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节日的气氛,苏府体会不到就是了,木柳儿已经怀胎九个月左右,眼见着就快生了,没想到,这一个不慎,竟然出了大事情,说来这件事还要怨他自己,谁都知道这孕夫怀孕期间,可是得保持好心情,没想到他这见天的生气,一听见木清怎么怎么样,就恨的牙痒痒,再加上自家阿爹升官无望,想来都是那贱人搅和的,明明是自己的阿爹,却做出这样不孝的事情,真是贱骨头。
所话说的好气大伤身,又怀着孩子,气结于心,总归是伤身子的。就在正月十五的这天早上,木柳儿一早起来就觉得肚子有些不好受,所以在一个小侍从一不小心将自己的头发弄痛之后,发了好大的一通火。苏闵自然是看见了,心里觉得这人有些小题大做,皱皱眉头,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苏闵率先一步出了房门,准备去二老那一趟,木柳儿自然是跟着去的,不过没想到心里一急,脚下不稳,一下子就跌倒了,苏闵还以为是自家夫郎又耍什么妖蛾子,没有回头一直往前走,知道侍从惊呼出声,这才回过头来一看究竟,没想到就是这一眼,差点将苏闵的心脏惊出来。
只见地上一滩的血迹,触目惊心,还有源源不断的鲜血从自家媳妇儿的下身流出来,苏闵是喜欢木柳儿的,而且对孩子也是相当期待的,毕竟自己身边的人都当了阿爹,这可是自己的第一个娃娃,怎么会不重视。所以一看人这个模样,当即就有些慌了神,大踏步的跑过去,将人抱起,手脚都有些抖,还是一旁的管家机灵,吩咐人赶紧的通知老爷夫人,又派人去请大夫。
苏闵毕竟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还是老管家提醒,这才将人赶紧的抱回屋里,手底下一片粘腻,还散发着一股子腥气,这要搁在平时,苏闵还不得嫌弃死,可是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苏闵颤抖着手,不敢轻易触碰床上的人,毕竟地上的那滩血不是白看的,还是苏阿嬷急匆匆的过来,一看见地上的那摊血就知道有些不好,进了门脸色就又苍白了几分,不过毕竟年长几分,经得住事情,不然也不会将苏府打理的这样好。吩咐下人赶紧去烧水,转身盘问起身边的人。
这可是自家的第一个孙子,自己就闵儿这一个孩子,千盼万盼的就盼着自己有个孙子,别人家这个岁数,孩子都能跑了,不过好在自家也有了,所以这每逢出去聚会,苏阿嬷脸上的褶子都快笑出来了,可是就在这关键的节骨眼上,出了这么昂挡子事儿。不知道自家的乖孙孙还保不保得住。
一想到这里苏阿嬷的脸色就阴沉下来,明明都已经吩咐好下人,好好看顾着少夫郎,怎么会出了这等事情。被吓得结结巴巴的侍从,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将事情从头说了一遍,卧房里除了小侍的声音,安静得很,所以虽然声音压得有些低,可是屋子里的人听的是清清楚楚。
苏阿嬷听到最后简直就是气的七窍断了五窍。明明已经吩咐这群下人好好看顾着少夫君,没想到这一个个地把自己的话当作耳旁风,主子不小心踏空了,主子不小心,那要你们来是做什么的,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主子跌倒,平时养着这么多张嘴,怎么关键时刻全都泄了劲儿。
苏阿嬷可不管到底是不是木柳儿自己不小心,主子出了错,那就是这帮子做奴才的没有照顾好,旁的都是借口,所以不管这帮人怎么哀求,苏阿嬷都没有松口,吩咐护院堵住人的嘴,打上三十大板,赶出苏府。
正巧大夫来了,苏阿嬷赶紧的将人迎进屋子,“大夫,快帮我儿夫郎看看怎么样。”大夫一进来血腥气拧着眉头便闻到了大股子的血腥气,再一诊脉,就知道现在情况十分危急,屋里不宜留太多的人,所以苏闵跟着出去了,屋里只有苏阿嬷帮忙看着。看着大夫的脸色不好,苏阿嬷就知道情况确实是不容乐观。
苏闵焦急的在外边等待,心里边也有些后悔,这阵子木柳儿情绪多变,所以自己很是烦躁,不太想理人,要是自己多细心些,搂着自家媳妇儿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回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天,天色也有些发暗,大夫才算是出来,不过一句话,就叫众人有些站立不住,孩子没有保住。是啊,留了那么多的血,大人能够平安无事就已经是万幸了,还奢求什么呢。木柳儿还昏睡着,脸色很是苍白。
其实就在苏府找大夫的时候,木府就已经收到了消息,还以为是自家孩子要生产了,就坐在家里等着人来报喜,可是这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来,当即就有些坐不住了,赶紧的叫人去打听打听。俗话说的好,母子连心,曹熙觉得有些胸闷,恰巧这是前去打听的人回来了,这开口说的一句话,差点没叫曹熙昏过去。
强撑着精神,曹熙又问了一通,怔怔地坐了一下就迫不及待的吩咐下人,准备好马车,脚步匆匆的往苏府赶去。却说这到了苏府,是苏阿嬷出来接待的,原本两个人的交情是不错的,可是出了这档子事情,而且这事儿说起来还是自家的错,所以有些心虚。
曹熙记挂着自家孩子,现在哪里还有心思想那些场面上的话,稍微说了两句,就往自家哥儿的卧房去。苏阿嬷没有办法,当然也是十分理解曹熙的心情,若是自己有个哥儿,遇到这样的事情,做阿么的又怎么会不着急呢。
曹熙一进门就看见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