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鸟叫蝉鸣全都不见,倒在地上的人们,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更加痛苦。因为被太阳的炙烤仿佛向上冒着热气的地面,似乎也都跟着那一阵阵的笑声在扭曲。
如此浑厚的内力,整个江湖之中,也是世所罕见了。
一个满头白发,看起来却非常壮硕的男子迈着四方步,一边郎笑一边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同样穿着白一门弟子服饰的人,一路笑了过来之后,他才停了声音。
一眼扫过无名氏和公孙白,抬手道:“去把少门主和少夫人全都扶起来,还有那个无名氏,好生看着!”
“是!”站在男子身后的白一门弟子,很快行动了起来。不仅如此,还有一些人向着其他的白一门弟子走了过去,把那些看起来同样非常虚弱的白一门弟子给带走了。为了不让自己在这一片地方下药的事情泄露,白一门的门主,可是谁都没有告诉,甚至连着自己的儿子、媳妇、长老们,全都一同药倒了。
“父亲……”少夫人虚弱的喊了一声,门主只是点了点头,看向无名氏,道:“这无名氏身上疑点颇多,老夫为了将你擒下,可是提前出关了。”说完,看向自己的儿子,皱着眉摆手,“你们且将少门主待下去照顾着,不成气候的东西。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走火入魔,是老夫看错了他。”
公孙白就像是心死了一样,被扶走的时候,连眼睑都没有动一下。等到把该带走的人都带走之后,白一门的弟子们无视了那群,同样躺在地上的江湖侠士,直直的往无名氏走了去,可他们的手还没有碰到无名氏,几把长剑就钉在了他们的脚尖前面。
那剑就直直的立在那里,晃也不晃,像是钉子似的钉着,一看就知发出此招的人,功力不浅。这一招能够做到的人虽说不多但也不少,但奇怪的是,在这个场地中,原先所有有内力的人都被药倒了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人能够做到,就奇怪的很了。
白一门门主咦了一声,往那剑来处看去,就见几个侍卫打扮的男子,飞身而上,抬着无名氏的胳膊,就把她给抬了下去。到了那个一身气度非凡的男子跟前后,白一门门主就看见那男子,从怀里掏出了一颗药丸,递给了侍卫,侍卫直接喂进了无名氏的口中。
原本也动弹不得的无名氏,在吃了药丸后也不做声,直接就地打坐了起来,那脸色也瞬间好了许多。
白一门门主见此,原本成竹在胸的模样立时变了,一双眼睛仿若鹰隼一般,盯着一片自在,并且在他的武功威压之下,面不改色,好似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般的人,“你是何人?”
白一门门主之前并没有注意到左宸,因为左宸的身上毫无内力,就算从左宸的衣着打扮和气质上来看,左宸都不会是一个普通人,可在如今出关之后,自认为自己应当是天下第一了的门主,完全没有把左宸放在眼中。
所以他完全无视了还站在那里的左宸和另外几个人,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为了这一刻,自从白一门收到了无名氏的拜帖后,他可就一直在准备。可眼前之人,身边的那几个侍卫,很明显是身怀武艺,并且武艺非凡,他明明记得场中所有有武功的人可都是被药倒了的,那么,那几个人为何现在看起来没有丝毫异样?而且,方才给无名氏吃下去的药丸又是何物?
左宸看着无名氏脸色转好之后,微微偏头露出一个笑容来,伸手揽着小七的腰,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来此看一看如今武林的第一大派,瞻仰一下公孙前辈的绝世风采,然后商量一下,公孙前辈是愿意自己跟着我走,还是我直接抓了你关到大牢里去的。”
白一门门主双目一瞪,“你是朝廷的人?”
左宸但笑不语,白一门门主继续道,“这无名氏是你的人?”
左宸摇了摇头,“是,也不是。我们二人,只是正好同时出现在了你这里而已,我也并不着急,来此看看热闹也好。原本还以为今天见不到公孙门主了,却没有想到,公孙门主竟然自己出现了。”
如果可以,没有谁会想要直接跟朝廷做对。已经许多年没有被人用这种轻慢的语调说过话的白一门门主,按耐下了自己的脾气,问道:“不知我公孙贺是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竟然连朝廷都惊动了?”
左宸:“煽动平民百姓违法聚集、进行私斗、伤亡惨重、弃尸荒野、影响其他百姓的日常生活、毁坏田地、破坏他人私产、视朝廷律法如无物……还要继续听下去吗?”当初的武林大会主办方之一,可不就是公孙门主,还有后来的除魔大会,也是公孙门主倡导下来的,所以这要真的算起来,公孙门主确实是主要罪犯之一。
公孙门主听了左宸不紧不慢数出来的那些东西,脸皮子都在抖,周围那些白一门的弟子们更是不敢吭声,躺在地上的那些虽然依旧提不起劲来,可精神稍微好了些的江湖侠士们,听了左宸数的这些,也都一个个的跟着想,这下子完蛋了。
因为左宸说的那些事情里面,只要是混江湖的,多少都会沾到一些。
只不过因为江湖和朝廷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朝廷已经许多年不曾插手江湖的事情了,这让江湖中的侠士们也基本都忘记了,自己原来还是受朝廷的律法管着的,而且听左宸话里的意思,他们这些跑去响应“非法集会”的零散侠士们,都还属于平民百姓之列。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