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倚楼体内的毒已解,内伤悠儿也辅助调理了,至于体内的寒气,也都排出,可为何还是不醒?悠儿不禁担心,一个轻点,向子洲房中掠去。
“枭主,微雨姑娘已答应了和逸空的婚事,只是这日子,由微雨姑娘自己定!”
悠儿使用轻功而来,即使是武功高强的子洲也很难察觉,而此时,乱了心神的子洲并不知晓悠儿在外面。
“她终究还是答应了!”子洲满眼痛楚,“逸空想要迎娶雨儿,身体不适便不能成亲,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去吧!”
子洲挥手屏退属下,自己仿若空壳般颓废的倚在椅上,“雨儿,你当真恨我如此?”子洲无力喃喃自语。
“你又何必如此!既然无法放手,何不拼尽全力去争取,即使微雨对逸空无情,可你的行为,不禁让微雨小看,也会让逸空觉得有你这般胆小懦弱的对手而蒙羞!不要再逃避了!”
悠儿一步一言,步步坚定,仿若悠儿坚定的脚步可以传达能量,悠儿的鼓励和支持,子洲收到了!
“你这丫头总是这般透彻,”子洲起身走近悠儿,揉了揉悠儿的发顶,“连我自己都有些小瞧这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自己!”
“这里的机关难不住你,等那个王爷好了,你若想在这里继续住着,送他走,你继续住着便是,不过,我在逃避,你又何尝不是,我们一起面对吧!”子洲这是在告别。
“嗯!”悠儿轻点了下头,子洲向外走去。
“喂!等等!你确定给我的是解药?”悠儿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你不如去问问他自己!”关心则乱,悠儿竟没看出应倚楼是在装昏睡,子洲眼眸中闪过担忧。
子洲走后,悠儿便回了自己房间,而此刻的应倚楼倚床而坐,是在等悠儿回来。
“感觉好点了吗?”悠儿上前为应倚楼把脉。
“嗯!只是浑身乏力!”应倚楼的声音有些干涩沙哑。
其实从柴房悠儿安排冥背应倚楼回悠儿房间,应倚楼都有意识,还有自己发烧中悠儿为自己降温擦拭身体,这丫头还真是不避讳。
这几日悠儿无微不至的看护,谁又会相信悠儿真的无情到可以割舍自己身边所有的人,这丫头总是倔强到所有事情都自己承担!
既然知道这一点,应倚楼也不急着让悠儿接受自己要在她身边的事实,毕竟身中绝情蛊对悠儿也是一种打击,自己会陪着这丫头慢慢走出自己心中的阴影。
“心情很好?”发现应倚楼上扬的眼角,去为应倚楼倒水的悠儿不禁问出口。
接过悠儿端来的水杯,应倚楼一口气都喝了下去,“只是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
“你还说,”悠儿拿过水杯放回桌上,过来便对应倚楼说教,“自己有内伤为何不说?中毒了不知道要解药吗?子洲安排你去柴房,你堂堂一国王爷,又是魔宫宫主,不知道拒绝吗?若是我那日硬是让子洲送你走,你也不会说吗?”
若真是那样,应倚楼是真的走不出这院子了!悠儿不禁恼怒,多大人了,都不会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没有下次了!”让悠儿如此的担忧,一次就够了,日后换自己为悠儿担当一切。
“这还差不多,”悠儿上前扶起应倚楼,“你虽身子乏力,可出去走走有益康复,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
两人在冥的跟随下,出了院子,在山林中转了转。
西夏气候宜人,而这山林中,清风习习,鸟兽争鸣,别有一番风韵!
而悠儿来到这里的这些日子,只是把自己关在子洲的书房中查看医书,这也是第一次出来走走。
佳人相伴!美景当前!自己即便身负仇恨,此刻应倚楼却也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即使有一日自己站在了权利的巅峰之处,没有了心灵的这一份寄托与依偎,即便把这天下踩在脚下,又有何意义!
山林中前行的两人,一位超脱凡尘,有些虚弱的步伐却渐渐轻松,一位优雅绝美,本就与世无争,可步伐却略显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