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叶念尘,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那种如同置身事外的冷静与从容,倒是不由得给你一种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直观之感。
有人不由得开始动摇,难道这事当真另有内情,并非叶念尘刻意所为?亦或者,叶念尘早就预料到了一切,因此才会这般镇定自若?
不过,好奇也好、猜疑也罢,站在袁氏那边或者倾向于叶念尘,所有的一切众人都只是暗自腹议。
如今皇上亲自过问,自是没有谁敢胡乱出声,一个个却只能等着往下听,看看叶念尘这葫芦里头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你这丫头倒是个沉得住气的好性子,这一点可比你舅舅强多了。”皇帝非但没有半点不悦,反倒笑着说道:“好好好,朕倒是好奇得紧,这两个问题,你这会都想明白了没有?”
“回皇上,都没有。”
叶念尘也不卖关子,坦诚无比地说道:“念尘自认与袁侧妃初次相识,无冤无仇,实在想不明白袁侧妃为何要陷害于我,暂时也没有任何办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罢,叶念尘略显无奈地笑了笑,而后便不再吱声,一副反正我没做过,你们想如何处理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见状,皇上倒也没觉得太过意外,依着叶念尘的性子,若非毫无办法的话,想必也不可能听之任之,毫无反击。
见叶念尘不愿多言,他也不再浪费功夫,径直又朝袁氏问道:“既然你说那镯子是叶念尘故意弄坏的,可有什么实际证据?”
“回皇上……”袁氏似是有些不忍,起了个头却是又顿了下来,略显犹豫。
就在这时,那跪在地上的侍婢却是抢着答道:“禀告皇上,叶家大小姐无故摔坏我家侧妃镯子之际,边上坐着的几位小姐都亲眼看到了,她们之前都替我家侧妃说了公道话,只不过叶家大小姐压根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罢了。”
听到这话,皇上自是下令当众核实。
果然,没一会功夫,便有两名贵女出列,主动将先前之事说道了一遍,十分斩钉截铁的说,刚才亲眼看到了叶念尘突然无缘无故拿起袁侧妃的镯子便往地上砸了下去。
那两人口径一致,连叶念尘如何突然发神经,如何砸的过程都说得清清楚楚,真实而没有任何可挑得出毛病的地方。
如此一来,不少本就站在袁氏一边的人个个都兴灾乐祸起来,特别是那些原本就对叶念尘有所偏见、很是不喜之人,更是有些等不及想看看叶念尘将如何了结,还有什么可狡辩之处。
当然,也有个别些人为叶念尘焦急而担心,毕竟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万一真没法证明清白的话,不论是马上要面对的惩罚,亦或者是日后的影响,都将极其不利。
“皇上,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叶家大小姐抵赖,还请皇上为我家侧妃主持公道,不能让侧妃平白受此欺辱,更不能让二皇子府的脸面平白受辱。”
最后,那侍婢满脸悲愤,再次朝着皇帝磕头请求,直接将事情的性质再次当众提升,只差没直接说叶念尘这是辱没了皇室。
事情到了这一步,袁氏似乎也不好再沉默,总由着自己的奴才出声。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看上去好像终于下了狠心一般,也朝着皇上说道:“皇上,只要叶家妹妹当众给妾身道个歉,承认这次她的做法的确不对,妾身也不多做追究,还请皇上莫要过多责罚。”
到了这样的时候,袁氏还在替叶念尘说话,再反观叶念尘从头到尾都不肯承认自己做过的错事,不少人更是愤恨不已,那不屑与轻视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到叶念尘身上。
“叶丫头呀,现在可是人证物证样样俱全,你若再拿不出实证证明自己清白的话,朕也只能如实处理了!”
皇帝的话就这般不急不缓,不轻不重的落了下来,似是给叶念法的最后的机会,亦或者说是处罚前的最后告之。
圣上态度已经很是明确,不少人看向叶念尘的眼神愈发兴灾乐祸,特别是那几个出声做证以及之前与袁氏一起斥责叶念尘的贵女更是如此。
叶茹雪则是暗自得意不已,憋在心中这么久的一口浊气总算即将一股恼的排出,她倒是要看看,当着皇上的面,这个狂妄嚣张的贱人还敢不知死活的顶撞皇上!
气氛瞬间变冷下来,秦浩成急得不行,眼看着皇上都要直接治罪了,偏偏念尘妹妹还声都不吭一下,若非太子趁人不注意时眼神警告,他差点再次失态,忘记了自己此刻的身份与职责。
“小侯爷与念尘姑娘关系不错?”一直不曾说话的顾明义突然毫无征兆的侧目看向秦浩成,当着皇上的面问了一句。
众人不由得一愣,就连皇上也回头看了看秦浩成。
“我与念尘妹妹打小就认识的……”秦浩成略显小心地回了一下,他不知道顾明义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怕说的话会对叶念尘更是产生些什么不好的影响。
“让国师见笑了,念尘生母与小侯爷的母亲是手帕之交,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关系自然算是不错。所以看到念尘又惹了麻烦,小侯爷难免比旁人要担心一些。”
叶念尘见状,径直出声接过秦浩成的话详细解释了一下,倒是没觉得顾明义此举有什么不好的针对性。
事实上,秦浩成好几次的言辞举动都显得太过急切,如此打眼而不需要任何理由的维护对她还是对秦浩成而言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事。
顾明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