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看到我,赶忙上来搀扶我,关切地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我赶忙地说道:“我有点晕血,就到医院检查了一下,没事的,福伯。”
“哎呀,我说你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不过你也是的,再怎么说都是去医院检查,应该让朋友陪你的。”
“我有啊……”我突然停住,看了看身边的一直搀着自己的汪富玮,难道福伯没有看到他?
“福伯年纪大了,记性很不好。”汪富玮一边说一边笑着搀扶着我躺到了**上。
我瞪大着眼睛,实在不敢相信一个老人只是因为记性差就看不到眼前一个结实的壮酗。
“你躺着,我去厨房给你倒杯水。”汪富玮逃避着我的眼睛,闪身躲进了厨房。
半小时过去了,厨房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屋子陷入了一片死寂。
“你在吗?”我向厨房喊道。
没有人回应。
我感到心里一阵发紧,蹑手蹑脚地起身,刚推开卧室的门,就听到门外响起一串脚步声。这声音很轻,不像是男人发出来的。随后听到几声幽怨的抽泣声,是――她!
我吓得退后几步,明明想回到**上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径直向客厅走去。
声音越来越清楚,我看到客厅里,在那扇打开的窗户前,坐着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白色的连衣裙,她蜷缩在那里,小声抽泣着。
“你、你是谁?”我掩饰不住自己的恐怖。
女人不说话,慢慢地转过身来,用一只眼睛看着我,露出狰狞的笑容。我看到她的半边脸不时地滴着血水。
“怕了吧,还不快搬走?”女人说。
索命
“你有毛病啊!”我狠狠地踹了女人一脚:“你明知道我有晕血症,又刚从医院里出来,还在脸上化那么多血,你想吓死我吗?”
“什么嘛!”女人捂着被踢中的地方,委屈地说:“人家可是按照恐怖****的经典形象打扮的,废了多少化?*钒d悴涣烨榫退懔耍拐饷炊匀思遥婀郑?b>
她是我的闺蜜,孟甜。我叫芳芮,几个月前,我所在的公司承办了这一区的拆迁工作,而我刚好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整幢楼差不多都搬走了,只剩下楼上的几家和汪富玮没搬了。楼上的几家很好说话,已经签了合同,拿了补偿款,半年内就搬走。只是这个汪富玮,不管工作人员怎么劝,他都不搬,还说不是钱的问题。没办法,我只好亲自出马,向闺蜜求救,一起来演这场戏,吓唬汪富玮快点签合同搬家。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汪富玮他人呢?”我问。
“他一定是假借倒水之名,偷偷地回家了。不信我们现在就去他家看看。”孟甜拉着我悄悄地来到了汪富玮的家门口。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昨天弄得声音那么小,他没有被吓到,我却被他的牛排吓进了医院。”我向孟甜小声地抱怨道。
“昨天?昨天我有事没来,我给你发了短信啊。”孟甜一脸茫然。
什么?我感到背后一阵冷风,立马掏出手机,果然有一条未读短信:
我今晚加班,不过去了,明晚行动!孟甜。
看来昨天孟甜真的没来,那我昨天听到的声音是?
“你怎么起来了?”汪富玮家的门忽然被打开,他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我感到有些不对劲,汪富玮的脸色阴晴不定,还有,客厅的墙上不知什么时候贴了很多东西。那是一些剪报,报道的是同一件案子――两年前,一辆红色轿车撞上一对情侣后肇事逃逸,事故现场惨不忍睹,女孩已经被撞得扭曲变形,男的则被送入医院,生死未卜。
事故的地点,就在这幢楼下面的那条街上。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我总觉得汪富玮有些奇怪了。因为他就是当时那个被送入医院的男人,那个被人撞得不省人事、奄奄一息的男人。
“你还活着?”我一步步地后退。
“你应该是很希望我死了吧?我女朋友已经死了,我还能苟活着吗?但我死不瞑目啊……”汪富玮的脸突然变得惨白,他瞪大眼睛,一步步地向我**近:“我找了你好久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感到惊恐不已,“谁让你们突然冲出马路,当时我还没有驾照,开的也是朋友的车,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汪富玮似乎没听到我的哀求,依然向我**近,并且抬起双手,慢慢地向我的脖子伸过去。
还没等他靠近,我就感觉眼前一黑。
真相
“谢谢你。”汪富玮擦擦脸上的****对孟甜说,这些只不过是一些面粉而已。
原来,早在车祸发生前,孟甜就跟汪富玮认识了。她知道自己的好姐妹肇事逃逸后很不安心,于是就去医院看汪富玮。汪富玮醒来后得知女友已经命丧黄泉,生不如死,发誓要替她报仇。但苦于找不到可以告发我就是凶手的证据,于是就求孟甜帮他,一起让我认罪。
正好,我负责的项目就是这幢楼的拆迁工程。于是汪富玮马上买下其中的一间房子,故意不搬,引起我的注意。“撞鬼”这个主意正是孟甜想出来的,她故意答应和我演一出戏,表面上是**汪富玮搬家,实际上却是让我自己说出犯罪的事实。就在刚才我说出事实的时候,汪富玮已经按下手机上的录音功能,将我的话一字不差地录了下来,他相信这次我是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