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想比段兰芝,我觉得与我境遇类似的周映蓉似乎在案件上与我的沟通会更轻松一些,于是,我这一次并未犹豫,便是点了点头,应道:“好。”
“既然如此,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周映蓉与我的对话似乎就这般简单,仿佛三两句话就能决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觉得她是在开玩笑、与我说话只是儿戏和愚弄,大概也就是她这隐形气场的关系吧。
“我在四天前,成功应聘为中国重大案件特别顾问组,我的顾问身份里,有一个助手的名字,我擅作主张填了你的信息。”周映蓉道:“既然你是我的助手了,那我得先看看你的能力,然后对你的特点进行特训,等那个凶手再次作案。”
“等等……”我如同一个小学生一样,举了举手:“我有些不大明白,什么叫中国……呃,中国重大案件特别顾问组。”
有幸我只听了一遍,便把这个绕口无比的名词从最终说了出来。
“简单的说,就是一些比较不好处理的一些案件,需要请这个顾问组,也就是我们进行商讨。”周映蓉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解释,好在她这个解释,我竟然理解了。
“还有这样的组织啊。”我恍然大悟,旋即感慨道:“我都没听说过。”
“很正常。”周映蓉见怪不怪的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其实就是一个法律专业性的社会团体,这样说你可能不理解,那我说组织的老名字,叫中国刑事技术协会。”
听周映蓉说到这里,我终于再次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照周映蓉的意思,这个绕口的顾问组的性质,说起来其实跟什么——作协、书协、美协差不多。
“怎么,看你的样子还很犹豫啊,我还以为你是个爽快的人。”周映蓉从内后视镜又看了我一眼,仿佛调侃一般的说着,只是他的话语中听不出半点情绪,仔细回味就会觉得仿佛不是什么调侃,只是正常的疑问了。
我闻言一愣,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咖啡渍,道:“我觉得我应该先回去换个衣服,好好收拾一下,再坐下来慢慢谈。”
“你现在不是在坐着吗?我们现在谈的也不快啊。”周映蓉似乎会开玩笑,这让我不得不有些惊讶。周映蓉把车开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高档小区的楼下,然后回过头来对我说:“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顺便仔细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我还没有回应一声“哦”,她便已经打开车门出去,然后走上最近的那栋高层。
五分钟后,周映蓉走了下来,手里提着一个手提袋。
她拉开车门钻进驾驶位,然后转过头问我:“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点了点头:“考虑好了,我的确需要锻炼锻炼。”
我的确没有什么顾虑,养父死了,段兰芝和我分手了,我也没有什么人际圈,哪怕消失上一阵子,也不会有人在意吧。
周映蓉听到我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了笑容。
就在我刚要开口提出我要回廉租房换件衣服的时候,周映蓉竟是转过身将她刚刚上楼取来的手提袋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提袋打开,发现里面竟是一件崭新的还未撕标的均码白色衬衫,还有我的新旧两个手机。
“这是?”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她一面摆弄着自己的手机,一面语气平淡的说道:“这个衬衫是我出国前给前男友买的,结果一直放在家里,你正好衣服脏了,身码也差不多,就给你拿了。还有你的两个手机,都是放在警局,你出来的时候太急忘拿了,我去警局找你时候看到,就签了个字帮你领了。”
“哦。”我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喂。”不知道周映蓉听没听到我的话,此时的她已经戴上蓝牙耳机,似乎在与人通话:“叫吴组长接一下电话。喂,吴组长,我是映蓉,嗯,我助手找到了,我想问齐鲁附近有没有什么普通一点,典型一点的案子,嗯,对,我测试一下助手是什么水平。好,你等一下。”
周映蓉说到这里,从车椅旁的袋子中取出一支笔一个笔记本,转身递给了我。
我点了点头,接过去,目前我是周映蓉的助理,显然她是让我拿着笔和本子做一下基本的记录。
“青州市,青州商业学院主校区,商演楼2层。”周映蓉说道。
我快速的用笔记录,上面潦草的字迹似乎只有我自己可以看懂。
“好,谢谢吴组长,麻烦给他们说一声,暂时不要清理现场,给我们保留一个小时的时间。”说完,周映蓉挂断了电话。
从齐鲁市到青州市,虽然有齐青高速,但是一个小时时间,未免有些紧凑。
就在我不知道周映蓉为什么把时间敢说的那么短时,周映蓉已经系好了安全带,油门猛踩,车子轰的一声便是快速行驶起来。
“那个,加入这个协会,不用递交申请书什么的吗?”我问。
“用啊。”周映蓉依旧保持极其平淡的口吻:“不过我早就猜到你会答应我,所以在我通过的时候,帮你也一并申请了,现在已经通过了。”
我点了点头,对于周映蓉的擅作主张,我并未提出任何的不满,毕竟通过这短时间的接触,我已经了解了周映蓉的性格,她似乎就是这样雷厉风行,极其相信自己判断的性格。
我还想继续和周映蓉沟通一些什么,但当我看到车窗外向后略去的景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