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什么?”
苟秀才趴在桌上半眯着眼,口中未咽下的酒水顺着嘴角流出来,胸前衣裳全部湿透,看的眼前双重人影在不停的晃动,感觉自己整个人在飞。
杨黎看见桌上趴着两个苟秀才先是一愣,然后使劲摇了摇头,还是两个苟秀才,什么个情况?两个苟秀才?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左边还是右边?头好疼。
两个人全都醉了,不同的是苟秀才是被灌醉的。除了刚开始的那里两壶小酒外,蔫坏的某个家伙特意把老爹藏得那壶超级烈酒抱了出来,一碗就放倒了苟秀才。至于她自己嘛,不过是小心翼翼喝了几小口而已,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
打了一个饱嗝,杨黎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歪着脑袋四处寻找着什么,待看见不远处两个迷迷糊糊左右摇摆的大水缸时开心的笑了,东倒西歪的向那边走去,嘴里还一个劲说道:“猜什么?呃~好像忘了,等我想想,哦~好像是猜你木有小秀才。对,是猜你木有萧秀才,你有吗?”
“切!当然有小秀才啦。”苟秀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着上半身趴在水缸边沿软成一团泥的两个小夫子十分不屑的说道,边说边扯着裤腰带。“不信,本秀才脱给你看,看有没有。”
“呵呵呵,好啊。”
醉醺醺的某人拍手称好,结果双手刚离开水缸边沿,右脚一软整个上半身向水缸倒去,脑袋被冰凉的冷水彻底包围,醉意瞬间被凉水压下清醒过来。
“咳~咳~咳~”杨黎背靠着水缸坐在地上不停咳嗽,好不容易才将喉咙里两口呛得难受的冷水吐出来,待其缓过神便看见苟秀才成大字型仰面躺在地上,裤子已褪到膝盖边,要不是长衫刚好遮住某些地方,想必早已经走光了。
小计谋得逞某人十分开心的笑了笑,擦了擦脸上的水,慢慢悠悠的走到苟秀才身边蹲下,根本不理会对方是否走光直接按照计划开口问道:“苟兄,恭喜你要当夫子啦。”
“哪里哪里,小意思。”苟秀才闭着眼嘴里口齿不清的说道,醉得一塌糊涂。
“你可是堂堂秀才啊,为什么不考取进士当官呢?偏要在这偏僻的小村子当个没出息的教书先生。”杨黎很是好奇,要是其他人坑她为了夫子的饭碗也就算了,结果偏偏是个看起来前途无量又有朝廷丰厚补助的秀才,这就让人颇为费解了。
“你以为我想啊,谁不想考进士当官,可老子考不上嘛!考了这么多年,老子一次五科都没及格过次次三等垫底,连参加乡试的资格都没有,明年又不能参加乡试,老子不服气。要不是柳二寡妇那贱人不会赚钱,老子又被高利贷逼的紧,谁愿意当这个破夫子受罪,老子天天花天酒地舒多舒服。”
苟秀才醉醺醺的说着,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梦里遥远金陵城最出名的花魁躺在自己怀里,色迷心窍的苟秀才摸着花魁白嫩嫩的小腿滔滔不绝抱怨着。
所谓五科指的是大比之年,也就是乡试的前一年,由提学官主持的从生员、监生等秀才中选拔参加乡试的考试。一般而言提学官多给三等,获得一等、二等者可参加乡试,三等无资格。
大夏朝的五科分别是策论、经义、文章、诗词歌赋以及选修。选修是指从琴棋书画、君子六艺、人文地理等抽出一门选考,每次抽考科目不一样。五科中过三科则二等,过四科则一等,五科全过者一等甲优,策论经义两科都没过者取三等。
苟秀才不学无才,满脑子花天酒地,次次策论经义考不过,已经被点名批评很多次上了提学官的黑名单,今年还差点被提学官劝退。所谓劝退就是不要在参加科考啦,省得浪费大家时间。
“这么说,背后搞鬼给杨夫子泼脏水的人是你咯,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一个秀才要做夫子应该手到擒来啊,至于这么卑鄙嘛?”杨黎狠狠地给了苟秀才一拳头继续问道。
酩酊大醉的苟秀才感觉不到疼痛,杨黎问什么他就说什么,有问必答:“呵呵,老子也是被逼得没办法才这样干的。那个狗(日)的狗官不知道喝了什么mí_hún汤,死活不同意老子当柳绿村的夫子,非说杨黎那个混蛋当的好,老子一堂堂秀才哪里比不上那个没功名的穷酸书生啦?啊,你说,老子可是秀才老爷,那群村民看不起老子,老子迟早有他们好看……”
杨黎这次不光给了狗秀才几拳头,又狠狠踢了他几脚,这个王八蛋真是欠抽啊。一边踢着一边问道:“你最近鬼鬼祟祟的,说,除了泼杨夫子脏水还干了哪些坏事?”
苟秀才闻声脸上有些挣扎,这些日子担惊受怕的,某些秘密在心里藏了很久都不敢说。
杨黎见状顿时知道有戏赶紧问道:“前段时间上河村的凶杀案是不是和你有关?”凶杀案发生后第二天下午苟秀才神色慌张的跑回来,时间那么巧绝对有问题。
“不,不管我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苟秀才满脸惊恐的说道。
“什么不是故意的?”杨黎很是好奇,难不成他知道凶手是谁?
苟秀才缩到石桌下面看着前面紧闭的院门自言自语的说道:“老子不是故意掐死她的,谁让她要喊人的,老子只是想玩玩而已并没有要杀人的。那个贱人不但不从还拼命大喊大叫,金员外这个老不死居然想把老子送官,他不仁就别怪老子不义。嘿嘿嘿,杀光,统统杀光,看你们还敢不敢把老子送官,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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