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贾赦就来气,她懒得听这些废话,直截了当的问:“你到底退不退婚?”

“不,绝不!”

这下好了,捅到马蜂窝了。

史太君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去,“鸳鸯,来给老身更衣,大老爷翅膀硬了,不听我这老太婆的话,我这就离开,不留在这里碍眼。”

房里的丫鬟全跪下了。

虽然被削了爵,他们依然是京城大户,留在府上好吃好喝,若真的跟着老太太离开了,以后的日子是什么样谁知道?指不定就风餐露宿了,不行,她们绝对不能走。

鸳鸯赶忙去扶起史太君,她叹息道:“大老爷只是舍不得这段好姻缘罢了,您又是何苦呢?如今可不是内讧的时候,早点讲宝二爷找回来才是真的,这寒冬腊月天……我只怕……”她伺候史太君也不短了,说的话自然比其他人分量重,史太君想了想,的确如此,没啥比宝玉的安危更重要。

这样一折腾,鼻血又是一箩筐。

“让赖大家的去九阿哥府,无论如何令元姐儿想办法回来一趟。珠哥儿那边也去个人,宝玉是他亲兄弟,还能撒手不管了?去太医院请个人过来,老身觉得浑身燥得很。”

贾赦笑眯眯地:“母亲还有什么吩咐?没事儿子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不孝子,孽障!”

“你不退亲也罢,等我身子骨好些,就进宫去找太后说,为了高家一个庶女,连亲侄儿的安危也不顾。”

……呵呵。

去说啊。

贾赦巴不得自家亲娘早点去宫里说,贾宝玉坏未过门堂嫂的名节,这笔账若算起来,有他好受的。宫里的贵人有那么好忽悠?母亲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荣国府的牌匾都撤了,哪个太医愿意走这一趟?贾家奴才又是恐吓又是利诱……都没打动他们。邹齐正在试验新的药方,被那该死的吵得静不下心,半盏茶时间不到,贾府的奴才就离开了太医院,他是被“请”出去的,用脚。那人无奈,往眼角抹了一把口水,就在大门口哭嚎起来:“逼死人了!太医院逼死人了!我们老太太诰命加身,如今患了重病,你们为何不出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

邹齐简直气乐了。

他带着三五个同僚一起出来,不客气的问:“贾家那老不死的病了?那不是正好?贾代善死了这么多年在底下多孤独,她也该去陪着。”

那奴才气得发抖,指着邹齐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

“我什么我,看在你忠心护主的份上,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说说看,你们老太太是什么病?可请过大夫?”

让不懂医理药理的口述病状,这个很不容易,索性史太君这回发作得太有特点,那奴才几乎没动脑子,道:“老太君她学血流不止?”

“砍刀伤的?还是菜刀伤的?”

“……没有伤。”

邹齐恍然大悟,“那就是中毒了?七窍流血没得治,你回去吧。”

那奴才也觉得离奇,他却不得不辩驳说:“不是中毒,就是鼻血不止。”

几个太医对了个眼色。

老郑开口问:“听说史太君去高将军府大闹了一场,被二少爷气晕过去,可是真的?”

“……是。”

“回来之后可看过大夫?”

“……是。”

“那不就得了,自找的,遇到庸医了。”

“不对,这不对。那大夫说他祖上是给神医世家打理药材的,医术好着。他一副药下去老太太就醒了,后来才开始流鼻血。”

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众太医扶额。

“他说的是林家?”

“对!就是这个姓没错。”

“那铁定是扯蛋,林家最后的独苗五十年前就死了,没传下医书。大家族的奴才都这种素质?连有真材实料的和骗子都分不清?我才他铁定开了分量不少的人参。”

说到这份上,那奴才心里七上八下的,听邹齐这样说,他立刻把自己知道的都倒了出来。

人参、党参、黄芪、白术、五味子……呵呵。

那老太婆没直接吃死已经是幸运的。

邹齐看了那一脸忐忑的奴才一眼,好心建议说:“我看不用请大夫了,直接准备棺材吧。急火攻心晕过去这太正常了,扎两针就醒,至多开副清火药。这大夫也是个人才,竟开了八种大补药,流鼻血只是个开始。这病老夫治不好,你回去让她停了药,熬清火的吃。去顺天府报案把那庸医抓了才是正理。”

“不对啊,他说我们老太太不抓紧时间补气就要断气了……每副药有一整支百年人参,熬出来的汤水每回喝三碗……”

“你快回去吧……别说了,回去还能见史老太太最后一面,她这把岁数,这么喝没救了。”邹齐摆了摆手让他回去,自个儿转身又进去了,其他几位太医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把贾府那奴才吓尿了,他不要命的往回跑,见了赖大总管就说:“不好了,大总管,不好了啊。”

贾府的大总管,在普通人眼里已经是大人物,他见惯了风浪,普通情况根本不能使其惊惶。见狗奴才这样没出息,他一脚踹过去,“还有老太太坐镇,你慌什么慌。太医可来了?是哪位?”说着,赖大朝大门口看了两眼。

那厮直接跪下了,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奴才将老太太的情况说了,他们不肯来啊。”

“你说什么?”

“不肯来?”

“我们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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