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绝育,席御深受到的冲击不比顾倾欢小,但他更心疼的是她的身体状况。
孩子可以没有,他们以后领养一个也无畏,但她不能出事。
任何时候,只要她安然无恙在他身边,永远开心就好。
从老师怀里下来,坐在床上,顾倾欢捂着脸,忍着不让她大声哭出来。
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老师的难过程度肯定不比他低,她也不希望让他为她担心。
可在紧接着席御深无声的温宠安抚中,她还是止不住哭出了声。
她从没有想到过她那段时间的心慌是因为吃了绝育药,更没有想过这辈子她就这样跟老师没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宝宝了。
想起很早一段时间,妈还在她的房间内,给她看她特意给小娃娃织的衣服。
还有与老师领证当天,她也曾幻想过也许将来可能跟老师有个宝宝,她的心仿若在刀片上割了一遍又一遍。
席家要在她这里绝代了吗?如果妈知道这件事情,她是不是也会自责的更加不能自已。
蓦地想起这件事,顾倾欢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着席御深。
“老师,这件事情目前只有几个人知道?”
“除了你我,手下的几个人,其他无人知晓。”
嗯,听到这个答案,顾倾欢顿时放心了许多,而这一对视也让她看见了老师眸里浓烈化不开的担忧与心疼,她不禁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悲观了。
毕竟她只是吃了二十个小时,离二十四小时还差四个小时,并不是毫无挽回的可能。
而且还有牧盛爵的保证,她相信,她一定能突破一切阻碍,最终获得属于她和老师的宝贝。
只是,只是,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是沈柯所做,她的心就忍耐不住的冰寒。
她没有办法想象就那样一个每天都与她朝夕相处、搭档对戏的单纯男生,会这样对她。
如果说一开始他就抱着这样的目的,他很容易得手不是吗?
不,不,也不是,那时她每天都在老师的二十四小时照料之下,他想得手确实不可能,而且很可能功败垂成。
脑袋竭尽全力去想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可是想到这里,顾倾欢下一刻脑海里还是不受控制窜出了最后他对她做的事。
他可以伤害她!但是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法!
伤心悲痛至极,最后顾倾欢不知怎么睡过去了。
席御深分毫不离地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墨色的眸子在美轮美奂的夕阳下显得分外骇人。
夜晚,顾倾欢幽幽醒来的时候,发现老师竟然在她身边睡着了,如星海般引人沉醉的深眸淡淡地闭着,鼻翼之间平稳的呼吸。
心疼、感动、百感交集地压抑了一下有些酸涩的鼻尖,她悄然将头扭到一边,遮掩她掉落的泪水。
就在这时,几声剧烈的敲门声惊了顾倾欢一跳,同一时间清醒的还有席御深。
首先轻柔地放下怀里的顾倾欢,席御深皱着脸,几个大步走了出去,开了门,看到门口的人,忍耐了好久,才止住没有揍他的冲动,冷郁低语。
“什么时候了。”
哎呦喂,牧盛爵简直想叫屈。
看看他如同非洲难民一样地赶过来,他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