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白芙蕖的声音又特别尖细,不少人都回头寻找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的胸部并没有完全露出来,只是肩带掉下而已,只要自己拉一拉,重新系回去就没问题了。可是她做出一副紧张万分的模样,两手捂胸就冲进了钟墨的怀里,把钟墨弄得狼狈不堪,连连在游泳池里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算停下。

“怎么了?”钟墨到底是世家子弟出身,别看疯疯闹闹玩得很开,但是该有的绅士风度和优雅气质是一样都不少的,他轻轻扶着白芙蕖的肩膀,用自己的身体帮她挡着众人的视线,喊了一声:“小瓷!”

钟瓷早就听见了,马上走过来,帮白芙蕖将两条肩带重新拉起来,在脖子后面牢牢地拴了个结。期间钟墨一直礼貌地抬头往四周张望,并不去低头打量。

毕竟是和主人家有关系,所以跳舞的少男少女们只是暂时停下摇摆随便看了看,便都回头继续扭动身体。

照理说是白芙蕖衣服出了问题,白菡萏作为妹妹应该来帮她。但她只是站在不远处望着,并没有过来的意思。

钟家两兄妹对视了一眼,自然是双双瞧出了两姐妹的意图。这不是想要借着这件事和钟墨有个接触么?钓凯子的意思也太明显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识时务的人?两兄妹眉眼里都有浓浓的不悦。

白玫瑰恨不得躲远一点,真不想和这两姐妹同一个姓!

系完了肩带,白芙蕖还赖在钟墨的怀里不肯离开,身体前倾靠在钟墨的胸口,两手伸到脖子后面摸了摸。钟墨已有些不耐烦了,抓着她的肩膀轻轻往外面一推,“白大小姐,已经好了。”

按着白芙蕖的想法,应该是钟墨环着她,替她把肩带系上,然后她顺势偎在钟墨身前,手臂放下来静静扶着钟墨的腰,形成一个半拥抱的姿势。有了这样的身体接触,她再缓缓地抬起头,两个人最好还能来个对视什么的。她相信自己纯洁无辜的形象在近距离之内一定能让钟墨动心,然后顺水推舟交换电话,有了来往……

尽管这会儿和她想象的有所差距,但毕竟成功了大半——她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她也就乖巧地站好,抬头用湿润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钟墨,略略下垂的外眼角、微微蹙起的眉尖——这是她和妹妹经常在镜子面前练习的表情,能够使整个人显得特别惹人怜爱,嘴唇颤抖着轻轻说:“谢谢你,钟哥哥……”

钟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淡淡道:“没事就好。”转身离开她几步远,走到齐牧人和吕嘉义身边去了。

白芙蕖眼光追随着钟墨走开,才想到回头跟钟瓷说了一声,“谢谢。”

这一声感谢跟刚才相比,说得平淡如水,一点感激的意思都没有,但好歹表面功夫是做足的。

钟瓷哪会听不出来?这里面似乎还包含了嫌她多管闲事的味道。钟瓷心中鄙夷,嘴角勾了一下,“下次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还是先在镜子前面看看自己的衣着是否整洁。这次还好没怎样,我哥是正人君子,不会有不敬的行为。但要是遇到有些心地险恶的人,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白芙蕖柔柔地笑了一下,“嗯,我知道了。”

钟瓷见她还在惺惺作态,不免反胃,走开不再理她。

白菡萏这才凑上来,悄悄跟白芙蕖说:“姐姐,你厉害哦。”

“还好,哪有你厉害,”白芙蕖自认为诡计得逞,傲然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秦越楼早就好上了。”

“姐姐!”白菡萏推推她,“你可别告诉别人,免得白玫瑰知道了。也别跟妈说,我现在还没把握呢。”

“你可得加油……”

白玫瑰在后面追着钟瓷,拉住她,“小瓷姐,对不起。我、我真的没想到……”

钟瓷晓得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摇摇头,“没事啦。……唉,原来我还不明白你为什么没法跟她们和平共处,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了,这谁摊上都受不了吧!……唉。”想到白玫瑰还要和这种满腹心机的女生共处一个屋檐下,有些怜悯地摸摸她的头,“还真是难为你。”

白玫瑰笑着拉下她的手,“我没什么,不理她们也就是了。……小瓷姐,你帮我跟钟哥哥说声对不起。”

“放心吧,我哥那人,哪在意这个,白芙蕖也不是第一个觊觎他的人了。”钟瓷摆手。

烧烤泳池派对接近了尾声,女生们三三两两进了更衣室去嘻嘻笑笑地冲凉换衣服。

白玫瑰也跟着众人随意冲了冲,反正回家还要洗一遍。出来的时候,她有意无意地往两姐妹的方向瞟了瞟。

两人已经换上来时穿的礼服了,白菡萏正假装焦急地在包里翻来翻去。最后她抬起头,眼里含着眼泪,喊了一声:“我的宝格丽彩宝项链呢?”

女生们梳头的梳头,穿衣的穿衣,笑闹的笑闹,她这一声喊,把大家都弄得一头雾水,像按了“暂停”键,停下动作和声音,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白菡萏带着哭音又说:“我的宝格丽项链不见了,是我爸爸才从意大利给我带回来的。玫瑰金的,镶了紫水晶、碧玺、玉髓……还有密镶钻石……你们有谁看见了吗?”

有几个女生一听掉了东西,还事关珠宝,连忙喊来了钟瓷。

钟瓷一进屋里,发现又是那两姐妹出事,一阵头疼,“怎么回事?”

“我的宝格丽彩宝项链,不见了。……刚刚我就放在包里的,可是现在怎么找都找不到了。这个项链是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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