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城外有做尼姑庵,叫做水心庵……”她稍稍一顿,精锐目光望向姜芙,唇角划过笑意,只端端坐正身子道,“作为王爷的女人,胆敢耍心计勾|引府上姑娘的未婚夫,这等罪责,便是免了你皮肉之苦,也不能叫你白白逃过去。你已经失了妇德,往后怕是再不适合伺候在王爷左右,从今儿起,你便去水心庵吃斋念佛,静心思过吧。”

姜芙身子一抖,连忙摇头道:“太妃娘娘,妾身不愿意。”她蓄在眼眶中的泪水渐渐抖落,明显是有些惊呆了的样子,只茫然摇头,“王爷,求您饶恕妾身吧,求您看在姐姐的份上,就饶恕妾身这一回吧。”

一边哭着,一边膝行到仪王脚跟下,双手紧紧拽着他袍角,哭得满脸是泪。

外头赵靖已经大步赶了来,听得姜芙一席话,竟然笑出了声音来。

“小姨,此刻你倒是想起母亲来了?你独享父王恩**的时候有在父王跟前提及母亲吗?”赵靖穿着身湖蓝色的长袍,白皙如玉的脸庞上满是盛怒,此刻他背负双手,静静站在姜芙跟前,只微微垂眸,用一种十分鄙夷的眼神望着她,“小姨,你的心可真是大,得了父王**爱,却还这般不知廉耻,竟勾搭上了大姐未婚夫。哼,也就是吴二爷傻,这才会被你骗得团团转,也就是他傻!”

说罢,又望向吴道友,抱拳道:“吴二爷,想来有些事情不还不知道,要不要在下一一说与你来听?”他这副态度,显然是已经恨极姜芙,落井下石的意味十足。他瞄了眼吴道友,但见他浓眉紧蹙,心中似是有不明白的样子,赵靖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来,而后又望向赵娴,幽幽道,“大姐,你真是太单纯了,竟然一次次被她暗中耍手段陷害。”

赵靖与姜芙相互攀咬,这正是林琬设计的目的之一,见状,林琬藏住心中那股子喜悦之情,只蹙起秀眉来,不解地问赵靖道:“三弟,你这话是何意?既然有话就直说吧,别再绕弯子了,也不瞧瞧现在是个什么处境。”

“是,二嫂。”赵靖朝林琬微微弯腰,礼貌十足的样子,而后又说,“芙姬娘娘装病博父王**爱,其实原本这个主意是芙姬娘娘自己出的,父王,就这件事情而言,您的确弄错了主谋,这事严格说起来,母亲也是被迫同意的。”又道,“芙姬娘娘生得柔弱,偏又瞧不上她自己那样一个身份,便就想心思邀**。”

“父王您宅心仁厚,又素来颇为爱护小辈,加上芙姬的确打小生得娇柔,所以,便就中了她圈套。”赵靖道,“芙姬这个人,外表瞧着楚楚可怜,其实心思最是歹毒狠辣,也是最能够迷惑人心。你们知道吗,她一面装作只将吴二爷当做大哥哥,一面又暗中耍手段,有意无意制造一些两人独处的机会。更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设计陷害大姐,却又自己装无辜扮可怜,偏生大姐素来是性情爽直之人,倒是回回叫芙姬奸计得逞,无形之中,却将大姐推上了风尖浪口。芙姬有父王**爱,又会耍心思,所以,王府上下哪个不是偏疼着她一些的?如今想来,大姐可真是冤枉得很。什么大姐故意推了她,又是什么带着并跟去滨城道歉却被拒之门外,这都是她事先算计好的,目的就是让大姐一再讨人嫌。最主要的,是让大姐讨吴二爷的嫌弃,相比之下,她芙姬自当是人美心美的一朵纯洁白莲了。”

姜芙被说得怔愣住,她简直不敢相信,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的亲侄子不但不帮着自己,反倒还揭了自己短处,让自己越发处于被动。她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错,就连姐姐临被禁足前,也是一再护自己的啊……他为何要这样说?

脑袋稍稍动了动,姜芙便大概猜中了原因来,忙辩驳道:“三爷,我知道,我成了王爷姬妾你心中不开心,可是你也不能胡编乱造,颠倒是非黑白啊。”她演技素来好,边说边双手使劲揪着丝帕,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知道,一定是有人挑拨了咱们,你告诉我,这些胡话,到底是谁教你说的。”

“是她吗?”姜芙伸手指向林琬,恶狠狠道,“一定是她,她打来王府,三番五次陷害我,上次,上次竟然还在我的药中落毒。”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林琬便也不必再藏着了,听得姜芙提到那次下巴豆的事情,便也站出来道:“既然芙姬娘娘此番主动提及这件事情,那也正好掰扯掰扯,咱们继续说叨说叨。上次你冤枉我说,暗中指使人在你药中落巴豆,还假模假样找了证人来。当时我无端叫人诬陷,一时间措手不及,你的丫头又一口咬定是我,所以最后我挨了罚。可后来我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明明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何要推到我头上来?虽然事情过去了,可我心中不服,私下自当是查了一番。可也巧了,还就是查到了。”

说着,林琬轻轻朝郝姬那里望了眼,但见郝姬冲她点头,她这才放心行事。

侧头过去,吩咐道:“去将我院子中三等扫洒丫头阿巧唤来,上次没有细细问得清楚,刚好这次问清楚了。”又望向一直瑟缩躲在墙角的小桃,哼笑道,“小桃,你也是你们家主子的认证,并且还跟阿巧一唱一和的,一会儿来,你们再将事情说一说。”

小桃虽则是姜芙的贴身丫头,可她以前算是姜莲的人,她也不知道为何,眼巴巴请了三爷来,原是想请三爷替芙姬求情的,可怎生三爷也这般落井下石?一时间,她有些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自己真正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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