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骥说:“干嘛你去,我去!”
沈擒龙说:“你知道用多少炸药管用吗?你有我跑得快吗?”
李骥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问题。
但是李骥仍然说:“要论打仗,你还真别跟我吹,讲玩儿命,老子是头一份儿!”
沈擒龙说:“我才不玩儿命呢!等着吧,一会儿城外见!”
说着,沈擒龙从李骥身上摘下背包,把李骥带来的炸药带上,然后悄悄后退,又向他们来的方向跑回去了。
李骥心里着急,又不敢出声,只好看着沈擒龙就这么走了。
看着旁边同样急得眼珠子乱转,却不能出声的大桥熊雄,李骥骂道:“你他妈的,要是小龙有一个三长两短,老子就崩了你个八斤半!”
大桥熊雄不敢出声,吓得急忙把头扭到一边去,不敢看李骥的眼睛。
很快,从那边的一个小胡同里边传出了枪声,几个距离小胡同最近的鬼子应声倒地,脑袋开花。
鬼子们象吃了兴奋剂一样,立刻又一窝蜂似的往那个小胡同跑。
可是,胡同很小,天又没有亮,根本就看不清胡同里边的情况。
而且,胡同里边的火力很猛,在小胡同里边向外射击的人枪法极准,凡是靠近一点儿的鬼子,只要一接近小胡同里边的人的匣子枪射程,就会立刻不死带伤。
鬼子们“哇啦哇啦”大叫不停,纷纷后退。
鬼子的装甲兵十分得意,在步兵一筹莫展的时候,又轮到老子出来露脸啦!
鬼子的装甲车一声轰鸣,喷出一股黑烟,从后面冲过来。
其他鬼子连连躲闪,都在心里涌出了一股强烈的自豪感。
鬼子的装甲车冲过来,正要带头向小胡同里边进攻,却发现,原来那个小胡同实在太窄,根本就不够装甲车的庞然大物通行。
看来,那些八路军“恐怖”还是狡猾狡猾地,他们故意挑选了这么一个让皇军的装甲车没有用武之地的地方,以为能够逃脱皇军的惩罚。
可是,鬼子的装甲兵发出冷笑,这些土八路,他们太不了解现代化军事的先进了!
这一次,皇军要用文明对付野蛮了!
鬼子的装甲车后退了几步,调整了车头方向,屁股喷出一股黑烟,向前猛地一冲。
只听“轰隆”一声,小胡同的砖墙全都象纸糊的一样,四分五裂,变成了一堆砖头。
鬼子的装甲车蛮横地冲进来,向小胡同里边的人辗压过来。
小胡同里边的八路军侦察兵们一边绝望地向装甲车的窗口开枪,一边慌慌张张地向小胡同深处逃跑。
鬼子的装甲车更加得意,猖狂地追赶上去。
其他鬼子兵也狂叫一声,纷纷涌过来,跟着鬼子的装甲车开出的通道,向小胡同挤过去。
鬼子的装甲车把整个胡同都推平了,拚命向小胡同深处冲。
虽然鬼子的装甲车比较有蛮力,可是,毕竟两边根本没有路,要从结结实实的砖墙上面硬挤出一条路来,装甲车的速度和灵活性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就在这时,鬼子的装甲兵忽然觉得全身热乎乎的,整个空间都开始膨胀起来。
这不是一个人的感觉,而是他们全体的感觉。
接着,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后面跟随冲锋的鬼子们也象纸糊的一样,跟着他们的先进的装甲车腾云驾雾一般上了天空。
沈擒龙早就在小胡同的墙角安好了炸药,对付这样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初期水平的破装甲车,一块军用炸药就足够了。
就在这时,一阵密集的枪声在鬼子们身后响起来,跟着冲锋,挤得象粪球儿似的鬼子们背后挨了结结实实的一顿20响子弹,几十个鬼子全都被打倒在地。
混在鬼子们当中的那些沈擒龙的部下,看到沈参谋被鬼子追击,眼睛都红了,他们立刻出手,向鬼子的后心开枪。
结果,沈擒龙为他们提供的逃跑机会,没有一个人利用,所有人全都暴露了。
石川俊义刚刚跟着跑到那个小胡同口,突然看到他面前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掏出20响,对着前面的人群扫射。
眼看着前面的鬼子兵象被推倒的麻将一样一排一排地倒下去,石川俊义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石川俊义心想,这个小龙,到底在我们中间安插了多少人啊!
他们到底要暗杀多少人才算完啊!
石川俊义急忙转身就跑,他刚刚跑到不远处的一个房子墙角,那些偷袭皇军后背的八路军侦察兵就从小胡同里边冲了出来,又举着20响向两边的鬼子兵杀过来。
正在向这边集中的其他鬼子兵一看到这伙凶神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大叫一声,转身四散奔逃。
当然,远处的鬼子们听到了枪声,又纷纷向这边集中。
为了营救大桥熊雄,整个北平的鬼子兵、伪军、伪警察,全都被调动过来了,敌人越来越多,形势越来越危险。
沈擒龙从另外一个胡同口钻出来,听到了自己刚才呆的小胡同那边传来的枪声,心里暗暗叫苦。
他明白,这准是自己的那些部下又跟鬼子拚了命了。
自己的调虎离山刚刚把鬼子弄走,城墙那边已经空虚了,他们却又把鬼子给调回来了。
当然,自己的部下的心情沈擒龙绝对理解,沈擒龙对八路军战士之间的革命友谊极其感动。
但是,现在怎么办,大伙不能全都挤到一起死啊!
可是,能够用的办法已经用过了,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