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黎远还沉浸在小别胜新婚的喜悦中,听见林清越的声音后才觉得自己的态度似乎太过直白了。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决定了在一起,黎远就从没想过要在亲友面前隐瞒什么。这是他自己选的路,他会对此负责,同时他也相信,在乎他的人最终都会理解他的这个决定。

“林哥,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我跟贺时琛在一起了。”黎远干脆拉过贺时琛来到林清越面前,直接把这个重磅炸弹给扔了出来。

林清越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在他的记忆中,黎远对顶头上司贺时琛还是有些抗拒和防备的,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相亲相爱的摸样。

黎远浅笑着,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他的眼神坚定,一脸的坦荡。而他身旁的贺时琛也收了他那副漠然的态度,第一次用双眼直视着林清越,因为视黎远为配偶,他会理所当然地尊重他所重视的人,这是贺时琛在学会爱一个人后第一次明白的道理。

眼前的两个男人并排站在一起,一个高些,一个矮一些,贺时琛的一对鹰眸深邃如海,黎远的眼神则清澈明亮。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有着同样坚定的目光,林清越微微眯起了眼,不知刺眼的是这清晨的阳光还是他们相爱的眼神。

从突然得知这件事情到最终接受,林清越没有花太多时间。因为他看到了黎远身上所发生的变化,这段恋情驱散了他骨子里淡淡的自卑和对孤独的惧怕,成熟和自信从这个年轻人的身体里发芽,在短时间内就长成的参天大树,让人无法忽视。

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状况太差,早在见到黎远的第一眼他就会发现这种巨大的变化。他最担心的就是贺时琛这样的人是否真的愿意付出真心,可是眼前的贺时琛让他暂时打消了这个疑虑,他收起了所有的骄傲与漫不经心,站在黎远的面前,希望得到自己的同意。这种尊重并不是出于对林清越本身,而是将他视为兄长的黎远。

落差巨大的两个人真的能够厮守一生吗?

他们的爱情让林清越无法不动容,但是一想到他们之间存在的差距,他还是不禁为黎远感到担心。贺时琛是贺家长子长孙,他的家族怎么可能会允许他和男人过一辈子?

“林哥?”迟迟没有等到林清越的答案,黎远唤了他一声。

回过神来的林清越拍了拍黎远的肩说:“小远,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够过得好……”

平淡无奇的一句话让黎远的眼眶微微发酸,什么样的决定并不重要,在乎你的人最关心的永远是你是否健康快乐。在黎远的成长过程中经历的无数的风浪,当亲人逝世或者离开自己后,身边还能有林清越这样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绝对是老天对他命运多舛的一种补偿。

“林哥,谢谢……”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字,走吧,一会要赶不上时间了。”

贺时琛心甘情愿地给两人当起了车夫,往市郊的一家医院行去。一路上,林清越的心七上八下的,贺时琛似乎和薛家有些交情的样子,不知他是否知道薛言的近况……

可是他不敢把话说出口,他害怕背上头上杀人犯的罪名,那将会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没多久,车子就来到了一家叫做仁爱镜慰的医院门口,从门口看来十分稀疏平常,不过里面的设备却堪比最豪华的私人医院,这让贺时琛多少产生了一些好奇。

姜百草工作的地方是一家主要给境族人提供医疗服务的私人医院,挂了号后,林清越就直接去姜百草的办公室门口等候了,过道里只剩下了黎远与贺时琛。

“薛言他……不会有事吧……”他何尝不担心薛言的状况,因为林清越的事,黎远恨他入骨,可他不希望看到他的死亡,因为那会让林哥背负上杀人犯的罪名。

“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放心吧,薛家请了最好的医生,应该不会有事的。”贺时琛宽慰着黎远,但实际上,他心里没有半点把握。薛言的情况远比他告诉黎远的要严重得多,薛言的父母早就收到了医院开具的病危通知单,能不能熬过着最危险的三天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不过说到底这都是别人的事,贺时琛不太感兴趣,他更希望黎远能够跟他早点回家,尝到过分别的滋味后,他恨不能立刻把黎远套上绳子绑回家。

而某人的心思却完全扑在了林清越的事上,压根没有注意到贺时琛灼热的眼神。直到被突然拉着走进了安静的紧急通道时,他才发现了贺时琛的异常。

“拉我来这干……”

最后两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火热的唇就盖了下来,然后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激吻,亲得黎远腰肢发软晕头转向。

原来他把这个男人忽视了这么久……

火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黎远听见了贺时琛有些粗重的船息声,他的动作有些粗暴,比过去的任何一次都显得急躁。黎远的手攀上了对方的脖子,任由对方把腿挤进了自己的双月退中间极其暧昧地摩擦着。

濡湿的唇齿交、缠声在空无他人的楼道里想起,他们像一对在野外tōu_huān的野鸳鸯,疯狂地拥抱、亲吻着,生怕错过了这难得的时光。

“吱呀——”

就在他们忘情拥吻的时候,通道的门突然被打开,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姜百草出现在门口,被眼前的活春宫给吓了一跳。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忙关上门退了回去,不过转念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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