第五十章
隐隐间,徐依怀能感觉到江誉行的气息如同羽毛般轻轻地滑过耳际。她的呼吸开始凌乱,脑子似乎也放空,完全进入罢工状态。
趁着徐依怀发呆,江誉行飞快地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徐依怀反射性地抬起头来,幸好路灯昏暗,她并不担心江誉行发现自己正脸红耳赤。
她娇羞又诧异地看着自己,江誉行的心情愉悦地问她:“吓傻了?”
徐依怀觉得自己的脸又烫了几分,她低声抱怨:“你这人真霸道!”
江誉行继续牵着她前行,听了她的评价,他问:“怎么霸道?说给我听听。”
内心仍然起伏不定,徐依怀壮着胆抱怨:“我跟你表白的时候,你说拒绝就拒绝,我说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又死缠难打,还硬给自己配了个名分。”
江誉行没有反驳,他只说:“听起来还真是罪大恶极的。”
徐依怀用力点头以示赞同,接着又说:“我觉得你不仅霸道,还脸皮厚。”
江誉行笑起来,他改而搂住她的腰,俯首对她说:“我记得你当时的脸皮也不薄呀,正好,我们真般配。”
“谁跟你般配,不要脸!”话毕,徐依怀就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他们说说笑笑的,不一会儿就回到江誉行的公寓。
这是徐依怀第二次过来,进门以后,她自然而然地张望了一下。见状,江誉行便说:“放心,我没在这里藏女人。”
徐依怀说:“谁要管你藏不藏女人,我在找我的猫。”
走到客厅的时候,徐依怀就看到鸵鸟蛋窝在那张黑色真皮沙发上,此时正用它的小爪子用力地挠着。仔细观察了一下,它已经能看见真皮沙发上那些小小的划痕。她连忙过去把猫抱着,继而跟江誉行道歉:“不好意思,把你的沙发弄成这样了。”
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江誉行半真半假地说:“不要紧,你过来帮忙做几次护理,应该就没事了。”
鸵鸟蛋不安分地在主人怀里扭动,丝毫未觉自己闯祸。
徐依怀讪讪地笑了笑:“你不是请了钟点工打扫卫生的吗?到时候要求她处理一下就好了。”
江誉行微微挑起眉,他调戏道:“这回你怎么不说肉偿了?”
徐依怀正在给鸵鸟蛋顺着毛,听了他的话,她的手抖了一下。鸵鸟蛋被她弄疼了,它就叫了声,接着从她腿上跳到地毯,“嗖”地就窜走了。
江誉行干脆坐到她身边,他将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如同虚虚地将她拥入怀中:“这么说来,你就得双倍奉还了。”
徐依怀往他胸膛推了一把,她轻轻地咬着下唇,眼睛瞟向别处。
江誉行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掰了回来:“你不是想耍赖吧?”
他们四目相对,江誉行的眼窝很深,徐依怀总觉得他的眼睛是一个黑色漩涡,能把她的灵魂也吸进去。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如同着了魔一样。
鸵鸟蛋正安静地缩在角落里,它微微眯着宝石般的眼珠,饶有兴致地看着沙发上的男女。
直至胸口发闷,徐依怀才发现自己正屏着气,根本忘了呼吸。她动了动唇,在她吸气的同时,看见她这个动作的江誉行眸色倏地加深,继而快而准地扣住她的后脑子,急切又粗暴地吻了上去。
徐依怀突然想起,那晚江誉行喝醉的时候,也是用同样的狠劲吻住自己的。恍惚了一下,她和江誉行已经双双倒在沙发上,他颀长的身躯压在自己上方,犹如一堵密不透风的墙,紧紧地将她困住。
徐依怀试着把这个男人退开。只是,江誉行精准地捏住她的手腕摁到头顶,继而恣意地掠夺她唇舌间的甜美。他的另一只手掌在徐依怀身上游走,她难耐地弓着身体,并发出低哑的喘息声。
被吻得几乎窒息时,徐依怀奋力地别开脸,江誉行还咬着她的唇,过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江誉行垂眼看着满脸潮红的徐依怀,身体深处的暴动更加激烈。他缓缓地低头,正要再次吻上去,她伸手抵着他的胸膛:“你不要得寸进尺!”
江誉行旋即就笑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她。
他那莫名其妙的笑容弄让徐依怀有点局促,她使劲推开他:“别压着我,难受!”
江誉行将身体挪开,随后又将她从沙发拉起来,他笑着,声音因情绪的波动而变得沙哑:“这么说来,你的‘寸’是给得心甘情愿的,我可以把你当成承认我们的关系吗?”
徐依怀警惕地看着他:“原来你也知道我还没有承认我们的关系?”
“不碍事,现在你不就答应了吗?”他的声音里有几分得意。
徐依怀横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江誉行凑近了点,他的唇边衔着坏笑:“再不答应,我就亲你了。”
话音刚落,徐依怀就勾住他的脖子,重重地吻了下去。
尤是江誉行这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人,在这个瞬间也僵住了。徐依怀的吻跟他的截然不同,她吻得毫无章法,但却耐人寻味。只是,江誉行并不满足与这点小乐趣,就在他想蓉主动权时,徐依怀却猛然退开,用手背抵住他的唇。
江誉行顺势吻住他的手背,接着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里。
他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徐依怀甚至能感受到那脉搏跳动的节奏。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清楚自己刚才做一件怎样的事情,更清楚自己做了一个怎样的决定。
她的眼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