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把俩人安排在了百鸟飞岛当中靠近边缘,没什么人烟的一块飞岛山峰上。
让青年领着祁弑非下来,周壁皱着眉对青年说:“我会让人每隔几日给你送食物、日常用的东西过来,没事不要到处走动。”
葵卯讥讽的一笑:“我一个废人,不能动用法器,也不能飞行。在这里就是笼中之鸟,还能上哪里去?”
周壁涵养很高,并不跟他计较。
他之所以安排两人住在这个飞岛,一方面原因是这边人烟少,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不让葵卯有逃走的可能。
这个青年很有些奇怪的地方,他的性格非常的要强,说不定真的会试图逃走。
周壁不再理会青年,反正在这里时日久了,他自然就会认清楚现实。
周壁对祁弑非说了几个规定,主要就是不能离开这块青鸢飞岛。临走的时候周壁看了看祁弑非身上穿的法衣,犹豫了一刻,还是没有拿走。
既然是让祁弑非做打手,也不能把对方身上的法衣都拿走了。另外他之前也曾经在青年的抗议当中取过祁弑非的纳物法器检查过。里边也就一些寻常的灵药、灵符、炼器材料、炼丹材料等等。
他周壁毕竟是西泗洲的三大强者之一,还不至于贪图这些常见的东西。
葵卯冲着周壁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口,转回身看着无知无觉的祁弑非叹了一口气。
葵卯安顿着祁弑非进入这个飞岛山峰依山而建的阁楼当中的主卧室。
这居所名叫青鸢阁,地方不大,却也有着两层高,七八个房间。里边的装饰简单,但是看着还算是规整整洁。
祁弑非很是听从周壁的命令,进了房间里就直接盘膝打坐,入定修炼。
他看着这样的祁弑非满眼哀伤,说不出的难过心痛。
虽然下定了决心要守护魔尊大人,并把他医治好。可是从以前到现在,葵卯的人生在修真界当中短暂的很,他除了对本职搏斗厮杀精通之外,其他的知识都很匮乏也很茫然。
现在不是在狱天宗,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去求助。而在这里,他更不可能找到能够帮助他的人。
葵卯站在祁弑非的跟前,看着他静静修炼的俊美容颜发了好长时间的呆。直到外边有人触动了青鸢阁外围的禁制,葵卯才赶忙收拾了复杂的心情出去。
来人是周壁所说专门给葵卯送东西的御灵宗弟子。
这人是一个凝魂境的修真者,穿着一身紫衣,骑在一只白鹤身上,满身的气度不凡。
他好奇的看着葵卯,奇怪这个凡修怎么会有本事居住在这飞地上。
不过碍于宗主的吩咐,不敢多话,只是把东西给了葵卯就走了。
那是一只逻垣大世界当中最常见的纳物法器,一只储物袋。袋子里边的空间不大,只有五个立方大小。放满了锅碗瓢盆、米面粮油蔬菜柴薪,衣服被褥等等一应凡修会用到的日常用品。
御灵宗是大宗门,那紫衣修士为宗主办事不知道内情,所准备的自然都不会是次品。每一样都是顶级的好货色。
葵卯顿了顿,即使是吃的山珍海味,穿的绫罗绸缎,也不会改变他们现在是阶下囚的身份。
葵卯拿着这些东西回到了青鸢阁当中,他自己在房屋旁边垒砌了一个灶台,把那口锃亮崭新的锅放在了灶台上。
这些天因为忧心尊上又要提防周壁,葵卯没吃好也没有睡好。
尊上这个样子,身为他最忠心最虔诚的仆人,青年自然是没有心思吃饭休息的。
可是他也知道他不能随着心意糟蹋自己的身体,他已经没有了魔种,如果再不好好的吃东西休息,很快就会垮掉。
他垮掉,就没有人照顾和守护祁弑非了。
葵卯硬是吃下了一大碗饭,灌了一肚子的水,草草的收拾完东西,他就又回到了祁弑非的房间里边。
他从另外的房间拖了一张床榻过来就放在祁弑非卧房门口的位置,然后把那紫衣修士带来的被褥铺好葵卯躺在了床上。
也许是因为终于到了可以暂时安心休息的地方,葵卯很快就睡着了。他以为他会睡不好,却出乎意料的睡得很沉,甚至还做起了梦。
大概是因为太过挂心魔尊大人,竟然一下子就梦见了尊上。
在朦胧的梦中,葵卯正不知道徘徊到了那里,突然看见祁弑非斜倚在一张豪华又舒适的座椅上。他手里拿着一只玉简,正百无聊赖的看着。
葵卯看见他悲从心来,一下子就哽咽了起来。
祁弑非放下玉简,眉心轻皱,原本嫌弃他太慢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怎么哭了?”魔尊大人实在不会安慰人,只好说:“你是掠影,流血不流泪——别哭了……”他懊恼。小掠影的眼泪顺着眼眶无声的流下来,哭的祁弑非毫无办法了。
葵卯抹了两把眼泪,因为是在自己的梦境当中,他很直白的就说出了心里话:“尊上,我很想你。”
祁弑非僵硬了一下,随后又觉得自己这么轻易被影响太不像话,他板着脸说:“我整日不都跟你在一起?有什么好想的。”
葵卯梗着嗓子说:“可是那不一样,没有神魂的那不是你。”
看着青年这般可怜的样子,祁弑非的内心柔软,觉得这突然的变故把这个呆呆的小掠影吓的不轻。
他站起来,月白色的外衫丝滑的摆动,随着他的走动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