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什么好说的,还不是老问题,他老觉得我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事。上次是莫斯利,后来是陆深。现在就连我在餐厅里跟人家老板多说两句话,他都觉得我背着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雷阮沁哼笑一声,看似无谓,实际上却带着无奈与悲凉。
“他怎么这样啊。”慕早早皱眉,很失望。
这些年,雷阮沁对安奕琛的心,真是天地可鉴,日月为证。别人不说,就说他们这几个玩的好的朋友,谁不知道雷阮沁把安奕琛视为人生最重要的人?为了他,雷阮沁连自己都不要了,还要怎么样,还想怎么样。
甜品端上来,慕早早一时之间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劝她。
放弃安奕琛,她真的可以吗?如果这是一件这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雷阮沁又怎么会纠缠了这么多年。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雷阮沁用小勺子轻轻搅动着面前的焦糖玛奇朵。她缓缓喝了一口,明明是很甜的焦糖,可入口却让人感觉到异常苦涩。
苦的她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你们真的取消婚礼了?”慕早早问。
“暂时还没,我正在思考。想着今天跟你出来散散心,或许我就能考虑清楚了。哎呦,没想跟你说这些的,你看我这碎嘴,就是藏不住话。”雷阮沁扯起嘴角笑了笑,低头去喝杯子里的饮品,脸上的笑容也装不下去。
她那么那么深爱的一个男人,花费了所有的力气去爱的一个男人。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他的女人,名正言顺的陪伴他一辈子。哪怕明知道安奕琛喜欢左拥右抱,身边女人不断。可不管怎么说,至少天黑之后,别的女人都要回家,而安奕琛也会回到她的身边。能够这样,雷阮沁就已经很满足了。
却没想到,就连这都像一个奢望。
“要么就先冷一段时间吧。两个人都好好想一想,婚姻不是儿戏,也不是束缚。它还有一份责任和承诺。如果安奕琛一直这样下去,就算结了婚他也不会对你有承诺和责任,结不结的都没有什么意义。”慕早早开口。
“不说我了,今天这么好的天,说点开心的。你跟言之最近怎么样?”雷阮沁转移了话题,她怕再听慕早早说下去,自己真忍不住会哭出来。
“还不是老样子。”提起苏言之,慕早早忍不住吐槽:“他现在完全把我当当稀有动物待,还是快灭绝的那种。你说这么好的天,在外面打个雪仗多过瘾,那男人,想都别想。”
“人家那是关心你,别不知足。”雷阮沁白了慕早早一眼。
“孕妇也没那么脆弱好吧,再说了,我都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还怕我受伤不成。打个雪仗而已,又不是干架。”
“你啊,完全没把自己当个孕妇。对了,说起干架,上次那个小瘪三儿没找你麻烦吧?”雷阮沁问。
“哪个?”慕早早一时之间不知道雷阮沁说的是谁。
“就上次在金碧辉煌小黑屋里揍的那个小贱人。”提起那人雷阮沁现在还恨的牙痒痒,或许是因为安奕琛的关系,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上赶着在男人面前卖弄的女人了,搞的好像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似的,非得紧扒着别人的男人不放。
“噢,她啊,苏言之把她辞退了,不过我不想让苏言之把她辞退,觉得挺过意不去的。”慕早早后来把这事儿给忘了,也没再问那个叫小蕊的女孩到底被辞退了没有。
“你这人……”雷阮沁一阵无语,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慕早早。
“我知道你又要骂我圣母了,可她以前帮过言之。就因为我不开心,她就要丢掉工作,好像不太公平吧。”慕早早还是觉得有点别扭。
“对,不公平。”雷阮沁气极反笑,点点头:“等她把你老公钓到床上,就公平了。”
“言之不是那样的人。”慕早早这点还是很放心的。
“就算言之本意不是那样的人,也抵不住别的女人投怀送抱。你还真别把男人看的多么伟大,人都是有本性的,那些美好的品德或许可以经受得住考验,但是想要拿人性的弱点去考验,必败。”
“你最近真的比以前绝望了很多。”慕早早听雷阮沁说这些,倒是没有生气,反倒有些心疼起雷阮沁来。
“谁不愿意相信美好,但现实本来就是残酷的。”她低下头,去喝杯子里的焦糖玛奇朵。
雷阮沁见话题又扯到自己身上,她撇开这些伤心事,问:“最近苏家的继承权怎么样了?看新闻上的意思,基本上就是苏言之没跑了。皓轩放得下?”
“不知道,我没问。”
“你怎么什么都不问。不了解的还以为你跟苏言之只是商业联姻,一点感情都没有呢。”雷阮沁忍不住吐槽一句。
“他工作上的事情我一般都不问,而且说了我也听不懂。”
“那皓轩最近跟他关系怎么样?是不是别扭了很多?”雷阮沁这颗八卦的小心脏,又跃动起来。
“何止跟他别扭,我现在在别墅那边都别扭的要命。不过说起皓轩,我有件事想问你。”慕早早的小心事,不能告诉苏言之,如今也只能跟雷阮沁聊一聊了。
“怎么了?”雷阮沁用小叉子叉了一小块水果,丢嘴里嚼着。
“我可就跟你一个人说,你得替我保密,连你哥也不能告诉,听到没?”慕早早很认真的嘱咐。
“什么事搞的这么神秘。”雷阮沁更加好奇,连手里的小叉子都放回去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