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说好说。老子要是换个性子,您就不会这么高兴了。”谷峰浑不在意的说着,视线看向一旁的老和尚,挑了挑眉,“一松大师,真是许久未见了。”
“宁王爷也是老当益壮!”一松像是没听到谷峰话语中的暗机,平和的回应着。
谷峰一噎,老?老子正值壮年,撇撇嘴,冷哼一声。
冥无极瞪了一眼谷峰,而后扭头看向身旁的老者,“这次就麻烦大师了。”
“老衲荣幸。”一松大师当即盘坐在蒲团上,与此同时,其他兵士们也都盘膝坐地。
一时之间,静谧的气息蔓延开来,随着木鱼敲打声音,还有和尚们唱经声响起,这才打碎这寂静。冥无极为首盘坐,正对一松大师,其他战部首领都分别坐在各自队伍前面,后面跟着兵士,再后来就是医部的人。大家都凝神静思,谁也不敢出声惊扰,也不敢大声喘一口气。
就这么不吃不喝,整整坐了一上午,直到日头高抬,移到头顶,祈福才正式结束。午饭是要留在佛光寺吃斋饭。
在走的时候,冥无极扭头看向了靖王冥宗辉,“你那个女儿在哪里,让朕来瞧一瞧。”不晓得是不是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直接和冥宗辉挑明。
冥宗辉虽然心里有些不悦,可是却不敢反驳什么,转身招来明月。
明月窃喜,笑意挂满脸,毫不扭捏的来到前面,给大家见了礼,“民女明月见过秦王……”明月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显得自然。
如此近距离的靠近帝王,竟得到帝王的亲自召见,明月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和欢喜。
“抬起头来!”冥无极挑了挑眉。
明月紧张的缓缓翘头,正对上那一双犀利的眸子,吓得呼吸一窒,然后又快的垂下头来,好像受惊吓的小兔子。
“哈哈,靖王好福气!女儿一个比得一个。”冥无极若有所指的说道。
冥宗辉谦虚回应,倒是没自傲什么。
“哈哈,谷峰,你战部里收了个美人儿。”冥无极好像是故意的,就怕天下不乱似的,还在拉车着。
墨风远远的冷眼看着,她家爹爹好像很不耐烦,很不高兴。
“您说笑了,交易而已,护着长大,我战部任务完成,既是靖王的责任,那就不许我战部插手了!”谷峰背着手,对着冥无极说道。
聪明人都听得出谷峰话语里的不高兴,只是这样的场合,大家都不敢开口,毕竟此刻已经被迫听了一些秘密。不过,好些人都宁可弄棉花塞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到一个字。
“哦?这倒是可惜了。”冥无极没再看明月,反而看向靖王,“耽搁这么长日子,应该准备好了吧?”冥无极笑意浓浓。
冥宗辉莫名打了个寒战,不敢直视秦王那隐晦的眸子,垂着头,“禀王,已经准备妥当,午饭后即可启程。”
这么一段对话,大家都知道了明月的身份,纵然是个私生子,可是她体内终究流淌着靖王的血,都是他的血脉,大家在面对明月的时候,也多了一分柔色。当然,这个大家也只限于医部,宁王战部的兵士却是仍旧不买账的。
明月看着墨风,阴冷笑着,就算你是鬼婆亲传弟子又如何,也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卑贱贱人,我是靖王之女,比你高贵百倍!看着墨风那张冰冷的面孔,明月就打心眼里厌恶,或许两个人天生的就是敌人。
**
从临州城到秋枫渡还要再走不到一天的路,这次大家一起出发,声势浩大了一些。特别是队伍中有秦王的存在,人们更是期待万分,路人们都想趁机张仰秦王风采。
秦王单独的一辆马车,马车周遭都是他自己的人,车厢里坐着的不是旁人,正是宁王谷峰,两人正在对弈打发时间。
在面对谷峰的时候,秦王冥无极似乎随和很多,周身的气息也没有太过压迫,不过,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咬的比较厉害。
“虽说朕是中间人,不过,应不应还是你说了算的,怎么老是臭着一张脸!”啪的一声,说话间,又落了一子。
宁王谷峰把玩着手中的棋子,抬头看了一眼秦王,而后又低眉打量着,冷哼一声,“老子敢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的头的道理,老子还是懂的!”谷峰皱了皱鼻子,“您这看戏的性子,倒是一点儿都没变!哼!”
“若是真没有猜错,最后那个人是你认的女儿吧,看着是个有骨气的,性子都一样,不过,太不可爱了些!”冥无极无趣的摇头。
谷峰狠狠的将棋子拍在棋盘上,“老子好不容易找的闺女,您可别倒打一耙!”谷峰狠狠的瞪着秦王,丝毫没有避讳君臣之别。
冥无极看着谷峰着急的样子,挑挑眉头,摸了摸鼻子,而后笑了,“你输了!”冥无极收回手,“鬼婆的亲传弟子,朕还是很惜命的。”冥无极似是玩笑的说道,“不过,我看她,有些眼熟。”冥无极摸着下巴,“要是再近距离瞧瞧就……”
“想都别想!”谷峰冷哼一声,呼啦的将棋盘上的棋子弄乱,然后跳下了还在行进的马车,翻身上了自己的马匹。
冥无极收敛了笑,耐心的将棋子分别装在棋篓子里面,自言自语着,“这脾气,还是一样的牛气,都不当朕一回事,哼!有你好看的!”虽然如此说,可是秦王冥无极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
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