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翻涌的感觉在瞬间如惊涛拍岸般席卷了贺时琛,让他身上的每个细胞同时沸腾起来,更要命的是,他发现自己无法将视线从那对眼睛上挪开,它们如同磁铁一般吸引着他,似乎想要吞噬他的整个灵魂。
太熟悉了,这种心脏跳动入鼓的声音和频率,是在哪里……在哪里……
黎远渐渐靠近了贺时琛,他看不到对方眼中的异样,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两人的差距上。这个男人太可恶了,那种速度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恐怕已经能和专业游泳运动员相抗衡了,这么一比,前两次对方根本就是在戏耍自己!
但他依然不会屈服,虽然体力已经接近透支的状态,可他的斗志已经完全被激起,身体也完全活动开了,只要稍加休息,他相信自己可以游得更快!
黎远不会放弃近在咫尺的胜利,那份合同对他来说,不仅代表着他能在乘风得到真正的肯定,他要看到的,是贺时琛能够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承认自己的努力。
就在他离对方只剩下不到一米的时候,黎远把他露出的水面,准备用手去碰触泳池壁。就在此时,却猝不及防地被一只强健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臂,然后整个人来了个180度的旋转,等回过神来时,已经感觉到了背后冰凉的泳池壁,以及笼罩在自己上方的贺时琛。
男人伸出了他两条健壮的猿臂,一左一右地把他禁锢在了中间,他高大的身体从水面高高抬起,像一座山一样笼罩在黎远的上方。无形的压迫力陡然袭来,黎远看着贺时琛阴蛰的眼神和剧烈起伏的胸膛,突然有一种领地被侵犯的感觉。
“你干什么!”
对方的动作是一种明显的冒犯,让黎远感到恼怒,他想要掰开贺时琛的一只手逃出去,却发现那手如同钢铁般坚硬,半分不能撼动。
真是个怪物!
他灵机一动,打算潜下水面从下面钻出去,可还没等他的脸接触到水面,贺时琛就察觉了他的意图,并且把他的双手扣住,像楔子牢牢钉在墙面上。
“我艹!”黎远不得不爆了粗口,这种感觉太不舒服了,这神经病想要干什么?
他变得慌乱不堪,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觉得贺时琛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而是他的一个专属物,任凭他揉圆搓扁。
“黎远?”
自己的名字忽然从对方口中说出,黎远停止了挣扎,莫名其妙地看着神色失常的贺时琛,对方的脸色如夜间的鬼魅那般可怖,就像看到了什么惊悚的事情那样。
“干嘛?你给我放开,就算你是我上司……”
“你叫黎远?”贺时琛再一次重复了这个问题。久远的记忆在他脑中变得越来越清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嘈杂而错乱,所有的人物印象都已经在他脑中变得暗淡,唯有这双野兽般的双眼深深扎进了他的脑海。
这明明是一头尖牙未利的幼狼,却因为雪白的毛皮被当成了一只无害的兔子!
“那你以为我是谁?”因为贺时琛的举动,黎远被激起了怒火,他早就把对方的身份和自己此行的目的忘记在了脑后。他感到了威胁,一种领地被侵占、连自己也要被无情掠夺的危机感。
贺时琛彻底想起来了,无论是五年前的那个夜晚,还是一个月前的清晨,甚至是现在,能激起他这种狂猛的征服欲的就一直是眼前的这个人!
他低下头,渐渐靠近了黎远,深邃的眸子牢牢锁着他的,他似乎在黎远身上寻找着什么东西,一种能让自己失常的物质。
由于两人的脸挨得太近,黎远能够感觉到对方粗重的呼吸拍打在自己脸上,而贺时琛的气息也悄无声息地包围了他,慢慢地侵蚀着他的自尊。
这是发病的先兆么?
他开始怀疑贺时琛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比如说他喜好独处,讨厌别人闯入他的地盘,他阴晴不定,从没有人能揣测到他在想什么,比如现在……
不过很快,他闻到了更危险的一种气息,贺时琛的眼中原本只有探究和震惊的神色,可是现在,那里面有一种更可怕的东西,同为男人,黎远意识到,那漆黑一团的雾蒙蒙的东西也许代表着谷欠望……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知道应该尽快逃离这个人。黎远把腿弯起,趁贺时琛失神之际重重地顶上了他的小腹,快而准,根本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贺时琛吃痛,禁锢着黎远的双手也微微放松,就在这个时候,黎远像一条灵活的小鱼一样从他的身、下溜走了……
摆脱了牢笼的黎远连忙手脚并用的攀上了岸,然后头也不回地往更衣室跑去。管他什么老总、什么破合同都见鬼去吧,现在他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疼痛让贺时琛皱起了眉,黎远那一脚很用力,没留一点情面。小腹的地方传来隐隐的钝痛,可当他看见黎远那圆翘的小p股随着双腿的摆动晃动着的时候,疼痛逐渐被另一种感觉代替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下、身传来的酸胀肿痛的感觉让他几欲疯狂,让他几乎想要把跑远的青年捉回来,然后……
冰冷的池水无法浇熄身体的热度,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疯狂的青年的气息,鼠、蹊部位已经支起了一个高高的小帐篷。贺时琛让身体滑入水中,对黎远的感觉变得越来越鲜明,一种他不愿意承认的情感在呼之欲出……
黎远以最快的速度擦干了身体换好了衣服后,在管家先生诧异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