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很快到来,还不止一名,依次替已然晕迷的叶念尘切脉。
皇帝的心思并不难猜,这样自然是为了防止太子李执耍什么心思,毕竟没有亲自确定叶念尘的情况,搁谁都不可能轻易信之。
不过,最后几名太医颇为一致的结论倒是让皇帝彻底放下心来,他们全都如太子刚才所述一般,确定叶念尘如今的症状,而且此毒无解。
如此一来,叶念尘实际上就等于是吊着口气的活死人罢了。
“父皇现在是否相信儿臣所言了?”李执的目光终于从叶念尘身上移了开来,转而看向皇帝:“还请父皇高抬贵手,将事情了结于此。从此后,儿臣会好好照顾念尘,也会自行向南疆那边做出解释与交代,绝对不会让刘大人因此而对朝廷生出不应有的异心来。”
“太子能够做出如此决定,朕心甚慰!”皇帝见状,自然不再对太子继续穷追不舍,哪怕他对这个儿子再不满,但此刻贸然易储也并非明智之举,一切还是等日后边看边说:“事已既此,朕不会再追究任何人,你也累了,没其他事的话便先带她退下吧!”
一如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一般,皇帝轻描淡写的道了一句的同时,还理所当然的彰显着他那所谓的“宽厚仁慈”。
可就在这时,有小太医跌跌撞撞一路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大声喊道:“皇上,不好了,二皇子带着兵马从安武门杀进皇宫,很快就要到这儿了!”
“什么?”皇帝震惊万分,怎么也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上,您快些称驾吧,二皇子造反了,好多的兵马都朝这边杀来,宫中禁卫完全抵挡不住,只怕没多久就要杀到这儿来了!”小太医直接滚了下来。再次将李钰谋反逼宫一事重复了一遍。
这一下,殿上众人全都大惊失色,而很快,宫外那杀气冲天的撕吼声也渐渐清晰起来。不时传到正阳宫来。
“反了、反了!老二、老二这是要做什么!”皇帝气得大骂起来:“这个混账、这个逆子!”
“启禀皇上,二皇子带着人马直闯入宫,硬说太子殿下欲对皇上不利,要谋害皇上,皇上此刻身陷危险之中。他们打着清君侧、保圣驾为名已然杀入中宫!”
很快,禁卫统领也赶了过来如实禀报着这突发的危机:“皇上,臣下手中禁军人数远远不及二皇子的人马,再加上他们明显早有筹备,预谋已久,见人便杀根本没法沟通。下臣无能,怕是很难抵挡得太久,还请皇上速速决断,调请援兵护驾!”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朕好得很,哪里来的危险。太子好端端地在这里,什么都没对朕做,何来的欲行不利!分明是那个逆子想要逼宫谋反,这个混账东西,他这分明是想直接坐上这把皇椅呀!”
皇帝气得险些背过气去,眼前一花,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向来疼爱的二皇子到头来竟会不声不响的做出如此大逆不道这事来,那口气咽不下也出不来,人就这么当场给晕了过去。
“皇上。当心龙体呀!”总管太监倒是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扶住险些栽倒的皇帝,急得不行。
一时间,正阳宫中乱成一团。所有人都吓得不行,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平素身体还算硬朗,不过近段时间因为天气的关系偶有不适,但太医都诊治过,都说没什么大问题,无非就是多休息多调理罢了。
而今日。皇帝竟一口气没接上来直接晕了过去,这分明就是让二皇子李钰给气的呀!
逼宫谋反,李钰这是要下自己父皇的皇位,古往今来都是最让人无法接受之事,再加上素来皇上极为宠爱二皇子,是以皇帝气成这样也不难理解。
“闭嘴,全都给本宫安静下来!谁敢再胡乱嚷嚷、搅乱人心,本宫现就先把他给斩了!”就在这时,太子李执大喊一声,顿时将那些吓乱了主心骨的奴才给震住。
“太子恕罪!”
宫人们一个个连忙齐齐应声,哪里还敢胡乱叫嚷,一个个立在那儿等着太子吩咐。
“你们几个还傻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赶紧把皇上扶到榻上躲下,好生替皇上诊治!”李执抬手一挥,示意那几个太医赶紧去做他们应该做的事。
一个个怕是都被吓傻了,眼看着皇帝都晕过去了,竟是呆在那儿,没一个人过去急救。
这话一出总管太监等人也算是反应过来,立马带人将皇帝抬到一旁榻上,按太子安排的让太医给开始诊治。
与此同时,有部分本在宫中一并议政处事的文臣亦急急忙忙赶到了正阳宫,焦急地询问着皇上此刻的身体状况,以及宫中此刻的情形。
李执这会没那么多功夫与这些唠唠叨叨的臣子解释,只是三两句简单将情况说道了一下,示意众人都安下心来,愿意在此护驾者就安安静静地呆着,不愿意的现在下就退去,莫在这里乱了人心反倒坏事。
“殿太子殿下,皇上现在成了这样,外头反贼又随时可能杀进来,还请太子坐阵正阳宫,我等愿听太子号令,如此也不至于乱了主心骨!”
禁军统领陈将军当下朝着李执行礼,请其指挥坐阵,不然的话,外头反贼还没打进来,这头自个便自己乱完了。
陈将军既不是太子之人更不是二皇子之人,只不过陈家向来忠于朝廷、忠于皇室,此时此刻当然一心一意只想护驾,绝无二心。
而皇上这会的身体状况明显不利于处理如此紧急的危机事件,好在太子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