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时县令小姐已经有些后悔之前不该没事把那两个孩子拦下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马上两句让人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就得了,早把人放走了她们也不用面对这种被人当猴看的窘境了!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丢人现眼,只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狼狈之姿。
没错,她只后悔让自己陷入难堪当中,依旧不觉得多对不起那两个孩子,这就是死不悔改,不做死就不会死的典型范例。
对这种人,秦霜和阿辰又何必客气?
不给他们一个正身难忘的教训,以后还不知道得霍霍多少人!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县令小姐怒红了脸。
“很简单。”秦霜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让所有人震惊的话:“既然你们不愿意道歉,就让你们的父亲/丈夫亲自过来向我们道歉好了。”
“你说什么——!?”夫人小姐异口同声道。
“让我爹来给你们道歉!?”县令小姐的脸上分明写着‘你们脑子没病吧!’这几个大字。
秦霜一行人在心里呵呵两声,真正脑子有病的也不知道是谁,明明是来参加相亲宴的,还非要在人家大门口挑事儿,你确定你们不是上赶着过来为了让玄参烦死你们的?
周围的百姓们也觉得很不可思议,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几个寻常百姓居然敢让县令过来道歉?这,这可能吗?
难道他们是想着在场有很多人都看清楚了整个事件的过程,认为县令身为官员不可能继续颠倒黑白,至少会给他们一个稳妥的交代?
可是,说句不好听的,能有这么一家人的县令大人的品性能怎么样,根本无需多想吧?就算有很多人清楚事情的始末,那县令也未必就能帮里不帮亲,别到时候反而给这些人当了靠山。
“我说你们,要不干脆找咱们两仪县的县令大人来主持公道吧!”人群里有人忽然喊了这么一句。
还别说,这话一出,不少人都觉得非常有道理!
别人家的县令人品堪忧,但他们两仪县的县令却没这方面的担心,受到委屈的是他们两仪县的人,占理的也是他们,这下就不用担心这外县来的还敢在这里继续得瑟了吧?
阿辰回头看了一眼说话那人,发现正是之前想过来帮合欢白术的那个大汉,大汉发现他的视线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露出憨厚的笑容。
面对对他们心存善意的人,阿辰也同样不介意以同等的善意对待对方,阿辰记下那大汉的样貌后,冲对方客气地微微点头算是表示关心他们的感谢,又道:“劳你们惦记了,不用担心我们,即便是那县令亲自前来,他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那大汉虽然人确实是实诚憨厚,却也不代表他笨,相反的,他非常敏锐,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阿辰这句话当中的重点。
他用的不是‘不会’,而是‘不敢’这个词!
堂堂县令,为什么不敢把他们怎么样?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没那个资格动他们,因为什么?因为,对方的身份可能高过县令的官职!
大汉眼神微微一变,看着秦霜一行人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
之前并没有深想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只以为是过来如意庄吃饭,又或是一行人当中可能有哪一个是来参加相亲宴,其余人纯粹陪同,可现在看来,他们从出现开始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透露出对县令一家的嗤之以鼻,满不在乎。
寻常人能这样吗?有这胆子吗?他们的底气来自哪里?
看着被爹娘牵着手的那两个样子分外可爱的,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等等!大汉猛然瞪大了眼睛。
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孩子!?如果他记得没错,如意庄背后的主子,传闻中的太子和太子妃殿下的孩子,两位皇孙小殿下,就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吧?
那么,他们的爹娘岂不就是——!?
大汉面露骇然之色,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一变再变,仔细回忆着从前听说过的关于如意庄的那些消息,然后从那些消息当中出现的人一个个地往这些人身上对号入座,发现基本都能对得上号,用力眨了眨眼睛,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深深呼出了一口气,一只手按着胸口勉强平息着越发紊乱的心跳。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之所以一点不害怕县令一家就完全说得通了,而后者嘛,呵呵,让你们仗势欺人吧,这回可真是踢到铁板了!
“把他们三人制住。”阿辰对合欢白术一挥手。
二人二话不说就走向了县令一家三口。
“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们!别过来——!”
合欢白术之前揍人的场面还没有从脑子里散去,县令一家三口都被他们的靠近吓坏了,连一直发傻的县令公子都吓得连滚带爬地往后退,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可是,人家能听他们的话,说不让过去就不过去吗?俩人压根当他们的叫喊是耳旁风,在人想跑之前就一把把人抓住,不由分说地就往他们身上几处穴道上扎了几针,正想挣扎的三个人直接僵住了身体再无法动弹,只能维持着要跑却不能跑的怪异姿势,被周围的百姓们用更奇异的目光盯着看。
“为了避免把你们都放跑了以后你们的靠山县令大人会直接跑了不敢来,你们就先留在这里好了。”阿辰凉凉地说完,便扭头看向早就下傻眼的两个丫鬟和一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