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房里将培育好的姚黄魏紫挑了几盆送到了权珮屋子,权珮瞧着喜欢:“这花到养的好,可见是费了心思,是谁养的?”

“暖房里的王老三专门负责给福晋养牡丹。”来送花的婆子道。

“赏他一个月的月利银子,在给赏几匹布料做衣裳。”

“福晋仁慈!”

听到胤禛的脚步声,权珮便转身看,这才出去了多会,人就又回来了:“回来了。”

胤禛点着头走了进来:“事有些多,还是避一避的好。”

权珮倒了杯热茶递给他:“难道有人寻了你帮忙?”

“张明德相面的事情到问出来了不少人,辅国公普奇首当其冲,我跟普奇的长子永泰到多少有些交情,他请我为他阿玛说几句公道话。真是,什么是公道话?那么多朝中重臣为老八说话,已经够招忌讳了,这会叫我开口难道不是自寻死路?我只跟他说,若真出事了,我到能叫普奇少受些冤枉罪,永泰便不大高兴,甩袖子走人.......”

明明是为难人的事情,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在说,胤禛和八阿哥不大合得来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个永泰太不明事理。

看消息也知道这次的事情除过相面之说还有就是为八阿哥出头的人太多招了皇上的大忌讳,不严惩几个人怎么能以儆效尤。

权珮想起康熙这几日跟朝臣们说的话,便问胤禛:“皇上说了两次觉得太子是魔怔了一般,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

胤禛到怔了怔,微眯起眼:“皇上割舍不下太子,废太子的起因皇上可能也琢磨着不大对,还牵扯出张明德怂恿着大阿哥八阿哥刺杀太子,皇上难道......”

苏培盛从外头进来回话道:“传了消息过来,皇上下旨普奇知情不首,革去公爵,胤禩革去贝勒,为闲散宗室。张明德罪大恶极,当街斩首。”

“八阿哥定的是什么罪?”

“说是‘闻张明德如许妄言,竟不奏闻’。”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查来查去也只定了八阿哥知情不报的罪过,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张明德身上,张明德不过是个小喽啰又知道什么,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

皇上这口气没撒出来,只怕也憋的难受。

权珮到微微笑了笑,赞了一声:“八阿哥到是大能耐。”

胤禛看了一眼权珮,也笑了笑:“你不是说后头的花田锄的不好,我去帮你做。”

“那最好不过了,连久儿也一同带上,那丫头这几日胖了不少!”

十月的正午到还有暖意,抡着锄头的久儿一锄头下去也只浅浅的一个小坑,回头看见胤禛一步一锄头,一锄头一步早就锄了三行,而她才走了几步,她便有些沮丧,四处张望,见她额娘坐在躺椅上正晒太阳,另一旁弘昀刚好过来,她便像见到救星一般朝弘昀招手,弘昀浅笑,不用久儿说也明白久儿的意思,走过去接过了久儿的锄头,久儿咧着嘴笑,白晃晃的牙齿实在有些耀眼。

因为胤禛在这,连纳兰明月、武若曦、宋氏、李氏、钮钴禄、大格格、二格格都引了过来,李氏的一双眼便只在弘昀身上,瞧着比先前长高了不少,人也更沉静了,健健康康的,她觉得有些酸涩,微微别过眼,用帕子沾了沾眼角。

久儿早跟大格格和二格格站在了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姐妹三个都垂着头轻笑。

胤禛在给权珮干活,这众人都看的出来,武若曦用帕子掩着嘴咳嗽了几声,连眼也晦暗了起来,太阳底下,认真干农活的胤禛看起来又是别样的风采,每一锄头都透着强健,坚毅的侧脸少了几分往日的冰冷,这样便足够将人的心都融化,武若曦深深的看了几眼,最终垂下了眼,再好也并不属于她......

荣妃才抄完佛经从小佛堂里出来,身上还带着紫檀木的香气,宫女侍候着她净手,在她身边低语:“太后叫了几次太医过去诊脉,但对外也只说是偶感风寒.....”

八阿哥成了闲散宗室太后肉疼了,荣妃嘴角便带了几分笑意,又想起她先前的几个孩子,笑意更浓却也更阴冷:“慢慢来,总要叫她知道什么是心如刀绞!”

三阿哥的声音传了进来,荣妃脸上的笑意又娴静起来,听得三阿哥进来就道:“额娘,儿子想着皇上总说太子是魔怔了,要不就借此机会将大阿哥彻底铲除了!”

三阿哥跟大阿哥有什么深仇大恨?大阿哥已经注定再难东山再起了,三阿哥还不放过?

荣妃坐在了榻上,抬头打量着三阿哥:“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三阿哥一顿,忙道:“哪里,只是跟幕僚商量了很久,觉得这是可行的,所以来问问额娘的意思!”

儿子大了也总有自己的想法,铲除了大阿哥也不是什么坏事,她不想事事都让三阿哥觉得受制于她,反而生出反感:“你若觉得可以额娘没有二话,但你有没有想过,一旦给太子的异常表现找到了借口,皇上或许会复立太子的?”

三阿哥张了张嘴,又想起沈珀那闷闷不乐的样子,终究咬牙道:“能废第一次,自然也能废第二次,这个儿子心里有底!”

沈珀原先也是富家子弟,只是因父亲得罪了大阿哥府上的幕僚而招来了灭家之祸最终受尽苦难,他答应为沈珀报仇,这是个好机会,不能错过。

荣妃便摆了摆手:“你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做吧,只是千万小心。”

三阿哥听得荣妃答应了,眉眼之间盛满笑意:“谢额娘!”这样说了一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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