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擒龙正在着急,旅馆的那个地下工作人员马上把从日本特务那儿听到的李骥要交给沈擒龙的口信用电话通知了他。
沈擒龙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沈擒龙急急忙忙跑到了吉本少佐的家,摁了大门上的电铃。
过了半天,里边才有人出来开门。
本来沈擒龙是以为日本特务架子很大,所以不肯马上让人进去。
但是,等到大门一开,沈擒龙才看到,开门的日本特务满脸通红,一股酒气顶着风能把人撞出十里地去。
沈擒龙扶着特务进了大院,他有点蒙了。
这个院子实在是太大了,到底特务把李骥关押到那个房间了?
那个特务抱着沈擒龙就睡着了,沈擒龙只好扶着特务大喊:“有人没有啊!出来一个呀!这算怎么回事啊!”
这个府第虽然大,但是院子里边却没有什么人,沈擒龙一边走,一边喊,过了前面的院子,到了后面,才出来一个人来迎接他。
沈擒龙一看,吓坏了。
出来迎接他的人居然是李骥!
沈擒龙急忙把特务扔到路边,拉着李骥跑到院子的角落里边,沈擒龙小声问李骥:“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你自己跑出来了呢?你不是让人家抓起来了吗?”
李骥也是满脸通红,一嘴的酒气,他瞪着红眼珠子笑着说:“小鬼子,酒量不行,昨天晚上我就把他们几个灌到桌子底下去了。”
沈擒龙非常担心,李骥现在不是为了执行任务才喝酒的,他是真爱喝,他会不会因为喝酒耽误了任务,说溜了嘴呢?
李骥也站不稳了,他抓住沈擒龙的肩膀,一面保证自己不倒下,一面笑嘻嘻地向沈擒龙解释:“我交了伙食费了,也跟鬼子许了钱了,他们就放我出来了,还跟我喝酒。结果他们几个加在一块,都不是我的个儿,我把他们全他妈干到桌子底下去了!”
沈擒龙有点明白了,但是仍然担心地问:“你就这么鬼子鬼子的,他们没听出来吗?让那个吉本少佐听见了,这可不是光计划失败的事,你是要掉脑袋的!你这是在人家老窝里边呀!”
李骥仍然晃悠着身体,笑着对沈擒龙说:“我这酒量,你还不知道?这就是跟你,跟鬼子在一块的时候,我绝对不会……”
话刚说到这儿,一股风吹过来,李骥用力一挥手,一股酒劲涌上来,他一张嘴,“哇”地吐出来。
沈擒龙急忙躲开,还得伸手扶住李骥,不让他吐到自己身上。
等到李骥吐完了,沈擒龙扶着他到后面他们喝酒的屋子去。
一进门,一股酒味就迎面撞过来,沈擒龙急忙一扭头,半天才缓过气来。
李骥这是跟人家喝了一夜的酒啊!
屋子里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个特务,有靠在椅子上的,有躺在地上的,李骥这是大杀四方,把这些日本特务全都灌趴下了。
沈擒龙老实不客气地从特务身上踩过去,到里边的房间找出水来,给李骥喝下去。
沈擒龙一边用凉水投了一个手巾,给李骥敷到脑门上,一边给李骥按摩穴位,让他能够早一点清醒过来。(
趁着现在特务全都晕菜了,还不得赶紧商量对策?
沈擒龙忙活了半天,李骥清醒多了,沈擒龙急忙问李骥从昨天他被捕到现在,他和吉本少佐说了什么。
李骥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沈擒龙松了一口气,看来,虽然事情的经过和他们的计划有点小出入,但是总体上还是上了正轨。
沈擒龙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对原来的计划做了改变。
沈擒龙把自己新想出来的计划又告诉了李骥,李骥半闭着眼睛点点头。
沈擒龙也看不出李骥到底是醉了还是醒着,他问李骥:“你到底记住没有啊,你听见我说什么没有?”
李骥点点头:“听见啦!听见啦!”
沈擒龙怎么看李骥都象是喝醉的人在说醉话,他只好问:“那我说什么了?”
李骥很不耐烦地把沈擒龙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沈擒龙一听,李骥说的还真大致没错。
沈擒龙有点放了心,但是又关心地说:“不是让你少喝吗?怎么跟特务还喝呀?自己留神啊,这可不是咱们自己的事情,别耽误正事啊!”
李骥笑着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沈擒龙嘀咕说:“心里有数还喝成这样。”
反正现在李骥是不能跟着他回去了,吉本少佐上班去了,吉本少佐家里根本没有能够管事的人。
沈擒龙把李骥扶到里边的炕上,给李骥盖上被子,让李骥舒舒服服地睡上一大觉。
趁着所有的特务全都倒在地上,沈擒龙急忙跑出去侦察吉本少佐的家。
沈擒龙装出找人的样子,飞快地顺着吉本少佐家的几个大院子的甬道向后面一间房子一间房子地看去。
不知道吉本少佐霸占了谁的院子,这个大院子十分宽敞巨大,后面有贯穿下来的几个院子,一时半会还真走不完。
沈擒龙到了后面的院子,看到前面有一个紧闭的大门,沈擒龙象在前面那样,伸手推门。
不料,这个大门纹丝没动,在里边闩得死死的。
越是这样,沈擒龙就越想看。
越是不让进的地方,就越有秘密。
沈擒龙当然也不敢太放肆,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砸开大门闯进去。
他贴着大门的门缝向里边张望,正在看着,大门突然开了,一个日本特务瞪着眼睛看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