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不解的问:“好好的皇夫怎么就死了?”
书生津津有味的乐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白侯爷死了,白家的皇夫也死了,这事情可是不同寻常的。如今白家的气焰下去了,咱们的女帝陛下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才敢这样大肆的招夫。”
一群大妈大叔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如此。”
书生说着说着,眼光一瞟,无意中扫到人群外围的一抹青衣丽影,明媚的春光下白皙的肌肤泛着柔润无暇的光泽,生动的眉目就如同这烟波浩渺的江南水乡旖旎,顿时看痴了眼,嘴里暗自呢喃道:“好一位倾国倾城的佳人啊。”
有人好奇的顺着书生的目光瞅出去,顿时一目了然的说:“那是惜儿姑娘。别痴心妄想了,她家里有位大哥,对你们这些男人可是凶狠着呢,上回有人去给李员外的小公子说媒还被吓出来了。”
那抹青衣的丽影已经走了,书生还在痴痴的望着,一时没有回过神来,顺口问了一句:“那惜儿姑娘的大哥是谁?”
“不就是杜大夫吗?”
豆腐西施回了一句,一提到这个杜大夫就少女怀春似的满脸兴奋又羞涩,“哎呀,就凭杜大夫那样貌和气质,又会治病救人,如果不是他有腿疾,咱们镇没一个男人比得上他的,他要是来报名,肯定能选上皇夫的!”
回去的路上,隔壁卖鱼的李婶忽然唤住她:“惜儿姑娘!”
惜儿姑娘在她家门前停住脚步,微微一笑,问道:“李婶,有什么事吗?”
李婶瞧着她手里空空的菜篮子,摇头笑起来:“你今天没买菜吗?我这儿正好有剩下的鱼,给你一条,拿回去让杜大夫煎给你吃。”
说着,不等惜儿姑娘说话,李婶已经从院子里挑了条肥鱼塞进她的菜篮子里。
惜儿姑娘俏生生的脸蛋上染上一抹羞赧,连连低声说了几句:“谢谢李婶。”
“傻孩子,你看你太瘦了,难怪杜大夫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
李婶摇头念叨着,“明明自己腿疼不方便,什么事情也要自己揽着干。”
惜儿姑娘愣了一下,迟疑的呢喃道:“他腿又疼了吗?”
李婶煞有介事的看了她一眼,连忙住嘴道:“杜大夫不让说的,别说李婶我告诉你的。”
惜儿姑娘点了点头,慢慢朝自己家的小铺子里走。
铺子里恰好有两位来抓药的病人,惜儿姑娘进屋时朝柜台后面忙碌的男人偷偷瞧了一眼,他走起路来微微有点跛脚,只是挺拔结实的身姿融合着优雅沉稳的力道。举手投足,行止得当。
病人都是乡里相邻的熟人,热络的和她打招呼:“惜儿姑娘回来了!”
惜儿姑娘朝病人点了点头,“嗯,张叔,你的腰疼又犯了吗?”
“是啊,只要稍微干点重活又开始疼了,老骨头不管用了!”
惜儿姑娘腼腆的笑了一下。
柜台后面的男人慢慢抬起头来,朝她瞥了一眼,男人眉宇轩昂,目如寒星,清华如松风水月,朗润如仙露明珠,温润寡淡,傲然卓雅,肃肃而立,胜似谪仙。
他瞅到她篮子里的鱼,没有多说什么,“先进去吧。”
惜儿姑娘乖乖点头,垂着头挽着菜篮子往里屋去了,小镇的房屋结构大多都是前堂后院,他们住的这间也不例外,从前堂出来有个小小的天井,连着后院偏屋的火房和柴房。
惜儿姑娘在井边打了点清水,把鱼放在木盆里暂时活养起来。
半个时辰后,杜轻寒开完药送走客人后掀帘出来,她还坐在井边的小板凳上,盯着木盆里游动的鱼发呆出神。
她侧脸的角度,她唇边勾勒的形状,她眼波涟漪的尺寸,无不让男人为之心动,甚至疯狂。
世上的凤惜已死,而他的惜儿依然鲜活。
想到这样,那双寒星般的眸子里不知不觉添了一抹温柔的神色。
当初他抱着她失去生息的尸体离开了钱塘,却执意不肯将她埋葬,守着尸体整整四天,在雨里浇灌挖好了土坑,却始终不敢把她的尸体给放进去。
第四天的夜里凌晨,这具被雨水浇灌湿透的尸体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又活过来了,可是却不记得他,也不记得她自己,不记得任何一个人,她仿佛失去了过往所有的记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上天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只要她还活着,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当时的凤惜身体十分虚弱,而他行动也不太便利,所以并没有走很远,在江南一个不起眼的小镇暂时隐姓埋名停留下来,他化名杜三,凤惜化名杜惜儿,一眨眼就住了半年,半年里他靠行医开药维持生计,一边也正好调理凤惜的身体,后来在左邻右舍的帮助下开了一家小小的药铺,日子才算真正的稳定下来。
只是凤惜终究是块美玉,不管到哪里都会备受注目,半年下来,上门来提亲的人不下十家了,都被他一一拒之门外,若不是他当初救过镇长小儿子的命,有镇长撑腰,早就有人上门来捣乱了。
只是尽管如此外犀利,隔壁的李婶还是瞧出了端倪,他虽然没有亲口承认,也没有否认。
“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什么?”
杜轻寒走到井水边慢慢蹲下身来,伸手将小脸上垂落的发丝轻轻拨到她的耳后。
惜儿姑娘微微一怔,抬起头来,清泉一样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依旧剑眉星目的他。
“哥哥,我今天去市集,看到官府贴告示说女皇陛下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