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兰芝看到我的此番作态,不由生气的停住了脚步。
“对不起,我错了。”我连忙道歉,爱情中,男人应该承担更多,而不讲理则是女人的专利,但在我们俩的爱情里,段兰芝承担的比我要多,这一点,我突然在上午见到周天仁后想通了。
“哼,你知道你哪里错了吗?”她双手环抱胸前,问道。
“我不该又一次的否定你们警方的努力。”我右手高举头前,说道。
我哪能想到,段兰芝听了我的话,反而更加生气了:“连你哪里错了都不知道,还道什么歉?”
我闻言不由一怔,段兰芝道:“我平时工作很累,见不到你,想你了。今天难得休息,你就不能和我不谈这些事情!”
我恍然大悟:“对不起,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再犯。”
“就知道说对不起,也不见得下次记得改!”段兰芝嘟起了嘴。
我很想说,这才是初犯,怎么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但我很快想起了“不讲理是女人的专权”这句话,连忙将话吞回肚子里。
“算了。今天老老实实和我约会,工作的事,明天再说!”段兰芝经受不住我很是肉麻的道歉,说道。
我松了一口气,主动的重新拉住了段兰芝的手。
“其实,昨天我们吵架过后,刘叔劝过我,说我是警察,人民公仆,而你是人民,你提出不满,我应该虚心接受。”段兰芝安静了一会,似乎意识到对我太凶了,一边被我拉着手,并肩走着,一边低声说道:“后来,周天仁提出有力的不在场证明,被无罪释放后,我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不对,这件事上,你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听到段兰芝的道歉,我心中的弦被拨动,我终于不管不顾,将牵着段兰芝的那只手猛然用力一拉,段兰芝或是猝不及防,或是已经猜到了我要做什么,竟是任由拉扯力将她的脸庞靠近我。
我和她便是在学校的花园门口,旁若无人的相拥相吻,仿佛久别的恋人。这一吻,融化了我们之前产生的种种冰山,我可以感觉的到她的欣喜,她也能感觉到我的心跳。
之后,我们并没有立即去吃饭,而是我牵着段兰芝,在齐鲁美术学院这个充满古典和现代艺术气息的校园里参观了起来。
当然,我的私心占了很大一部分程度。我来到这所学校上学以后,为了让自己显得平庸,穿着打扮上都会要求自己“土”一些,而与同学交流,也会装作木讷。也因为如此,我在这个学校没有任何朋友,我也遭到过无数的白眼,以及非善意的嘲讽。
但是段兰芝如今成了我的女朋友,我要牵着她慢慢的在学校走,你们不是觉得凭我的样子注定孤独终老吗?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有多么漂亮的一个女朋友。
段兰芝长得的确出众的漂亮,不知是我心理原因,还是因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在一起手牵手的散步,吸引来了很多人的注视,我猜,或许大多数人会在心理认定“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但是此时的我却仍是得意万分,说就说吧,我不在乎。
可惜的是,我在这个学校太默默无闻了,绕着学校走了一大圈,也没有碰到什么熟人。
我终于放弃了这种幼稚的显摆,与段兰芝一起在一家小饭馆吃了顿饭,然后像普通情侣一样逛商场,看电影,放松了一天。
分别之前,段兰芝想让我搬进她的房子与她同居,我想起了这一天的约会都是段兰芝掏的腰包,她为了不让我尴尬,还每次在付钱的时候故作严厉的把钱交到我手上,让我去付账。她是多么体贴,多么顾及我自尊心的人啊,于是我拒绝了她的请求。并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以后约会,尽量自己付钱。
可是,自己哪来的钱呢?回去的路上,我想到了周天仁。周天仁能给我一份工作,是工作就会有酬劳,可是,自己究竟该不该答应周天仁呢?
一夜无话。
2015年7月27日,周一。
我上午有课,起床洗漱以后,打电话跟段兰芝腻歪了一会,便是来到了学校。
上完一上午的课,我来到学校食堂打菜吃饭,就在我刚刚坐下正准备用餐没多久,突然听到学校食堂一片哗然。
我将筷子夹得菜放入口中,然后顺着哗然的方向望去,却见食堂里几乎所有人都对着挂壁电视上的内容议论纷纷。
又是什么明星真人秀?不会来我们学校了吧?我怀揣着这样的想法,看向最近的挂壁电视,仅仅一眼,我的视线便无法挪开了,而我吃饭的心情,也瞬间消失了。
挂壁电视,一般的默认频道是齐鲁电视台,这个点,应该播放的是午间新闻,但是,此时电视图像里,却没有了电视台的图标,而像是一个监控器的转播,而监控画面传来的图像,恰恰就是我昨天才去过的仁华大厦。
难道说……
我想到了什么,电视画面却仿佛要应证我的想法一样,传来了那熟悉的,邪异的笑声:“嘎嘎嘎嘎、你们以为我只懂中华古代酷刑?你们错了,今天,我要让你们见识见识欧洲酷刑。”
我的脑袋“嗡”了一声,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那么下一个目标……
全食堂的人也都惊呆了,原本他们以为这只是一个黑客的恶作剧,或是电视台的失误,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却意识到了即将看到的残忍。
食堂的管理员也是怔住了,他没有立即掐掉电视的电源,不知道他是完全走了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