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喜欢你,我不要让其他人得到你。”王文渊这会儿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冲谢安平昂起下巴,“扔掉你的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谢安平冷着一张脸,目光在惊恐和美娘和疯魔的王文渊脸上来回打转,忽然勾唇一笑:“你让爷扔爷就扔?你算老几!”

王文渊出乎意料,怔了怔把刀尖抵在美娘肚子上:“看在这个孩子也有美娘一半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扔掉!”

“你剖开她的肚子好了,反正又不是爷的种,要杀要剐随便你。”谢安平抱臂轻笑,“爷本来是等着她生下孩子再溺死这小野种,出一口恶气,你愿意代劳就再好不过了,爷在这儿谢过你了。快动手啊,爷等着看呢。”

美娘听他这么说眼泪都飚出来了,哭着骂道:“谢安平你混蛋!谁说孩子不是你……”

谢安平不耐烦打断美娘的话:“你有什么资格骂爷?你这半年给爷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你还好意思了!你以为爷愿意养着你这种红杏出墙的妇人呢,爷那是觉得杀了你不解气,专门留下你慢慢折磨,等过个十年八年你老了丑了,爷再把你卖到窑子里去,哼。”

王文渊都被他俩的对话搞糊涂了,诧异看着美娘:“孩子是谁的?”

美娘压根不理王文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哇,原来你是这么打算的,我算是看明白了,谢安平你狼心狗肺……孩子我不生了!傻子才给你们谢家留种!”

谢安平收刀入鞘,一手摸着腰间,银牙紧咬笑容如常,故意激她:“那你就不留啊。”

美娘怎么也没想到谢安平说变脸就变脸了,她刚才是害怕,现在却是气得要疯了,脑子一热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王文渊的手就往自己肚子刺,心想干脆带着孩子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王文渊却是没想真的要杀她,对这番变故始料不及,只是稍微迟疑了一瞬。

就是此刻!

谢安平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扬手弹出一枚梅花镖,正好钉在王文渊的手腕上。

“呃!”

王文渊吃痛松手,立马从四面八方涌出一群侍卫,扑上去把他按倒在地。王文渊做梦也没想到顷刻间就败了,几乎还没有正式交手,他就被谢安平再次擒住。脸颊贴着肮脏污泥的地面,王文渊费力扬起头,从嗓子里艰涩挤出几个字:“你怎么会……”

谢安平在王文渊受创的那一刻就冲上去抱住了美娘,他闻言先是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说:“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却根本不了解她。我才是最懂她的人。”

王文渊被侍卫们架着拉出去,很快就会被重新关入大牢,这次等待他的将是更加严密的看管和暗无天日的未来。

美娘还伏在谢安平怀里抽噎,肩膀一耸一耸的:“死混蛋!你救我干什么……让我和儿子死了算了!呜呜呜……”

“爷不这样说他能自乱阵脚吗?此计名曰声东击西,你看咱们配合的多好啊,天衣无缝。”谢安平抱着她哄了又哄:“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你哭狠了孩子会变丑的!”

美娘捏起拳头捶他胸口:“丑就丑!反正不是你的种!”

谢安平被打了甜蜜得心都要化了,嘿嘿地笑:“刚才是谁说要给我谢家留种的?爷耳朵不好使没听清楚,娇娇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呸!”美娘啐他,“你不是要等他生下来就要扔去溺死吗?!”

谢安平死不认账,装疯卖傻左右张望:“谁说的?谁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爷弄死他!”

……

美娘终于破涕为笑,“扑哧”道:“……真不要脸。”

眼看终于把美娘哄好了,谢安平也开心,摸着她圆滚滚的肚子笑,还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真的是爷的儿子?”

他就像做梦成仙了,踩在云朵上头重脚轻的。

美娘抿紧唇摇了摇头。

谢安平立即垮下一张苦脸,难过道:“不是爷的?”

美娘忍俊不禁戳了他脑门一下:“笨!我意思是不一定是儿子,女儿也说不定呢。”

谢安平瞬间雀跃:“女儿也好啊!只要是爷的种,是男是女都好 ̄哈哈,爷有后了有后了……”

美娘见他神神叨叨像个疯子,扶额道:“行了别闹了,成天又惊又吓的,我真怕孩子生出来不正常。快扶我回房休息。”

谢安平这才停下手舞足蹈,小心翼翼搀扶美娘回房。

“爷,你是怎么晓得我房里有人的?”

刚才他说他最懂她,这话听起来还怪顺耳的。美娘这般想。

“了解你呗!你起床气那么大,爷这么吵你不把我劈了才怪,居然还那么温柔地说话,叮嘱什么路上小心早点回来……肯定有猫腻啊!”

“……”算这厮识相

“娇娇,孩子真的是爷的?”

“是啊。”

“真的真的是?”

“……嗯。”

“真的真的真的是?”

“……”

“不是!我骗你的,孩子是我跟山上的石头生的!行了吧!”

脑子有病!问那么多次作死啊!

“哐”一下两扇房门又重重关上了,谢安平被撞到鼻子,鼻血立马冒了出来。他抬手一抹,低头看见鲜红的血渍,嘿嘿直笑。

“挺疼的,原来不是做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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