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汉子。”夏阳扒拉着桥上的锁,“再说了,我记得位置。”
“是不是真的?”
她话音刚落,夏阳就兴奋叫道:“我找到了。”
宋韵将信将疑地走过去,见他握着两把在风吹雨淋中早已锈糊糊的锁,不免怀疑:“你确定是这两把?”
夏阳点头:“百分百确定,你看上面修正液写的咱俩名字缩写还看得清楚呢。”
宋韵在路灯下弯身定睛一看,还真是能辨认出两个y字。她哈哈大笑:“还真是呢。”
夏阳摸了摸那生锈的小索,站起来对着宋韵,脸上带着诡异的羞涩笑容。
宋韵看着他迷之笑容,莫名其妙地摸摸自己的脸:“干嘛?我脸上有东西?”
夏阳摇摇头:“宋宋,你不是想知道我爱过的人是谁吗?”
宋韵愣了下笑道:“要说就快点说,咱俩谁跟谁,你露出这少男羞涩是几个意思?”
夏阳稍微正了正色,忽然冷不丁开口:“那个人就是你。”
宋韵怔住,还没反应过来,夏阳又接着道:“其实我很早就想告诉你。可我们两家的关系再好,我妈也是在你家打工的,要是搁在古代你就是地主家小姐,我就是长工家儿子。读书的时候我就想自己一定要努力,等有了资本再对你说。然后呢就眼睁睁看着你跟季维好了,我就想没关系啊只要你开心我也就开心。直到去年你和季维分手,我明白你并没有那么喜欢他,觉得上天再给我了一次机会,我不想再错过。”
宋韵怔怔看着他,像是有点没听懂一样。
夏阳沉默了片刻,见她没有反应,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宋宋,我还是晚了,对不对?”
宋韵这才稍稍回神,却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嗯?”
夏阳道:“你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对不对?”
宋韵忽然大骇,像是极力隐藏的秘密,被人毫不留情给挖了出来,晾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她下意识摇头。
夏阳却继续道:“是盛予正,对吗?”
宋韵脸色一下苍白,惊恐一般摇头否认:“不是!不是!”
夏阳摸了摸她的脸,将她抱进怀里:“宋宋,别欺骗自己了,这世界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那天我在你店里见到盛予正,我就猜到你们之间有问题。”
宋韵卸力一般靠在他肩膀上,良久之后,才低声道:“我可能没法否认,我对他是有一些感觉,但是我没想过跟他在一起。他那个人不仅心里有白月光,生活里还有死缠烂打的小青梅,真是麻烦的男人,我这个人最怕就是麻烦。”她顿了顿,“我已经决定把他从我的心里彻底赶走。”
夏阳失笑:“那好,我等你。”
宋韵沉默了片刻,与他分开,看着他笑道:“你要当备胎吗?”
很奇怪,虽然意外,宋韵对于夏阳的表白却没有觉得有多不自在,就好像他说的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也许太过熟悉的人,做什么都会让人觉得自然而然。
夏阳挑挑眉,有点得意地回她:“就算我是备胎,也肯定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备胎。
宋韵拍了他一下:“夏阳,不管我心里有谁,将来会怎样,你对我来说都是除了我爸之外最重要的人。”
夏阳假装抹了抹眼睛:“我要哭了。以后你要是嫁给别人,我就把这句话说给那个男人听,气死他。不过我昨天找桥头瞎子半仙算过命了,他说将来我要娶的人就在我家方圆两百米。你都知道那半仙算了快一辈子命,大家都说挺准的,我爸当年就是被他说命中有大劫,没过多久就得了癌症一命呜呼。他说了这话后,我仔细想了想,方圆两百米,总共就十几户人家,跟我年龄相当的就只有你了。”
宋韵被他逗笑:“你作为一个理科生,不是唯物主义的拥趸者吗?怎么还跑去算命?”
夏阳翘了翘唇角:“我觉得吧,人有时候还真是得信信命,反正这次给我算的,我是信了。昨晚睡觉,我就梦见自己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去娶你,今儿早上是笑醒的。”
宋韵笑得乐不可支:“大圣你好。”
夏阳抬手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呢!”
宋韵嗯了一声。
两人走了几步,宋韵笑道:“你今天对我表白,我想想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夏阳白了她一眼:“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亲兄弟,不会是乱,伦的感觉吧?”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夏阳呈胸口中刀状:“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