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太高。”

宣楼闻言一笑,眨了眨眼睛,“你一直都犯傻,什么时候聪明过。”

贾政转身的瞪他:“你什么意思?”

宣楼早从别人口里听说贾政的情况,不顾情面地笑话他,“二十多年的工部员外郎,窝都不挪一下,你真当自己有什么能耐?还脑子灌水,楞装大头,非在家里头养了一堆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清客。他们都住在我这荣禧堂前头,天天凑一起唧唧喳喳的,比家雀儿都吵得慌。”

一切影响他修行的人或物都是万恶的!

“天天吃的比猪多,一整连二两猪肉钱都出不来。留着做什么?你爱养把他们都搬到自己屋里养去,不许花公中。”宣楼计较起来就不是人,贾政不是想找他麻烦跟他算账么,那他就好好扒拉扒拉手指跟他算一算。

“你怎么能这样侮辱我的清客?他们每个人都有才华,满腔抱负,不过是一时失意无法施展,我只是暂时接济他们度过难关罢了。待它日,他们飞黄腾踏,自有道理。”贾政解释道。

“狗屁道理!别跟我讲你的道理,就说你领不领走?不领走,我明儿个全都遣散了。”宣楼瞪眼冷对贾政,横着一张脸,毫不留情。

贾政气得直哆嗦,却每个办法。他现在住东苑,地方本来就小,算上王夫人和三个姨娘,已经够挤了,根本没有清客住的地方。

作为文人,必有一身傲骨。

贾政自觉自己一直在顾念大局,让着大哥。奈何而今大哥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他,实在是不能忍了。

“既然彼此嫌弃,何必共处一室,不如分家算了。”贾政皱眉冷哼。

“好啊!”宣楼拍手叫好,此举却导致贾政更为生气。

贾政抖着手指了指宣楼,在对方冷冰冰地目光注视下,他到底没敢说什么别的话,带着满身怒火告辞了。

宣楼高兴地拍了拍通灵宝玉,纵身一跃,又坐在了顶端。他用灵气切割一块下来,继续炼化,通体酣畅……

宝玉病的不轻,请了多少大夫都不见好,整日痴痴颠颠,一会儿清醒喊着贾母和爹娘,说自己难受被困住了;一会儿又迷糊,叫唤着仙子来救她。

王夫人日日垂泪,求贾琏和贾政勤快些往外跑,寻名医回来诊治。贾政起先跑得勤快,过了几日,灰心丧气,只当这是命中注定,不管了。贾琏心软,舍不得一条命去,依旧四处想办法。

宣楼不管这事儿,开始整日闷在荣禧堂,痴迷修炼。三花也分了一杯羹,跟着修炼,不过她的慧根不如宣楼,精进程度不算快。

贾恩侯一般晚上的时候才出来,做久了女人,他也没什么兴致调戏丫鬟了。最近,他找了个好玩的事儿,便是跟着黛玉和迎春俩丫头学画扇面儿。他以前爱玩扇子,总是从别人手里鼓弄古扇攒着,自觉挺有趣儿的。后来有一天,他偶然看见黛玉这丫头画扇面儿,轻轻柔柔下笔,描绘出的山水却颇有风骨,他觉得挺可乐的,便迷上了,让黛玉教他,这一学就上瘾了。

黛玉和迎春俩人也愿意做女先生,一本正经的教邢夫人画着玩儿。

贾恩侯以前从不觉得,而今忽然发现自己的女儿迎春和外甥女林丫头都这般惹人怜爱,与她们相处越久,贾恩侯就越觉得愧疚,自省当初自己作为长辈的失职之处。

……

今儿个贾琏跑了两处地方抓药,弄了个偏方来,先到大老爷和太太这里回禀。

正赶上天黑,三花歇息,贾恩侯跑出来了。他还算关心宝玉这个侄子,不大信贾琏这个不靠谱的偏方,让他先给鸡吃了试试。

鸡死了。

贾琏吓得丢了药,再不敢乱弄东西。偏贾母那边催得紧,叫人没办法。

王熙凤心疼贾琏,帮其开脱了几句,却惹得贾母更激动。

“你们若保不住她的命,我也不要活了!”贾母说着,就捶胸,含着心肝疼,不如撞柱一死了之。

王熙凤赶紧拦着,她眼珠子动了动,忽然道:“什么药多少大夫都试过了,就是不见好。我看这未必是病,保不齐撞邪了,不如找马道婆试试?”

贾母忽然想起宝玉还有那么一个挂名的干娘,点点头,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马道婆乐得接这个活,她先忽悠贾母拿一千两银子买油捐灯为宝玉消业障,才甩着拂尘进屋来瞧宝玉。

宝玉的毛病马道婆看不大明白,不过她到底懂些邪法,一进荣府就觉得这地方不对劲儿,于是趁机跟贾母说:“这地方有妖怪作祟,因宝玉天真纯善,才容易被邪气入侵。要想去了宝玉这病,就必须使法子打出府中的妖孽。”

贾母点点头,只要能医好宝玉,她自然什么都肯答应。

马道婆说着拿出罗盘,她看眼王夫人,转而拿着罗盘做样子四处走,最终冲向了荣禧堂前方。


状态提示: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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