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副官竟是横眉看他,窦策闻言,大惊,而心中已是了然,却终是挣扎道:“姜慎果真放肆,他官爵品位皆是在我之下,他有何资格擒我,此事何不禀明了圣上,待明察之后再来定夺!”
闻言,那眼下的副官却是泰然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末将也是领命办事,窦将军莫要为难在下,请吧。”说罢,他看了眼身侧的囚车,一侧身,让出路来。
窦策听罢,死死握紧了双拳,他何时如今日这般受制于人过,而他如何不知,这正是那个唤作文鸳的小奴要来逼他,而如今,果然如她所愿,这条不得已的路他许是不得不走了,这一时,他竟是面露阴鸷之色,与那蔡遵相顾一眼,微一颔首,遂闻那蔡遵暴喝一声,只听四下宝剑出鞘声响,而那营中众兵卒也是闻讯杀出……
晌午一过,峻水城外的北军向那座危城发起了又一轮的猛烈攻击,城中兵卒死伤众多,许冠便是听那吕岳之见,在百姓之中征调了众数男丁充数守城,那些被逼至绝境处的军人纷纷将火油倾倒在城墙,以火石燃之,顷刻间那城头燃起烈火,而城下的北军一时之间也是无从应对。
云锦也已然在这北军帐中被软禁了一夜,此番听闻那城头有火,心中也想,那定是许冠要做最后的抵抗,她不知道这番顽抗又能保住峻水多久,她正是这般在想,却见帐外步入数名兵卒,一把擒住了她押出了帐外去。
云锦为这突入其来的情状正是生出惊惧之色,却是不等她再细想,便是见那姜慎坐于马上,居高临下,开口与四下道:“今日无需再耗损兵力去应付那城中乌合,只待我将这窦家的女儿押去城下,量那许冠也只得乖乖来降。”说罢,再未等那云锦多言其他,却是只觉那姜慎俯身来伸手一把将她拽上了马背去。
峻水城头的许冠已经陷入恐慌,他看那城墙上熊熊的火光,他也知道,这座城在做最后的顽抗,而昨夜那侧夫人已然被北军所擒,沈焕临行诸多交代,将那窦蕙甚是放在心间,如今她若有闪失,他怕也要提头去见那潭溪王了。
彼时,那献计之人吕岳也是立在了城头观望,他抬眼看去天边,晌午刚过,日头正烈,他埋眼也是盘算,心想他计中之人不知何时能来。
正是思量之间却听那城下一阵异动,遂是探身看去,正是见那姜慎胁了那云锦策马而来。见此情景,身畔的许冠已是再也按耐不住,惊道:“糟了!”
而那姜慎便是在城下勒住马,抬眼正是见那城头许冠,这一时竟是张扬而笑,一把抽出腰间佩剑直抵那云锦项上。
:“许冠,你若现在开城来降,我便是放这窦氏一条生路,彼时你也好与谭溪王交代”说罢,那姜慎竟是眯起眼轻蔑而视。
许冠见如此景象,尽是焦灼,在城头来回踱了几步,竟是噤声不语,姜慎以此胁迫,他果然左右为难,而那城下的姜慎见那许冠没有言语,更是放肆激道:“许冠!你果然是个孬种,自己坐镇城中,却是让这等妇孺出城挺险!”
此言一出,那向来热血骁勇的许冠如何能忍,竟是惊怒道:“放屁!你给老子等着!”说罢,他正欲抽刀而往,却是叫那吕岳一把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