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踢开一个房间的门,房间里边就有一个家伙一边大叫,一边向外面连连射击。
沈擒龙也没多废话,只把一支枪口贴着房门的门缝伸进去,只一枪,那个家伙就立刻闭嘴了,他的嘴里飞进了一颗炸子,连牙带舌头全都炸飞了。
沈擒龙在下面这一层的房间和走廊一连干掉了7、8个特务,回头一看,上面还有一层。
小地方不大,还是楼房呢!
沈擒龙回头朝大门那边看看,李骥已经开始压制向屋子里边射击的对面房顶上的特务了。
李骥两枪打垮了两个向屋子里边疯狂射击的火力点,从大院外面传来了喊声:“老李,快开大门,让我们进去!”
李骥知道,这是在街道上正在向旅店运动的那些战士。
本来计划是,沈擒龙和李骥进入旅店,然后打开大门,让其他人进来,然后再去寻找那个交通员。
现在,沈擒龙和李骥让特务的火力给压进了屋子,大门就没打开。
他们这边没开门,那些战士可就在街上让人家压着打了。
很显然,这时特务的火力极大加强,那些战士有点顶不住了。
李骥一个翻滚,贴着地面到了院子对面的大门下面。
他正要伸手去取下大门上的大门栓,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房顶上飞下来,落在李骥的脚边,一边“嗤嗤”作响,一边冒着白烟。
李骥骂了一句,急忙抓起那个还没燃尽导火索的手榴弹朝房顶上扔上去。
手榴弹还没落到房顶就爆炸了。
房顶上的特务们惨叫一声,顺着房顶滚下去。
一个特务可能是没藏好,居然顺着房坡滚到前边来了。
李骥没管他,急忙打开大门。
一开大门,成串的子弹就从他的头顶上飞过去,在大门外边的那些战士一边骂一边朝大院里边跑。
原来是从小镇一边冲进来的鬼子已经推进到了附近。
鬼子和特务可不一样,鬼子是正规军,他们的机枪实在是射击得太猛烈了,机枪子弹顺着街道灌进来,打得只有匣子枪的手枪队战士抬不起头来。
这些从战斗部队转过来的战士知道机枪的厉害,他们没有跟鬼子硬抗,马上撤进了旅店大院。
李骥朝外边看了一眼,让沈擒龙和李骥最厌恶的事情又出现了。
鬼子的机枪就在他们的匣子枪的射程之外,李骥看着鬼子的机枪,又是那种干挨打,不能还手的要吐血的感觉。
这时房顶上又上来了几个特务,特务们一边大骂,一边又向院子里边射击。
这时满天都是横飞的子弹,有的地方也已经爆炸起火,所以,这时视线已经不是那么差了。
特务们在房顶上已经能够看清院子的东西,他们朝李骥和那些战士射击起来。
在这种战斗中,压房顶是一种特别讨厌的事情,在院子里边的人被人家劈头盖脸地打下来,连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李骥他们急忙向屋子里边撤,这时对面上的特务又兴奋起来,他们重新占领了房顶,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向这边的院子里边射击。
没有人阻击的鬼子,立刻顺着街道推进过来,也很快要到这边的大门外面了。
整个形势非常危险,手枪队无论是在火力上,还是在人数上,都远远低于敌人。
外面的鬼子和特务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觉得他们马上就要得手了,兴奋得忘乎所以,不禁在房顶上胡言乱语。
如果让鬼子包围了大院,那时形势就更加危险,鬼子比特务疯狂多了,火力也强大,如果让鬼子过来,就没有突围的希望了。
李骥看准了特务射击的一个空当,向外面一窜,到了斜对面的大院的墙角,然后他象一只猫那样灵活地缩成一团,向这边的房顶下面轻轻一跃。
特务们在房顶上兴奋地大叫,他们在对外面的鬼子招呼,就等着皇军过来包围这些土八路了。
这些特务完全没注意到有人到了他们的脚下。
李骥向上一长腰,已经过了墙头,他顺势用胳膊肘一挂墙头,稳住了身体,然后李骥用脚尖蹬到窗台上,把身体靠过去,再向上面一伸手,上了二楼。
李骥再向上一纵身,抓住了房沿,接着,他把枪口搭到了房沿上,对准正在房顶上露出脑袋的那些特务接连开火。
不过几米的距离,李骥的炸子把这些特务的脑袋炸得粉碎,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特务们转眼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李骥骂了一句,正要跳到院子里边去,突然一件东西顺着房顶滑下来,李骥一看,立刻一阵狂喜!
原来,那是一支马枪!
李骥急忙一个翻身上了房顶,他飞快地爬到房脊上,把特务们的枪支弹药全都捡过来。
李骥跑到房沿边上向下面喊道:“有喘气的没有,出来一个!”
其他战士从屋子里边跑出来,向上面一看,李骥正在从上面伸下来几件东西。
那些战士一看,也兴奋起来地叫起来:“黑马大盖子!”
黑马大盖子,是八路军战士对鬼子的马枪的叫法。
鬼子的马枪是三八大盖的缩小版,因为是黑色的,所以才有这个名字。
中国人很能分辨事物的细微差别,并且会根据这些不同,为那些难以称呼的东西起一些非常形象的外号。
这说明,中国人的思维方式独特而高明。
李骥暗暗想到,他妈的,鬼子就是比我们阔气。
我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