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旖红着脸低下头,否认道:“才没有,你想多了。”
周洛琛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抱紧,下巴搁在她肩上,她则坐在他膝盖上,挨得他那么紧,亲密无间。
“其实那话应该反过来。”他说。
方旖疑问:“什么话呀?”
“你心里的人多,我心里就你一个,这才不公平。”他声音悠远低沉。
方旖抓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道:“胡说。”
周洛琛似乎笑了一下,道:“没关系,不用怕,我不介意。”
“不介意?我心里人多你不介意?”方旖侧眸睨着他,也笑了起来,因为他明显是在逗她。
周洛琛“嗯”了一声道:“讲出来肯定是这么讲,真正的想法不能说。”
方旖不由问道:“为什么不能说?”
周洛琛放开她,她便顺势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周洛琛也系上了西装纽扣,叠起双腿靠到椅背上说:“因为我不想你觉得,我没你不行。”
方旖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面上若有所思,周洛琛被她看了好一会,终于开口说:“进来这么久了,怎么不怕人说闲话了?出去工作吧。”
方旖闻言思索了一下,走过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这才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周洛琛抬手轻抚过额头,收回手时发现指腹有口红的颜色。他将指腹凑到鼻息间闻了闻,然后弯曲手指,摩挲了片刻。
江任许真的没有再回事务所,她的东西是当天晚上严肃来了以后收拾带走的。他和她见了个面,也没多说什么,事务所是三个合伙人的地方,谁能不能在这工作他们可以决定,至于这个女人,拿钱解决是最妥当的。
江任许看着严肃给她的银行卡,靠到车椅背上沉思了一会,拨通了周洛琛的电话。
周洛琛料到她会打电话过来,很快接了起来,随口道:“几点的飞机?”
江任许对他的料事如神没有感到惊讶,当她和周漫漫一起吃上饭,感觉到那个女孩的尖酸刻薄以及极尽恶毒时,她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祸水东引,把本该被嫉妒和伤害的人从方旖换成了她,他也是用心良苦。
江任许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翻盘了,事务所也回不去了,到了那最后一刻,她也没跟周漫漫解释自己和周洛琛的关系,因为她觉得,那是她最后一丝和他的联系了,她不解释,那至少在他妹妹眼里,和他在一起的就是她,而不是方旖。
“明天早上的,回老家。”江任许坦然道,“周律师,其实我找过方旖了。”
周洛琛写字的手顿了顿,放下笔问:“你和她说了什么。”
江任许笑出声来:“周律师大可不必那么紧张,反正女人对你来说,不都那么回事吗?”
“哦?女人对我来说是怎么回事。”
江任许说:“方旖都跟我说了,她说她心里清楚,你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只喜欢一个女人,她只要你最喜欢的人是她就可以了,你对女人那么有办法,把她□□的那么大方,我真的很佩服。”事实上,若不是他不肯给机会,她甚至也是……乐意的。
周洛琛想象着方旖说这番话给江任许听时的表情,心道,这是他把事情提前跟她说了,要是没说,她还指不定得多难受呢,哪还有这种胡言乱语的本事?
好半天没得到周洛琛的回话,江任许迟疑地继续说道:“周律师,你真的是那样的男人吗?”
照顾了她两年,虽很少见面,却每月都按时打钱过来,安排了保姆,把她的生活规制的井井有条,这样滴水不漏、进退得当的男人,真是方旖口中说的那种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的渣男么?
对此,周洛琛并没解释,只是平平淡淡地说:“嗯,我就是那种人。”说罢,挂了电话。
江任许看着忙音的手机,打开车窗,将抽完的烟蒂丢了出去,开车离开。
林姿走后,她的工作暂时交给了方旖。方旖虽是邢肆的秘书,但邢肆正在出差,方旖在家也没什么事做,来帮一下两个秘书都走掉的周洛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接触了周洛琛的工作细节,方旖才发觉周洛琛的工作和邢肆的区别有多大。她忙得不可开交,许多地方都不是很明白,问林姿又觉得她在家的处境不方便,所以出于对同为女同胞的同情,她便经常去问周洛琛,反正两人现在是直接的上下级关系,经常碰面也没什么不妥。
只不过,周洛琛虽然乐得亲自教导她,享受这份乐趣,却也不是总有空。
这天周洛琛打了电话出来,让方旖给他订两张去颖都的机票,一张是他的,另一张是……她的?
方旖惊讶问道:“怎么我也去?”
周洛琛温声说:“我回去解决家里的事,如果方便的话,带你回家看看。”
方旖的心情顿时混乱起来,既高兴又忐忑,吞吞吐吐了半晌,还是没说一句连贯的话。
周洛琛耐心地听了一会,果断道:“先工作,晚上吃饭再说。”语毕,挂了电话。
方旖放下电话已无心工作,她在想,虽然他们已经这样那样了,见父母是他对她负责任的态度,但是女人的直觉让她无法忘记那张报纸上的新闻。
周漫漫特地来找周洛琛,说的“家事”会不会和那件事有关?邢律师那边的案子会牵扯到周家吗?哎,但愿那个致衡能源公司的周董事长,和周洛琛的父亲只是同姓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女配领便当,下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