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无意,为何会轻薄小蝶?小蝶都未计较你与胭脂苟且之事,你却先来毁约,你不觉得这样做很不厚道吗?”傅小蝶“委屈”的说道。

“傅姑娘如若不肯谈论山洪之事,那便就此作罢,至于其他,我伊清泽做事无愧于天地。”

“好一个无愧于天地!然则你与胭脂无媒苟合又怎么说?”傅小蝶直指敌人要害。

“我……”伊清泽一时语塞,“我与胭脂的事,我自然会给她一个交代。”

“那你在水中轻薄于我,就不需要负责?”

“我并未轻薄于你,这件事你心知肚明。”

“那我们将此事公诸于众,让别人来评评理,可好?”傅小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

“咱们后会有期!”伊清泽拱一拱手,就欲离开。

“慢着!”傅小蝶闪身挡在他的面前,“如今我在你面前,是你自己要离开,以后可不要再来追捕我。”

伊清泽暗骂自己糊涂,这傅小蝶是盗取玉玺的要犯,自己怎能如此轻易便被她所激,忘了正事?

见他止住脚步,傅小蝶得意洋洋的说道:“伊捕头,你知不知道我傅小蝶最拿手的是什么?”

“傅姑娘想说什么就请直说,不必拐弯抹角。”伊清泽语气生硬。

“是偷人。”傅小蝶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傅小蝶看上的男人,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傅姑娘说了这么多废话,可否谈一谈山洪之事?”

“当然可以,只要你求我,我立刻就说。”

伊清泽忍住气,不再说话,默默的站在一边。傅小蝶越发得意,正要再说几句风凉话,突然见到齐河靠近冒山之处有几个人影晃动,顿时变了脸色。

“伊捕头,我们过去看看。”

伊清泽背对着那方,犹自未觉,闻言道:“你又想做什么?”

傅小蝶指着人影道:“刘敬来了,应该是识破了我……朋友的身份,齐河虽不流经定国公营地,但却与刘敬的营地只有一道山丘之隔,若刘敬诈败,将定国公诱入山丘,却在丘上设伏,后果不堪设想。”

伊清泽转身望去,他不认得刘敬,但见那几人都着朔月国的军服,又见傅小蝶神色凝重,想她既然费心让朔月国将山洪引至齐河,应该也是心系朝廷安危,便信了她的话。

“我们立刻赶去阻止。”

“等一等,就这样贸然前去,如果被人发现,不但无法阻止刘敬的奸计,连我们自己也会失陷,要在千军万马中脱身可不容易,小蝶自认没这个本领,不知伊捕头你呢?”

“凭蝶影神偷的轻功,就算不能成功,也不至于被擒,傅姑娘何必过谦?”

傅小蝶掩口而笑:“能得到天下第一神捕的赞扬,小蝶真是万分荣幸,不如这样,我们分头行动,你去通知定国公,我去山丘破坏刘敬的埋伏。”

“傅姑娘想如何破坏?”

“天机不可泄露。”傅小蝶故作神秘,“伊捕头,如果我能成功,你可别忘了将这件大功记在我头上,日后皇上追究起盗窃玉玺的大罪,我也可以将功补过。”

“你放心,我记下了。”伊清泽点一点头,转身往定国公的营地而去。

傅小蝶在原地思考了一刻钟,她到底是去山丘破坏朔月国的埋伏,还是干脆上前刺杀刘敬呢?

*

军情紧急,伊清泽没有再耽误,径直往定国公的军营赶去。

此时暴雨仍旧下个不停,虽然早已过了辰时,天色却仍然昏暗,只在东北方有一些透亮,定国公的军营便在那个方向。

定国公对伊清泽的来访毫不意外,这场暴雨本就令大军前进受阻,先前关小心假扮的胭脂又已前来通知,定国公早已下令紧急后退十里,在一处高地安营扎寨。此地距离庸河有四十里路,且地势颇高,就算庸河水泛滥,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伊捕头,冒山的情况怎样了?”定国公的神色并无一丝惶急。

伊清泽简单的将傅小蝶的朋友假扮刘敬发号施令,致使原本会泄入庸河的山洪改道齐河,现已被刘敬发现,估计会将战场移到山丘之事大致讲了一遍。

定国公沉吟半晌,说道:“这么说这个傅小蝶倒是个知轻重,识大体的女子,又怎会盗取皇上心爱之物?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伊捕头你应该多方查探,以免冤枉好人。”

伊清泽心说傅小蝶为何要盗取玉玺我不知道,但要说此人是好人,伊某人决不赞同。

“伊捕头?”见他神游天外,定国公轻声唤道。

伊清泽立刻回过神来:“是,卑职定会彻查,决不敢冤枉好人。”

“傅小蝶有否提过她的具体计划?”

“情况紧急,我们简单交谈之后便分头行动,她并未提起任何计划,只说会伺机破坏朔月国的埋伏。”

“既然有人接应,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假装被刘敬所诱,再趁机反扑。”

“公爷,卑职以为不可。傅小蝶亦正亦邪,不可对此人抱太大希望,否则她若临时倒戈,我方便陷于被动了。”

“她虽在江湖上名头响亮,说到底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丫头罢了,伊捕头是天下第一神捕,难道还算计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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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第99章 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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