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琴看了眼悬浮在半空中被扼住脖子的白雁夕,握紧的垂在腿旁边的拳头,正在忍耐着脾气的时候又听那个男人出口狂妄,若不是蔚琴现在修为全无按照她的脾气不管对手是谁早就一剑劈上去了,只不过如今不是她一个人身处困境身边还有白雁夕和程瑜珍,只能压制住这种冲动慢慢寻求逃脱的方法。
“始祖龙也是你可以妄想的吗?”蔚琴还是忍不住讽刺了一句,只要是知道那一段过去的历史的仙界人都对始祖龙有着崇高的敬畏,自然不允许异界人如此说。
“你在愤怒。”那个男人能感知到蔚琴的情绪,异界的人都缺少本能的情绪,就算是喜怒哀乐都显露出一副死气沉沉的味道,在被冰封了漫长的岁月后男人再一次平常到了鲜活的情绪,那个男人思考了一会儿问,“不仅仅是始祖龙,还有她的原因吗?”
只见那个男人什么动作都没有,半空中无形的手晃动了一下,连带着白雁夕也一同上下晃动。
“蔚琴!”白雁夕咬紧牙关尽力喊出了蔚琴的名字,异界之人最擅长蛊惑人心,一般就在三言两语间就能入侵心智不稳定的人,白雁夕和蔚琴对视了一眼,让她稳住心绪不要被异界人趁虚而入。
蔚琴抬起头看到了白雁夕的眼神,这才如梦初醒般镇定了下来,不再看向白雁夕,低下头反而对上了男人漆黑的眼睛,说:“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我不能了解你们仙界人的感情,明明都已经成为了仙人,而不是真正的人,竟然还能保持原有的感情。”那个男人似乎脾气很好,不在意对花费一些时间问出想要的答案,“是轮到你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为什么我们来到这个秘境后会变得和凡人一样。”蔚琴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只要能找到恢复修为的方法,这些异界人都不再是麻烦,就算是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都有方法将他镇压住,只要恢复修为联系到外界的人。
“唔......让我想想怎么解释。”那个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后说,“秘境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它能容纳的强者有限,一旦超出这个界限秘境就会修改它的法则,将超出一定容纳能力的强者排斥出去或者直接限制能力。”
“超出秘境容纳范围的强者就是你吗?”蔚琴问。
那个男人带着笑意说:“你的问题有些多,不过我可以额外告诉你,就是我。”
“那你怎么还可以保持现在的修为?”蔚琴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真是好奇心旺盛的小姑娘。”那个男人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但还是向蔚琴解释道,“异界神器撼天尺就在部落中,在秘境里面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不受秘境影响的独立空间。”
那个男人见蔚琴又要开口问出一连串的问题,赶紧在蔚琴开口前说:“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蔚琴在那个男人面前竖起了一根手指,说,“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的名字?”男人的眼中透露出了些许迷茫,突然面色就变得奇怪了起来,他重复的问着自己,“我的名字是什么?我是谁?”
蔚琴退后了一步,看着冰封在里面的那个男人渐渐变得面色狰狞,身边围绕着的黑雾剧烈得波动似乎要破冰而出,光滑的冰壁上被黑雾冲击得崩裂出一条条的裂缝,缕缕黑气从里面逃逸出来,但从冰里逃脱出来的黑气瞬间就溶于了灵气中,不见踪迹。
那个男人陷入了疯狂中,他无法再控制那个抓住白雁夕的无形大手,受了一阵时间折磨的白雁夕无力的从半空中落下。
“雁夕。”怀中抱着程瑜珍的蔚琴无法伸手接住白雁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雁夕落在了地上。
虽然白雁夕现在和凡人无异,但到底是仙体,从空中坠落在地也没什么大碍,她让蔚琴不用担心,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那个男人一字一顿的说:“你是被关在这里的。”
那个男人听到了白雁夕说的话,诡异的平静了下来,他的目光落到了白雁夕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冷笑:“你很聪明,对,我不过就是一个囚徒,不需要什么名字,我是被关在这里又如何?马上就会有人放我出来了,等我出来以后我将会改变这个世界。”
“狂妄。”白雁夕站直了身体,和那个男人对视,“你不过就是一个囚徒,永生永世都是。”
男人没有移开目光,和白雁夕对视了一段时间然后突然发出了一阵笑声,他十分有自信的说:“会有人放我出来的,只要有人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撼动那根撼天尺,我就能刑满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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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霖部落的人情冷漠,即使是一同离开异界来到秘境中的同族之间也没什么交流,所以祸女鸟伪装成了一个异界女子很容易得就混入了北霖部落,即使是大摇大摆的走在外面的街道上也没有人关注它。
祸女鸟一直乱跳的小心脏终于回归了正常频率,它尽量保持面无表情的朝北霖部落深处走去,偶尔朝旁边的屋子里面看上一眼,但就算整个北霖部落的屋子都看了一遍都没找到那两个被抓走的女人。
就在祸女鸟松了一口气要离开这个令人压抑的北霖部落的时候,一个似乎认识祸女鸟伪装成的女人的人走了上来,一脸熟稔和它交谈着:“慧娘,刚刚去狩猎的时候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嘛?”
祸女鸟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伪装出来的这个女人和他有什么关系,只能含糊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