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的睫毛颤抖了一下,豆豆儿眼睛睁开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未拉好的窗帘缝隙泄进来几缕阳光,斑斑驳驳的洒在地板上,稍稍撑起胳膊起身看了看,闻不到唐尧的气息,显然是不在。
刚退烧,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撑起的胳膊晃了一下,豆豆儿又躺下去。静静的盯着天花板,有些恍惚,昨夜梦到过什么早已忘记,只记得身上一直有一个温热的大手拍抚着,隐约间听见耳边一直有柔声安哄。
小人就那么仰躺着,头发蓬乱粘了汗水的缘故成缕的散在脸蛋耳旁,大大的眼睛镶嵌在有些苍白的脸蛋上,嘴唇也不复红润,就那么呆呆的躺着,什么动作也没有。看着像是陶瓷捏成的娃娃,毫无生气,眼睛眨也不眨的躺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半晌,安静睁大的眼睛终于动了,歪了头看看墙上挂的大钟,看见指针快指到一的时候有些吃惊,竟然睡了这么久。挣扎着起身,鼻子其实还有点难受,嗓子也干得厉害,昏昏沉沉坐起来,看见床头小桌子上放着水杯时眼睛眨巴了好几下,撑着胳膊爬过去,端起杯子仰头灌了几口,抹着唇上的水泽,小人觉得这水咽下去甜丝丝的,可是舌尖上品出来的味道又像是有些苦。
吸吸鼻子,揭开被子下床,一只腿儿伸出去的时候才看见自己身上就穿着那人的一件衬衫,没有发烧出汗后的粘腻,浑身清爽,显然不久之前全身被擦洗过。低头闻了闻男人的衬衫,鼻端全是檀香味,小嘴儿抿了好几下,然后站起身。
光脚在地上走了好几步,白嫩的脚趾踏在地板上,有种惊心动魄的妖娆。一步步在这个屋子各个方向转了一遍,像是从未到访过这里一般,只穿着一件男人烟灰色的衬衫,长发没打理就那么乱糟糟的垂在身后,露出的脖颈露出的大腿,皆是玉一样白。因了窗帘和门都没有打开的缘故,屋子里光线颇暗,这样儿的豆豆儿处在这样儿的屋子里,像是上个世纪色、情气息浓厚的欧洲文艺片,在一处浓浓的旧色彩画卷里,一个放浪不羁的女孩儿穿着足够诱、惑男人的布料安静的迷离。
桌上的台灯底下放着两个镜框,一个是位鹤发童颜的异族美人,一个是乌发乌眸的少女,豆豆儿看了半天,然后转身至门边,才一打开门,阳光争先恐后的钻进来,霎时所有的黑暗所有的迷离全都消失无影,一片光明一片灿烂。
就那么维持着拉开门板的姿势,只穿了一件男人衬衫的女孩儿仰头,看见一圈儿一圈儿的阳光笼罩着她,眼睫毛轻颤,半眯着眼睛看着丝丝缕缕的阳光钻进自己毛孔,女孩儿嘴角弯了起来。往日如何,阳光总是光明温暖的,况且现在有个男人能驱散掉所有的阴影。
唐尧才一进门,就看见这样的一幕,女孩儿两臂舒展的举在身体两侧,拉长的脖子弧度优美的难描难画,脸蛋透着白光,身上就穿着他的衬衫。男人的衬衫穿在女孩儿的身上宽松至极,因了双臂举高的缘故,衬衫下摆将将落在双腿间,露出来的一撮儿浓黑点缀在一片光明之下,唐尧喉结滚动,半天竟是不能呼吸。
圣洁且香、艳,那是他的宝贝儿。
一步步走近,看着举高的两臂慢慢儿放下来,看着衬衫下摆重新覆盖住双腿间的森林,看着隐隐约约露出来的肩膀和锁骨,唐尧心神动荡的厉害,终于走到跟前了。豆豆儿不安的舔了舔自己唇瓣,男人的眼光像是要吃人。
“你回来了……唔……”一句话未完,嘴儿已经被堵严实了,唐尧俯身捧着那脸蛋,睁着眼睛看被自己吸吮的脸色发红的女孩子,侧头,辗转反侧,吸、吮啃咬,吻得激烈至极。两个人就站在门口,站在太阳光下,恨不能合成一体。
昨夜豆豆儿的不安,睡梦里的种种,都不见了,大眼睛早已闭上,鼻端是男人的气息,嘴儿贴着男人的嘴唇,舌头被另一个舌头缠绕着,甚至咽下去的,也是男人的唾液。唐尧也不是昨夜狂躁的他,用唇舌安抚亲吻自己女孩儿的男人,男人极了。
“烧退了么?”两个人都潋滟着双唇,额头相抵,唐尧低声问。
“退了。”眼儿也是迷蒙的,唇瓣儿也潋滟着,豆豆睁眼看着男人回答,眼睛里少了些先前童稚一般的神彩,像个女人一样的看着男人的脸。
先前豆豆儿看唐尧,夹杂着迷茫的孩子神情是最最常见的,欢喜的,生气的,撒娇的都是孩子式,这会儿终于像个女人了,像个女人一样带着感情去看自己男人。
唐尧自然是看在眼里的,看在眼里只觉得高兴,他家孩子长大了点,但是他还是愿意把豆豆儿当孩子对待。女人有母性本能,男人同样也是有父亲的本能的,他喜欢这种亦父亦夫的关系,孩子全身心都依赖着他他就最喜欢不过了。
世间的男子在希望女人依赖他的同时还能分担点他的辛苦,不同的男人对于女人总是有不同的喜好标准,但是总归脱不了那么几条。但是唐尧不需要,他的工作不需要豆豆儿参与,他有足够的能力让他的女人他的孩子生活的很好,所以豆豆儿哪怕什么也不做,就只是高高兴兴的玩儿,他就很欢喜了。
“真退了么?我检查检查”说罢一手下去握着那屁股蛋蛋儿一使力,这人就已经举起了豆豆儿,亲着小嘴儿抱人进屋,放人在大床上,两手都伸进衣服底下四处摸着,边摸边亲,不大会儿宽松的衬衫就已经散在豆豆儿身底下了。
男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