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推开那间还残留着刚刚那对男女气息的门,她眨了眨眼,泪水便哗哗的流了下来。
她掏出手机,声音中有一股死一般的沉寂,“阿伦,你赢了,我决定放手。”
阿丑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身体变化,第一次穿越的时候,她能看到那句具身体残留下来的魂魄,她的所做所思都是为了达到那具身体主人的目的,而到了第二次的时候,她已经不能看到那具身体的魂魄了,只能感受到她身体残留下来的意识,做完她未做完的事。
而到了这次,她的灵魂几乎已经和这具身体融合了,所以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具身体的凄凉与悲伤。
阿丑就那样浑浑噩噩的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回了家,她打开门,有些意外的看到萧之轩竟然也在,通常这个时候他不是陪着那个女人还是陪着那个女人,不过这些对于现在的阿丑来说也不重要了。
萧之轩坐在真皮沙发上,连看都没看阿丑一眼,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责备,“你去那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今天的萧之轩有些烦躁,那个女人真是被他宠上天了,竟然敢扇他一耳光,从小到大,那个人见了他不得低三分,还从未有人敢打他,不过,说到底他心里愿意宠着她,不舍得对她动怒,只好冲着阿丑发火。
在他眼里阿丑就是一个高级一点的保姆,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家世好长得好,可这些对于他来说都不是问题,他有权有势,长得又好,这些他想要多些就有多些,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
阿丑没有像以往那样乖顺的低头认错,她只是淡淡的走了过去,坐到萧之轩的对面,从她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叠文件,语气跟以往一样的温柔,“我们离婚吧!”
萧之轩拿着报纸的手一顿,终于施舍般的撩了眼阿丑,语气是一贯的轻蔑,“你确定?”他的嗓音很低醇,像上好的白酒,浓香而又甘甜,萦绕在阿丑心中酥酥麻麻的。
阿丑怔怔的望着坐在她对面的丈夫,他身上穿着她今早上为他准备的白色衬衫,他的脖颈纤长而又白皙,即使所有的扣子都紧紧的系着,也挡住他身上的风华,他眉目清秀宛如神刻,无论怎么看都很英俊不凡。
可这样一个人他无情起来能让人肝肠寸断,以往的日子里他无视阿丑的存在,阿丑可以忍耐,她以为他天生性冷,对所有的人都一样,只要她肯用心,肯付出,终有一天会捂热他的心,可是她错了,他并不是天生性冷,而只是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他可以为了那个人收敛起他的高傲,他可以为了那个人低下头,他可以将那个人宠上天,而那个人显而易见的不是她。
朋友们都说她傻,为了萧之轩不值得,她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她付出的还不够,她要更加的努力,可是当报纸上刊登了桀骜不凡的他给一个女人下跪的照片后,她强忍着心底的痛去看了那个叫苏青的女人,没想到竟然让她看到她高傲如天神一样的丈夫竟然用强。
阿丑的心碎了,所以她决定放弃。
萧之轩见阿丑端坐在哪里像木头一样,默不作声,他从鼻子里面冷哼一声,拿起桌子上的笔,唰唰的就签下了他自己的名字,好似阿丑根本就没在他心中存在过一样,她在或不在都对他没有任何影响。然后拿起高脚椅上的西装外套噔噔的走向了二楼。
阿丑默默的收拾了一下她自己并不多的东西,然后拉着她来时的那个大红色的行李箱连头都没有回的走了。
半夜,萧之轩口渴,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向旁边推去,待触碰到冷冰冰的空气后,他才想起阿丑今天已经离开了,他不得不自己摸索着去开灯,脚下一滑,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要不是他眼疾手快额头就要磕到桌脚上了。
萧之轩有一个怪癖,就是晚上睡觉不能有声响,所以他将灯开关安置在门口,每每他夜里口渴时,阿丑便会为他倒上一杯热茶,待到他打开灯,却发现茶壶内一点水也没有的时候,他啪的一声将茶壶扔到了墙角,心里一阵烦闷。
以往阿丑知道他有夜里口渴的习惯,每晚都会给他准备好一壶热水,里面加了冰茶花,清热解渴助易眠,他都能睡一个好觉,第二天神清气爽,而今天夜里他注定要失眠了。
高高的落地窗前,萧之轩眼色深邃的望着窗外一对互相拥抱的男女,眼神晦涩不明,窗外的女人笑的很灿烂,像向日葵一样朝勃而又有生机,他却觉得刺眼,以前的阿丑似乎也是这样对着他笑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笑开始变的落落寡欢,而今天她竟然对着另外一个男人那样开怀的大笑,是不是因为她喜欢那个男人,才跟他离婚的。
萧之轩收回放在苏青腰上的手,摁了下铃,低头在服务员耳边低语了几句,不一会儿服务员就领着阿丑走了进来,那帅哥长的很好看,比女人还美,萧之轩不经意的瞥放在阿丑肩上的手,就听到阿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服务员你是不是给我们带错地方了。”她一边挠着头一边笑着露出两个酒窝,漂亮而又知性。
阿丑的话还没有说完,萧之轩身边的苏青倏的站了起来,“你是半夏老师吗?”然后也不等阿丑说话,就自顾的接着说道:“我是你的书迷,我最喜欢你画的漫画了。”
皱了皱眉,搂着阿丑的肩膀道:“既然走错了地,我们就走吧。”他的话音很不耐烦,望着阿丑的眼神却很温暖。
旁边的苏青却一脸热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