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娘亲可没有生气。”楚雨婷笑眯眯的摸了摸易远的脑袋,对于这个不惧自己身份,在自己面前一点也不拘束,还能跟她的儿女那样对着自己撒娇的孩子,她是打心里喜欢的。
不提自己在后宫见过的那些阴暗,就是将军府,也不是真的那么祥静。
而这个孩子,在一开始就对自己的身份没有一点的在意。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可她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这两天她有点在这里待得乐不思蜀了,不提夫君的想法,她是绝对愿意在这里多住一段时日的,也心甘情愿的将这两个孩子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现在看到有人在自己的面前欺辱自己想要护着的人,她自然不会罢休,至于生气,她一个身份高贵的公主,又怎么可能跟一个乡野泼妇生气。
只是想到调查资料里看到的,再结合眼前的,她能想象到这个孩子在没从那个家里分出来之前是过得怎样的日子。
这让已是两个孩子娘亲的她心里着实有些不是滋味。
这么好的孩子,不是该护着?
“是,娘亲这么高贵的身份,自然不会跟这么个大字不识的村妇计较。”易远笑着扶住楚雨婷的手,“不过以娘亲的身份去跟这么个人多说,那也太看得起她了。”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一个高贵的公主,一个身份低下的平民,真的没有什么多说的。
“娘亲跟大叔进屋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反正他也看到他这个二娘被狠狠修理了一顿,再打下去,他怕这个才认的公主娘亲会失手将他这个二娘给不小心打死了。
“没事,你处理,我跟你大叔在这里看着,我倒是想看看,还有谁敢欺负你们。”楚雨婷右手拿着自己的软鞭晃了晃,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惨白的向紫莲。
向紫莲全身被看得哆嗦了一下,心里惧怕得不行,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哪里来的,竟然敢动手打人,还是这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难道她就不怕见官吗?
“二娘,伤成这样还是去镇子里看看大夫吧,不然怕是要流血过多了。”易远好心的提醒,最主要的是麻烦你流血去远点的地方流,就这么在他家门前流,简直太晦气太血腥了。
“你,你这个死……啊!”向紫莲一听易远的声音立马就怒不可遏,完全忘记了自己脸上手上的伤是因何而来,一怒之下又要开口骂易远,却在又一道快速闪电的黑影抽中自己的手臂时,再次惨叫出声。
在场的人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那叫声太过惨烈了,总觉得自己身上也好像被那鞭子抽中了似的。
易远实在受不了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同情这个二娘,现在这人有多惨,就说明这人是有多不识时务,明明脸上手上的伤还在流血,竟然一点不吃教训,这人到底是有多蠢。
“爹,你还是带着二娘赶紧去镇子里找大夫吧,再晚,我怕二娘这血要流干了。”公主娘亲的鞭子他昨天晚上可就是仔细看过的,也不知道那鞭子是用什么做的,看起来光滑顺亮,摸起来柔软异常,可要是真的这么认为就错了。
那鞭子顺着摸的确是很顺滑,可要是倒着摸,你就知道什么叫做逆鳞了。这么一抽一收,想一想都觉得疼得慌。
他这二娘,怕是要毁容了。
看起来好像很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想想原身,想想他穿过来过的日子,这么抽几鞭子他都觉得太便宜这个二娘了。
易丰这会儿也是全身抖得厉害,再也不敢多说什么,扶着向紫莲就走了。
易耀光一开始还有些想法,这会儿是啥想法也没了。
向紫莲这会儿别说想法了,脸上手上的疼痛已经让她脑子都要晕过去了,尤其是还流了那么多血。
易远看向村长,笑道:“村长大叔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唐泰看了看封廷荣,想了想道:“晚点吧,相信这会儿你们还有要忙的事情,晚点我过来。”
易远点点头,目送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都走了,这才转身进屋。
“封大哥,你外祖父估计晚点会跟村长大叔一起过来。”虽然不大肯定,但他猜测,要是那个周秀才真的是个死板的秀才的话,得知封大哥的爹回来了,肯定会来找这个让他们十几年前在全村丢了颜面的男人要个说法的。
封哲锦看向封廷荣,淡声道:“你自己解决。”小远一会儿他是不会让他出去的,这是这个男人欠周家十几年的解释。
“嗯。”封廷荣知道,这个解释,他是必须得亲自去的。十几年前的离开,他能想象得到,他的离开,让这母子两个遭遇了多少流言蜚语,尤其是周家,尤其是他这个儿子。
楚雨婷也没说话,她知道,夫君是必须要去解释的。虽然夫君当年是跟那个女人私定终身,可到底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拜过堂成过亲的。而夫君当年迫不得已的离开,她都能想象到这对母子遭遇了什么。
换作是她,怕是要恨死夫君了。
当然,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不过却也不是不能忍受,反正都已经不舒服十几年了。再说了,现在在夫君身边的是她,跟夫君百年后同穴的也是她,所以,其实真的没什么。
好吧,还是有些不舒服。
楚雨婷抿了抿唇,斜了她夫君一眼。
封廷荣无奈的笑了一下,便过到她身边,不知道低声说了些什么,易远便见刚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