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一个小时以前。

三人隐蔽在树下,观察了敌人的行迹后,就陷入了漫长的争执。主要是谢清琸和赵佑媛之间围绕到底谁去引开敌人注意产生了异见。

他们清点了一下手里仅有的武器——

谢清琸的枪里,还有四发子弹。

李惠身上还剩了几种防卫武器:手镯,可以做次声波攻击致人昏迷;耳环两个合在一起,是微型炸弹;发簪发出强激光,能够短暂致盲。

防卫武器和恐怖分子手里的机枪是没法比的,所以如何合理运用这仅有的武器,是他们致胜的关键。

而在这之前,他们需要仔细安排行动计划。

“要想办法破坏干扰器,虽然那个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看守,可一旦出手,就会引发动静。并且,我猜他们的职责,是一旦有外人靠近,就开枪打死。所以得有人去引开附近的人,放倒他们。”赵佑媛想了想:“这人应该是我。你们俩武体成绩比较好,到了那里之后,就交给你们了。”

结果这个提议却被谢清琸反对了:“太危险,他们有可能对你开枪。”

这是无可避免的,任何的成功都伴随着风险。

赵佑媛自己也不是舍生取义的圣母,她当然也会怕。

“可这是成功率最高的一种组合方式。换了我和你,我和李惠,都不如你们俩行动成功的可能性大。”

这也确实是实话。

可是她只要表现出正确的姿态,至少那些人不会当场把她击毙。她要的,也不过是一分钟的时间。

见两个人相持不下,李惠争一口豪气:“你们腻腻乎乎的就别抢了,那还是我去吧。”

被她形容腻腻乎乎的两个人:“……”

赵佑媛知道李惠向来是不喜欢她的,不过这时候私人恩怨都是浮云:“我要去不是因为我高尚,而是我战斗力不高,你们俩反应敏捷,枪术尚可,危急时刻还能至少和对方周旋一下。”

她毫不避讳地承认自己缺点,承担起最危险的差事,这点倒是出乎李惠意料的。

对上流社会陌生,但嘴皮子伶俐,会讨赵宣殿下欢心——这就是李惠之前对于赵佑媛的全部印象。不说令她讨厌吧,但绝对喜欢不起来。

直到此刻,她才隐隐有点明白,为什么赵宣会待她不一般,为什么他会维护她。

李惠心一软,叹了口气,转向谢清琸:“她说的没错,我们必须保证最佳的组合,最高的成功率。”

谢清琸没再出声,只是望向她。

她并不是不怕死,只是更想以最大的可能性拯救所有人。

对他安抚的微笑,就像当初他安慰谢婉泱那样。

于是最后终于还是决定了下来。感情不能左右什么,科学的概率才是决定一切的判断标准。

.

天开始渐渐黑了下来,谢清琸他们的身影也消失在雾风中。

赵佑媛走到沙滩上,他们分工非常严谨,大概是出于战略考虑,看守设备和看守学生的地方相隔甚远,干扰器所在的屋子被严密保护了起来。赵佑媛数了数——

刚刚在山上用望远镜显然没有看完整,此刻才发现,仅这间屋子就有八个人!整整一个小分队!

这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想,想到接下来的任务,顿时冷汗就流下来了。

这么多人,她行吗?

随便一个人心怀恶意,后果就不堪设想……

可是她已经出现在了对方视野里,也就顺理成章被发现了,其中一个看守的人凶神恶煞地对她喊道:“站住!不听话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朝她脚下开了一枪。

赵佑媛往后躲开,被这一枪吓得倒真有几分失色,显得愈发逼真:“不不,不要杀我,我只是来投降的,你们是白莲天理教的吧,你们教主认识我的,不信让我和他通话!”

她对面的人冷笑了一下:“小姑娘,你还是大两岁再来扯谎吧。”

赵佑媛急切道:“辛亥革命,法西斯!教主亲口跟我说的!”

那开枪的人一愣,上下打量着她。

她说的这两个名词确实是出现在圣座的著作中的,但并未对外公开过。教中内部会不断精进教义,为了便于加深他们的理解,圣座会举几个例子,这些词汇,非内部人士,还未必能一口气说出来。

见她只是孤身一人,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威胁性,这些恐怖分子在怀疑了一会儿,谨慎道:“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招,弄死你。跟我来!”

赵佑媛被他们拿枪顶着后背,被带到了干扰器所在的屋子里。

.

看到这台仪器的时候,她忽然明白为什么要单独放置在这个偏远空旷的屋子里了。

因为这个屋子的屋顶竟然被拆掉了,仪器顶端呈伞状,释放出干扰波。

一定就是它了。

警卫二队的队长——或者说这群恐怖分子头目,正坐在一张桌子前,面前摆了一个视频通讯器,他应该是负责与总部联络的人。

一个月前,他还承担着他们的保护职责,赵佑媛心里讽刺地想,原来这人竟然埋伏得如此之深。

看着赵佑媛被带上来,他皱眉,让手下的人先给她搜身,同时问道:“你和圣座大人是什么关系?你还知道哪些,老实交待!”他确实有听高层透露过一点风声,圣座在皇室内部埋了一颗棋子,会是她吗?他审视地打量着她。

一个人伸过手要给她搜身,赵佑媛后退一步,微微笑了一下:“我还知道,一切不正义的势力如法西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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