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编造的,为了博人同情,什么话编不出来呢,便是旁人知道,也难怪责他们。至于这人牙子,前阵子因什么道婆道姑的事儿,太太总说老爷跟前没个可靠人儿,只拿不定主意是从府里挑选还是打外头买去,如今既叫了人牙子来府里,估计要在外头寻访一个呢。”

贾琮一脸坦然,仿佛点亮了言出法随的最高技能,口气是如此的坚定以及肯定。

以至于让薛蟠坚信自己的同情,是如此多余的,而微妙。

深深的为自己并不存在的阴暗心理,而感到惭愧的薛蟠,身子动了一下,恍然道:“我就说嘛,如此风火雷霆的手段,便是事出有因,旁人也难免要道说府上不念旧情。”

说着,薛蟠又叹道:“只是大太太方才那些话,也太不中听了,琮兄弟却是好脾气……”

贾琮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意味深长的回答道:“天下无不是之父母。”

说着,贾琮又笑眯眯,不无讽刺道:“何况孔圣人有所云,世上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近之则不逊,所以,邢夫人看他不顺眼什么的,可他完全可以理解啊。再者,医书上说,妇人性执而见鄙,多为七情所伤,随召见病。

说白了,妇人脾气执拗,见识狭小,那是天生的没病自个都能憋出病来,而邢夫人如今的年龄,妥妥是到了更年期……

在蓝星不可描述的统治者中,青春期的熊孩子和更年期妇女谁更可怕?

贾琮一向认为,必然是更年期的绝望妇女更恐怖,比如美帝那位希拉里总统预选人,这位未来的女基督女皇帝,充分表明了,一个手中有权的更年期妇女,是怎样的危险人物。

普通的更年期妇女,虽然对一切都抱有毫无来由的仇恨,但介于身份地位,她们除了喋喋不休的抱怨,咆哮,波及邻居家人的心情,并不能影响什么。

然而,一个有权有势的更年期妇女,除了仇恨一切之外,还拥有权势。

她的阶级等级决定了,她并不需要将蛮横无礼的态度视为唯一的消遣途径,她善于屈尊下爱,对某些阶层给于友善和爱。

当然,是带有更年期神经质的固执己见的友善和爱,仿佛她已成了智慧女神的化身,她的话,便是真理,便是神谕,若是有人不肯盲目狂热的相信并且执行她的话,那么胆敢违逆她之人,虽不会受到神罚,却会受到先知的子民们永无止境的追杀……

在推特上祝福真主的羔羊斋月快乐,比发动神罚省时省力多了,毕竟,根据某种定律,像印第安人一样懂得感恩的温和绿,永远是不可知的存在啊。

因此,作为一个正常人,贾琮固然万分不爽邢夫人,但也不会想不开去同阴阳不调,喜怒无常的更年期妇女打嘴仗,这妥妥是白费唇舌,徒劳无功。

说白了,沟通交流的前提是对方的思维逻辑是正常的,谁特么会和蛇精病讲道理啊。

当然,理解归理解,要贾琮捏着鼻子忍下这口气,那也是不可能的,喵喵的,缩着脖子认怂,还美其名为讲道理摆事实,那是普照大地的圣母作风,可惜性别不同,贾琮对圣母不太感冒,他觉着嘛,有句话说的对,努力必有报应。

于是,贾琮面容平静地问着薛蟠道:“不知薛大哥哥,可曾见过了大老爷没有?”

炉篆宝香,砚泓春水,纸浮玉色,虚室生光。

正中摆着一架赤金镶玉的十二扇大围屏,桌上安放着白玉御制诗的插屏,地上的波斯绒毯上放着足有几十件大小玩器,大如金自鸣钟,青铜鼎器,小如珐琅怀表,玻璃杯盘,真个是说不出来的琳琅满目,珠光宝气。

正巧贾珍拿了封帖子过来找贾赦,见着这一屋的东西,也不禁多看了几眼,赞叹道:“这样的好东西,也只得在大老爷这里能见着。”

贾赦正端着杯子喝茶,听见这话,并不欢喜,只是叹道:“还不知有多少好的,都教那起子贼奴盗了去。说来可笑,我不过想查究一二,倒惊动了老太太,反落了个小题大作的不是。”

贾珍虽耳闻过贾赦抓贼之事,但水至清则无鱼,下人们办差要没一点私心,没落点好处,那是不可能的,想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那是圣人也办不到的事儿,故而这心中未免就觉着贾赦不懂得和光同尘的重要性。

贾珍正腹诽着,可听到贾赦此言,定住神来,细细往那些东西一打量,仿佛见着秦可卿还魂一般,倒抽一口冷气,指着那十二扇大围屏,不无骇异道:“这是老国公的六十六大寿,老圣人着人御制的那架郭子仪拜寿的大屏风,那年库房走了水,不是烧了么?这……”

贾赦提起来就一肚子火,咬牙道:“那上头的黄纸签条,太上皇御笔亲写的字迹还在呢。还能有假的不成。”

贾珍再看了一回,果见着屏风上还贴着藤黄的签条,签条上清楚写着圣天子恩赐福禄永终等字样。

贾珍这心里翻腾掀起惊涛巨浪,眼睛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脸上满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惊,他努力控制着自己咽了咽口水,艰难道:“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贾珍由不得就想到,这御赐的屏风,乃是皇恩隆重,意义不凡,内里更有君臣一段佳话,贾府上下都将其视为传家之宝,当年毁于火劫,至今提说起来,从贾母到贾蓉辈,都甚觉可惜。

谁曾想这屏风原来并非遭了火劫,而是叫人盗了去,先有这御赐的大屏风,再有太后亲赏的金笔,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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