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荨荨平静地下了车,走回大院,然后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周时亦的车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才离开。

外头不知何时又下起雨,雨珠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作响,雨夜一片宁静,丁云杉回来的时候有点狼狈。

浑身都湿透了,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成几根,还在往下滴水,阮荨荨从‘床’上坐起来,她的情况似乎比自己还要不好。

她试探着叫了声,“云杉?”

丁云杉身上挂着水,魂不守舍的样子,经过的地方都淌着水,她淡淡地应了声。

一个小时之前。

丁云杉参加完金浦区的招聘会,心血来‘潮’,想去看看白锦辉。

她知道地址,有一次给白锦辉寄东西的时候写过地址,当时也没多想,单纯只是想去看看,不打扰他,去看一眼,然后就回来。

她刚一下公‘交’车,就看见白锦辉站在公寓楼的漏‘洞’里‘抽’烟。

他穿着黑‘色’羽绒服和牛仔‘裤’,漆黑的小区只有一站路灯,烟雾在他头顶环绕,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头发好像又短了点。

丁云杉忽然有些犹豫,来都来了,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

也许他不会赶自己走。

犹豫了几秒。

小区的‘门’口停下一辆红‘色’的跑车,车上下来一个人,仔细看,是个‘女’人,长发飘飘,脚上踩着红‘色’高跟鞋。

那个‘女’人朝白锦辉走去,然后站在他面前,两人说了会儿。

距离太远,她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

白锦辉的公寓在一楼,那‘女’人跟在白锦辉的身后进了屋。

丁云杉绕到小区外面,一楼的客厅窗户正好对着公路,她站在绿化带上,窗帘敞着一条缝,模模糊糊能看到两条人影,‘女’人脱了高跟鞋,只到白锦辉的肩膀,然后惦着脚去‘吻’他。

天空落了雨,雨势很大,她抬手抹了一把脸,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

眼眶很热。

屋内屋外,好像两个世界。

他们在接‘吻’。

白锦辉没有推开她。

滂沱大雨浇在她身上,她睁不开眼,慢慢蹲了下去,绿化带内的叶子全部被打歪。

屋内。

‘女’人扯着白锦辉进了卧室,一把将他推到‘床’上,趴在他身上,解开他的‘裤’子。

白锦辉一把握住她的手,把她从身上推下去,“不是说来拿东西么,东西放在柜子上,自己去拿。”

‘女’人娇俏地一笑,“你不留我?”

白锦辉直接坐起来,冷嘲一声,“留你干什么?”

‘女’人推了他一下,“你没心。”

白锦辉嘲讽地笑笑,没说话。

‘女’人又说,“小白,我是真的喜欢你。”

白锦辉:“哦。”

‘女’人还想要说什么,白锦辉不耐烦地看向她,一脸你怎么没还不走的表情。

‘女’人见他一副冷淡的样子,咬了咬‘唇’,丢下一句,“下次喝醉了不要再来找我。”

外面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白锦辉把头埋进膝盖里。

“你还喜欢小白么?”阮荨荨问道。

丁云杉眯着眼,似乎在想,良久,才点点头。

“你这趟来北洵是为了他么?”

“不是。”

“那是为了谁?”

丁云杉说,“为了我自己,我只是不想一直呆在那个小镇上,每天面对那座桥,那些人,我想的都是当年那些画面,我感觉很累,想换个环境。”

阮荨荨点点头,打了个响指,“那就好办了,你要是觉得你们之间有误会,那就找他说开,认认真真谈一次,撇开那些生死大计,谈拢,那就好办了,谈不拢,那也好办,彻底放下他,过你自己该过的生活。”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

丁云杉睡着了,阮荨荨却睁着眼。

她的问题能想通,可她自己的问题却想不通。

这种被人当做动物一样剖析的感觉真的特别糟糕。

一晚上的失眠,直接导致她第二天黑眼圈重的快要成国宝了,在照镜子的时候,她忍不住想,如果被周时静看到,估计会觉得她病情又加重了吧。

丁云杉早早就出‘门’应聘去了,阮荨荨收拾完去店里的时候已经早上十点来钟。

临近中午,阮荨荨整理完卫生,翻了翻旧账本,就接到丁云杉电话。

电话里头,她气喘吁吁,“荨荨,徐盛家到底做什么的?”

她百无聊赖地翻,随口说:“什么都做吧,具体我也说不上来,怎么了?”

丁云杉长舒了口气,“差点应聘到他的公司。”

“你怕徐盛干什么?”

丁云杉握着电话,站在马路对面,目光落在对面咖啡店里的两个人,“……没什么,暂时还不想被跟他有关系的人牵扯上。”

“这个有点困难,他们家什么都做,具体涉及哪些行业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帮你问下大包?”

“好,谢谢。”

丁云杉挂了电话,看着马路对面星巴克橱窗里,一身西装,微微翘着脚,一脸不耐烦的男人。

徐盛脸臭了一上午,早上还没睡醒,就被老徐叫起来,然后陪这个‘女’人逛了一早上,他快速把一杯咖啡灌进肚子里,然后杯子往桌上一放,“好了,东西买完了,还有事么?没事我先走了。”

对面的‘女’人是徐长城从国外带回来的华裔‘女’画家ye,父亲是世界一百强企业的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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