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办事完公事,便有丫头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朝着王妃俯身请了安好,那丫头低着头道:“娘娘,王爷已经议完事回了后院,不过,方才差了人来说,今儿晚上便不过来与娘娘一道用饭了。”

“王爷今儿是去哪位夫人那里了。”曹王妃倒是十分淡定,面色平静,并未有表现得十分生气。

王爷fēng_liú,她心中明白,府上一应姬妾也多,今儿又不是初一十五,不来她这里也正常。

那丫头悄悄抬眸看了曹王妃一眼,这才回道:“没有去旁的夫人那里,是……”

“去了姜氏的碧云院?”曹王妃终是抬头,严肃地望着那丫头,秀眉轻轻蹙起。

“奴婢打听了,王爷此番不在碧云院,而是在芙姑娘那里。奴婢听说,芙姑娘在外面花园坐了一整天,刚好王爷经过的时候,她就晕倒了。王爷怜惜芙姑娘,便亲自将芙姑娘抱了回去,还着人请了大夫来。”说到这里,那丫头稍稍一顿,继而又道,“这次不是装病,而是真的病了,人都烧糊涂了。”

曹王妃面色十分难看,手指上套着的蔻丹深深掐入肉里,方才能保持几分冷静清醒。

“还有没有什么旁的消息,没事,你接着说,本王妃守受得住。”曹王妃脸色苍白,神色哀愁,面上表情颇有些痛苦。

那丫头只又低着头回道:“王爷自然问了伺候在芙姑娘跟前那叫小桃的丫头原因,那小桃说,是因为中午的时候二夫人说了芙姑娘几句,芙姑娘觉得伤心绝望。又想着往后前途坎坷,无依无靠,穿得也单薄,又吹了冷风,就病倒了。”

曹王妃静静听完,倒是渐渐淡定许多,只哀戚道:“姐姐失宠,妹妹又上,合着往后整个王府还是她姜氏女横着走。”她唇边划过一丝苦涩笑意,又静静问道,“事情牵涉到二夫人,王爷怎么说的?明明知道老太妃护着林氏,王爷不可能糊涂到要惩罚林氏吧?”

那丫头摇头:“奴婢不清楚,左右如今二夫人去望城了,由得她们主仆如何说都行。”她咬了咬唇,又道,“不过,倒可能真不是胡说,奴婢听说,二夫人中午离府之前,的确有单独跟芙姑娘说过话,还将芙姑娘说得哭了。想来……”

“想来怕是二夫人的确对芙姑娘说了什么,不过说来倒是也奇了,二夫人似乎十分不喜欢姜氏姐妹,一来就整得大姜氏住进碧云院。也是二夫人大意了,给小姜氏这么一个机会反咬一口,也不知道事情后续会如何发展。”

毕竟整个王府的人都不是瞎子,王爷待姜氏姐妹如何,谁都看得出来。

以往只觉得这芙姑娘是因为姜姬得宠而受王爷疼爱的,如今看起来,怕是事情并非以往所想象的那般简单。王爷严惩了姜姬,却独独饶恕了芙姑娘,如今更是众目睽睽之下就抱着芙姑娘回院子,又请了大夫来给芙姑娘瞧病。

这样下去,怕是姐姐才将失宠,妹妹不久就要受封得宠了。

曹王妃道:“林氏不会有事情的,便是没有老太妃护着她,就只冲着她外祖薛家的权势,王爷只要顾全大局,就不会拿她如何。不但不会拿她如何,怕是往后还会抬着她这个二儿媳妇,至少要让薛家知道咱们王府是如何待林氏好的。”

薛家两位老爷都驻守在这西北之地,而大老爷薛定就在望城,林氏有舅父撑腰,自然是有恃无恐。王爷虽则fēng_liú成性,但却不是糊涂之人,他还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断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如今天下战事一触即发,王爷能不能够战胜其他三王夺得天下,就看薛家肯不肯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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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起得晚,故而赵邕夫妻赶至望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薛大老爷不放心外甥女,早早便派了长子薛贵在城门上候着。薛贵如今二十五六的年纪,随父沙场征战已有十个年头,早由原先的毛头小子练成了铁血男儿。如今不但娶妻,连儿女也有了,他也蓄了胡子,越发显得成熟稳重起来。

林琬对这位大表兄的印象,还停留在很久很久以前,故而乍一见他如今这般模样,吓得简直不敢相认。

她不敢认大表兄,可大表兄却是认得她,虽则如今琬琬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可是脸模子没怎么变,还跟小的时候一样,粉雕玉琢的。只不过,身子抽了条儿,将原先一个胖嘟嘟的可爱姑娘抽成了美丽的少妇。

想着如今连琬琬都嫁了人,薛贵只觉得自己老了,不自觉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心中一阵感慨,真的是老喽。

“大表兄!”林琬呆愣片刻后,还是依稀认出了人来,便笑着朝薛贵跑了来。

薛贵看着全家都宠着的琬表妹,眸中闪烁着笑意,抬手拍了拍她脑袋。

“真没有想到,一晃间,琬琬都成大姑娘了。”他腰杆挺得笔直,欣慰地笑了笑,而后目光落到赵邕身上。

赵邕见状,连忙上前来,抱拳道:“薛大爷。”

薛贵也抱拳朝他回了礼,这才又好一番打量,但见眼前儿郎生得英姿勃勃,比之他兄长赵庭似乎还胜了几分,心中更加欣慰。

“一路风尘,怕是也累着了,家中早已备了酒水,这便随我回去吧。”薛贵一边说,一边已是翻身上了马儿。

赵邕也是骑的马,他亲手将林琬抱送进马车后,也随即翻身上马。

薛贵见他□□所骑之物乃是上乘良品,眼睛亮了亮,新奇道:“这等良驹,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我瞧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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