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粉色丝绸睡袍的女人从楼上走下,脸上贴着一张蚕丝面膜,白希的脖子和雪白的小腿露在了外面。
她脚上只穿了一双人字拖,看上去很随意,就像这屋子就是她家一般。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宋云染。
当沈夏看到她出现时,顿时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大清早的,你怎么在这里?”宋云染不客气地回道。
两人正针锋相对的时候,楼上又传来人下楼的声音。
扑鼻而来的熟悉味道,是他经常用的那款香水牌子。沈夏不禁抬头,果然看到陆云卿从楼上下来。
他穿戴整齐,一条手工纯色西裤,上面一件白衬衫,右手上搭着西装外套。
另沈夏惊讶的是,原本他的中短发剪成了现在的短平发,饱满的额头和削尖的下巴全露了出来。
有人说,看一个男人究竟是不是真帅,就要看他剃了平头,露了额头是否还帅。就比如吴亦凡那种,即便是弄了小平头也掩盖不住他身上所散发的诱人气质。
陆云卿亦是这样,即便他此刻已经成了平头,但是仍阻挡不住他的帅气。
他峻冷的眉,高蜓的鼻,薄薄的唇,每一个五官都像是造物者精心挑选的。
“你怎么来了?”冷漠无比的声音,让沈夏从他的脸上挪开视线。
她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左耳朵上竟然戴了个耳钻!
她从来不记得他左耳打过耳洞。
民间有这样的传闻,耳钉又有耳坠这个称呼,亦称‘坠子’,利用这个谐音,男人戴耳坠一般有希望健康成长的意思。
陆云卿从来不是那种迷信的人,她也觉得他没必要为了健康的问题戴什么耳坠。
娱乐圈里有许多男明星戴耳钉只是为了好看,所以沈夏想想,他不过是为了美观罢了。
但是他这样突如其来的改变,让沈夏觉得很陌生,像是忽然之间就不认识眼前的人一般。
“陆云卿,你不跟我解释解释么?你把我拉黑了,为什么?”沈夏仰视着他,心中有太多的委屈和愤怒,尤其当她看到眼前穿着单薄的宋云染时,更加气愤。
他不是一直很讨厌宋云染的么?他明明知道宋云染和自己水火不容,五年前的官司,所有的种种。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还会让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
“解释?沈夏你需要我和你解释什么?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吧?”陆云卿的声音充满了不客气,皱着眉头略显不耐。
她从来没有看过他这样的表情,即便以前他故意装冷漠,但都从来没有伤过她的心。
可是现在呢。
沈夏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
“陆云卿,你什么意思?这次你回来不是你主动提出和我复婚的么?我们婚纱照都拍了,十号就决定结婚了,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烦你了,腻了,就这么简单。”陆云卿便说着,一只手便搭上了宋云染的肩膀,“还不快滚!”
他竟然让她滚?
沈夏木讷地站在原地,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宋云染双手挽着陆云卿,嘲笑一般看着沈夏,“昨天晚上我来陆家就是准备和你说这事。伯母更喜欢我,希望我做陆家的媳妇儿,她一点儿也不喜欢你。谁知道昨天,我们没开口,你自己倒现了形。你怎么能那么水性杨花呢?把陆家兄弟玩得团团转这样真的好么?”
“少奶奶,回去吧。”见楼梯上的三人僵持不下,沈夏又处于下风,秦妈赶紧上前来拉她。
沈夏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她看着陆云卿冷漠的视线以及宋云染嘲讽的眼神,点了点头,手狠狠抬起擦着自己的眼泪,“好,我懂了!”
她从来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虽然在感情上总受伤害,但是这么多年,独立养大两个孩子,让她性格无比坚强。
没有男人她照常能精彩地活下去,她不屑!
沈夏转过身拔腿就跑了出去,她知道,今天她离开这栋别墅后,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进来,而她,也再也不想走进这里。
看着沈夏跑走的可怜样子,秦妈叹了口气。
陆云卿在下一秒甩开了宋云染的手,声音冷地出奇,“戏演完了,可以放了。”
“呵呵,爵少,利用完人就甩手?不过真是你的一贯作风。”宋云染冷笑着,合上了自己的睡袍,将脸上的蚕丝面膜扯了下来,顿时露出她那张白希光滑的脸。
“昨晚可是你让我过来吃饭,可是你让我留下来的。这次可不是我巴上来的。”说毕,宋云染将手里的废弃面膜直接往扶手外抛了出去,扭着身子上了楼。
陆云卿没有看她,只是手紧紧地扶着扶栏,慢慢捏紧了拳头。
ge的101楼办公室
陆云卿面朝着玻璃窗,仰躺在办公椅上看窗外的风景,只可惜雾霾太大,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他手里拿着烟,时不时地抽两下,嘴里吞云吐雾一番。
办公室外有人敲门,陆云卿这才把椅子转过来,沉声道:“进来。”
一身ol装精致干练的小雅走进,手里拿着一封信走来。
她将信封慢慢地放在办公桌上,轻声道:“吴总监说她没勇气亲自来递辞呈,所以拜托我帮她递交。上面已经有人事和财务的主管签字,就等着您亲自签字生效。”
陆云卿将手里的烟头掐灭,往烟灰缸里一埋。
他拿起信封,看着封皮上的字迹,的确是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