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迷们渐渐离场,场上刺眼的3:2记分牌也暗淡下来。工作人员开始一间一间的打扫收拾房间,客队也已经乘坐大巴离开。但勒沃库森二队更衣室的门还是始终紧闭着,谢绝一切人员靠近。

里面,队员们都低头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没有往常的打闹、调侃。

最终,还是队内的老大哥哈姆率先站了起来,打破僵局,“好了,兄弟们。比赛已经结束了,后悔也无法挽回败局,我们能做的只是提醒自己下次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今年34岁的哈姆已经到了职业生涯后期,曾经经历过连扑10球的□□,也体会过雄风不再的痛苦。十几年间辗转四个联赛,经历九支队伍,品尝过的失败不计其数。如今虽然没有队友们的年轻、活力和无限的未来,但岁月给了他一笔宝贵的财富--更强大的心脏和更好的情绪调节能力。

“哈姆说的对,让我们把这次的失败记在心里,这就足够了。作为一名职业球员你们应该学会如何平静的对待成功和失败。”杜尔多夫先生推开门,走了进来,脸色如常,中场休息时的不悦仿佛是大家的错觉。“比赛结束了,后天我会在球场等待大家,预祝你们都能有一个愉快的周末。”

听到这,球员们才回过味来,虽然失败的痛楚还残留在心中,不过对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来说,完全不能掩盖拥有一个轻松的、没有训练项目的周末带来的快乐。他们可以睡上一整天、约上喜欢的漂亮姑娘或者打游戏。如果确实心存内疚的话,还可以安慰自己,可以用一天半的时间调整好情绪,以便下周能更投入更有效率的进行训练。当然,调整情绪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睡上一整天、约上漂亮姑娘或者打游戏。

见队员们的情绪稍好了点,杜尔多夫先生才补充道,“希望你们都能妥善的利用好这个假期,请记住,我不想在明天或后天的地方报纸上看见你们的‘趣闻’。如果你们实在无事可做,友情提示,the house等几只乡村乐队明天下午借用了我们一小块的草地。”

大家开始纷纷表露忠心,发誓绝对不会去酒馆等一切不良场所,一定会去看表演,陶冶一下情操,然后迅速的收拾好东西离开。

塞巴斯最后关上更衣室的门时,走廊上的灯光已经关了,周围显得有些幽暗。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没有跟上队友的脚步,调转方向重新走进那片绿茵场。

所有人都说上帝给了他杰出的足球天赋,为了对得起这些称赞,他拼尽全力。但是在这里,眼前这片翠绿的草地,他第一次感受到挫败,浪费了一次队友们制造的射门机会,四次传球失误,他今天太急躁了。

当西弗克斯和马里安从两边同时发起攻势,斜切入禁区的那一刻,安德鲁就在前面,也挤开了防守的球员,直通球网的大门已经推开,只要他往球上用力一顶,那么球就有机会沿着推开的那条缝隙钻进去。但是他是如此迫切的想要进球,以至于忍不住想调整一下,把射入的成功率提高到百分之百,结果就永远的错失了那个机会。

他忘了场上从来没有百分之百的事情,也忘了中场组织球员最重要的是冷静。混乱的上半场,幸好,醒悟的还不算太晚。

不过,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塞巴斯默默的在心里对自己说。

秋天傍晚,天色暗的比较早,场边的灯光还没有打开,周围的景物变得模糊起来,绿茵场在星光下静静伸展。

“塞巴斯,”安佳的声音在少年身后响起。

今天的比赛输了,看着杜尔多夫先生、哈姆和其他球员一一离开,迟迟等不到少年,担心的安佳干脆进来寻找对方,结果就看见少年站在空荡荡的球场边。

“安,等很久了吗?我们走吧。”塞巴斯回过身来,出乎意料的一脸轻松,没有想象中的沉重。安佳狐疑的看着对方,这么短的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天杜尔多夫教练说不用训练,上午我去俱乐部,下午我们去听the house这些乡村乐队的表演好吗?”塞巴斯不愿说明,安佳尽管好奇也不想揭开伤疤,于是顺着话题转移注意力。

这种几只乡村乐队一起组织的音乐会,不同于正式演唱会,通常都是不收费,只是因为喜爱而乐于分享、展示,或者为某些慈善组织募捐。场地选择随意,可以是草地、广场或者甚至是大教室,当然水平也有高有低。the house乐队是科隆大学一些音乐系学生近两年组织起来的,因为都是专业出身的缘故,实力相较其他业余乐队更好,受到更多欢迎,在科隆一带已经小有名气。安佳听过一次他们的现场后,也算是半个粉丝。

“在哪里举行?远吗?”

“不远,在俱乐部,明天下午我去接你吧。”

于是,下午2点半。当安佳带上小草帽,拎着野餐篮刚走出家门时,就看见少年难得的穿着t恤、牛仔裤一脚支地,一脚踩在崭新的深红色单车上。突然有种偶像剧女主角的感觉,赶紧打着寒颤,摇摇头将脑海里诡异的念头甩开。

“塞巴斯,这是你刚买的单车吗?”将野餐篮挂在车把手上,安佳绕着单车走了一圈好奇的问道。

“是的,今天中午刚去买的。这样以后你去写生时,我就可以载你了。”

“你学过怎么骑自行车吗?”

“没有,不过俱乐部健身房里有,刚刚也是我骑过来了,并不太难。”少年说的有理有据。

等安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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