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就看见安安和木木晃着小手,一见自己的目光转过去,咿咿呀呀,阿爹阿爹的叫个不停。安阳用手比了一个嘘,两个小的这才安静下来,只是这黑幽幽的眼珠子,还是滴溜溜的转个不停,昨儿着实是将人给累着了,现在看着媳妇儿小脸睡的红扑扑的,安阳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将两个小子抱到外间。
还别说,这俩臭小子自从过了周岁生日,那体重是蹭蹭蹭的往上涨,要不是自己坚持锻炼,从不松懈,别看年纪轻轻的,可是又哪架得住一手一个大胖娃娃,没有好的臂力一切都是空谈。安安不停的扭来扭去,安阳拍了这小子一把,就看见大儿子泫然欲泣的小眼神,还一双手捂着小屁屁,好不委屈。
再看看小儿子,都是一胎生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木木老神在在,神色轻松,安安静静的,简直就是贴心小棉袄。木木扭头看着自家哥哥扭得跟麻花似的身子,还有自家阿爹气急败坏的模样,自顾自的打了个小哈切,昨日哥哥闹的太晚,自己陪着,确实是有点睡眠不足。
好不容易将大儿子鼓捣好,安阳出了一身的汗,这带奶娃娃可真不是一个轻松活计,有这功夫啊,真是宁愿干点别的,虽说嘴上是这么说,可看安阳脸上心甘如愿的样子就知道这是死鸭子嘴硬,没看见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了么。
这段日子,安阳不是没有思索过这燕王,怎的在自家住了这么长的时间,可是归根就底,这也不是自己该管的事情,只要自己尽到本分,将人招待好就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安阳发现这王爷还真是没有什么架子,虽然带兵打仗多年,可是人家身上就是有着一股子温润如玉的气质,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哪家的翩翩公子。
不得不说一句,柳承安的长相,虽然是接近而立之年,可除却沉稳了一些,反倒是显得年轻的很。安阳当时见过之后,心里嘀嘀咕咕的,听牧然说他这皇叔大他十多岁,没想到这大名鼎鼎的燕王竟如此年轻。
哄着两个小娃吃过饭之后,安阳将娃娃交给管家看护,今儿可是还有些事情要忙的,这还是头一次参加别人的成亲仪式,想起自己和木清成亲时的模样,虽然自己已经尽全力做到最好,可是还是觉得有些怠慢了自家媳妇儿,不过木清是不会介意这些的,能够嫁给待自己这样好的人,夫复何求。
和自己交好的陈掌柜,今日就要成婚,说来也是一桩美事,两人青梅竹马,现在也算是圆圆满满。看着陈掌柜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还有院子里一水的大红色,宾客们满嘴的祝贺,安阳握紧身旁人的柔胰,转头对视,赢得夫人一个温柔的笑脸,安阳一时有些怔住了,可能是今天的阳光太好,安阳觉得自家媳妇儿好像闪着光彩。
日子晃晃悠悠的过,安阳一家也已经习惯了现在的日子,事情都步上了正轨,银子,房子,产业,靠山,伴侣,孩子咱是一样都不缺,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总算是知道了燕王赖在自己家怎么也不肯走的原因了。
原来柳承安还想着温水煮青蛙,一步一步的慢慢来,谁知道这人还真是这样的性子,你退一步他能跑出十里地远去,柳承安不愿意再这么磨磨唧唧的,到时候说不定煮熟的鸭子又给飞了。
胡老还以为自己伪装成功,可是上次被这人堵住的时候,还有那人嘴里的,“幺儿你还要躲多久?”胡老僵硬着身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不过耳边炽热的呼吸提醒着他这并不是做梦,略微低下头,遮住眼睛中的慌乱,刻意的压低嗓音,“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或许是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些过于压迫,胡老不自在的动了动,虚虚的将人禁锢在怀里,柳承安摸上怀里人的脸颊,轻轻一撕,展现在人眼前的竟是一幅青年模样,胡老,不也许叫蓝冉更加合适,瞪着一双黑漆漆水润润的眸子,柳承安看着眼前人,恨不得将人揣在兜里带着,省的下次再跑丢。
其实在柳承安的一声幺儿出口,蓝冉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可还是存着一丝侥幸心理,但是现在最后的一丝幻想也已经破灭。看着怀中的人僵硬着身体,一副躲躲闪闪的样子,柳承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抚了抚那人的发丝,“幺儿就这样狠心,竟然一走就是十年,抛下为夫,不管不顾。”
蓝冉这时的心绪着实是有些复杂,虽然被认出来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竟是没由来的松了一口气,躲了这么多年,今儿也算是有个交代,不过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虽然事出有因,但是一躲就是十年,不管这人知道消息之后内心多么的痛苦,虽然每每想起都觉得心痛难忍,但是长痛不如短痛,自己既不能为这人留下子嗣,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
虽然心里知道这人根本就不在乎,可是蓝冉在乎,所以不告而别,一走就是十年之久,没想到这人没有再娶,反而十年如一日的寻找自己,要说心里没有触动是假的,可是,自己不能生娃娃了,这人怎么能没有孩子。
既然被戳穿了身份,那就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了,索性就不再戴着□□,那幅真容将一干人惊艳的无与伦比,实在是想不到那样一副面孔之下藏着的是一位容貌秀丽的年轻哥儿。可是蓝冉的态度依旧是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副老样子。
柳承安急得是在是没了法子,经历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庄子里的人已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