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陆云庭皱着眉头轻闷了一声,沈夏立刻不好意思地缩回了脚,问道:“没踩疼你吧?”
“没……”陆云庭死撑着,脸上笑容满面,“音乐还没停呢,咱们继续。”
“好吧。”沈夏有些自责地重新搭上陆云庭的肩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生怕再一次踩错节拍,把人踩了。
只是她越是小心,就越出错。
“啊呀——”
这一次,陆云庭叫的声音很大,几乎让旁边跳舞的人都听到,朝他们投来奇怪的目光。
耳边悠扬的音乐已经达到*,舞蹈也进入了最热烈的部分,成双成对的舞者们开始动情地扭动。
为了配合这节拍,沈夏和陆云庭也勉强扭动着,可是这样的节奏,让沈夏控制不住,连续睬了陆云庭好几下。
“啊哟——”
“啊——”
“啊吼——”
看着面部疼地有些扭曲的陆云庭,沈夏尴尬地停了下来,小声道:“咱们还是算了吧,坐那边去当观众也不错。”
“表。”陆云庭倔强地摇头,“我好不容易能和你跳舞,有生以来第一次,虽然有点疼,但是记忆更加深刻,来吧,来*我吧,我做好了准备。”
“噗此。”看着这样逗比的男人,沈夏忍不住笑出声,无奈道:“好吧,慢慢来。你念拍子。”
于是陆云庭开始低声念起了拍子,“左右,左右,旋转……”
一场原本唯美动人的舞蹈,最终被沈夏和陆云庭跳成了扭秧歌,而他们这对,也没少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包括在主席台上坐着的男人。
爵迹孤冷地坐着,身边站着小雅,正给他的酒杯里倒酒。小雅的目光也看向了不远处跳舞的人,低声问道:“先生,要不要我去把沈夏小姐请过来?”
爵迹冷冷地睬了眼小雅,似乎是对她的多嘴感到不满。
小雅立刻退后了两步,不再说话。
爵迹的眸光寒冷,落在杯中的酒里,然后又一转,看向了台下贵宾席上的人,像是要将人剖析一般,目光许久不移。
“去把陆总请过来。”爵迹淡淡道。
小雅这才领了吩咐,脚底抹油般飞快跑到贵宾席上,和韩澈说了几句。
只见韩澈抬头望了眼高处,然后起身,拍了拍身上西装,款步朝爵迹走来。
韩澈走的每一步都异常地沉重,就像是要奔赴战场一般,直到他来到了主席台的座位。
爵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淡淡道:“陆总请坐。”
韩澈认真地看了眼爵迹,想要说什么,却还是先忍了下来。
“待会庆功宴有个抽奖活动,会开三次奖,最佳幸运员工奖,最佳幸运合伙人奖,以及最佳舞伴奖。”
韩澈不知道爵迹对他说这话的意思,于是没有做声,仍是认真听着,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爵迹摇了摇手上的酒杯,荡地红酒起起伏伏,看着这样美丽的画面,他才觉得心情舒畅,继续开口,“员工奖和合伙人奖都有了,但是舞伴奖的礼品我至今还没想好,眼看着就要开奖了。”
爵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忽然像想到什么般,对韩澈道:“听说陆总最爱跟人赌博,不如现在咱们也赌一赌怎么样?”
韩澈一听这话,脸顿时铁青下来。
“不知道爵总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谣言,鄙人可没有那种爱好。”韩澈不客气地回复道。
“哦?我可是听说五年前你和你的亲弟弟打赌,让他输地一毛不剩。这件事可是一直成为一段佳话啊。”爵迹冷笑着,仰头抿了一小口红酒。
韩澈的脸铁青,看着眼前这样处处针对自己的人,忽然态度大变,“你究竟是谁?”
从爵迹一出场的时候,韩澈就在怀疑,这个人就是陆云卿!
爵迹有些奇怪地皱了皱眉,“怎么大家都爱问这个问题?我真的和陆家的二公子长得那么像?”
爵迹这么说,韩澈自然语塞。本来他今天是以合伙人的身份出席ge的庆功宴,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ge的老大竟然是爵迹,和陆云卿长着百分之八十相似的脸。
他厌恶这张脸,所以当他看到爵迹出现的时候,立刻心里萌生出了排斥感和不友善感。
“何止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不过爵总怎么可能会是我那废物二弟呢?他出了在娱乐圈卖他那副臭皮囊,没有别的本事。和他同父异母身为陆家子孙,我替他感到羞耻。”韩澈不客气地讽刺陆云卿,想要看看爵迹的反应。
只是爵迹的反应平平,脸上没有太大的波澜。
“我没有兴趣听陆总谈你家的那点破事。这赌若是陆总没有兴趣赌,那就离开吧。我忽然反悔了,养老卫星城的建设项目,我打算从贵公司撤回。”爵迹把玩着已经喝光了的红酒杯,透过空酒杯看着桌子被放到的一角,饶有兴味。
他这样闲散冷淡,却把韩澈直接气得从位置上站起。
“爵总,你不是开玩笑吧?咱们可是有合约的!20亿的项目在我这呢,你临时反悔,那十成的违约金可考虑清楚了?”韩澈十分气愤,一掌便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子‘咯吱’作响,可见他有多生气,力道有多大。
“区区2亿而已,ge这点钱还是拿得出的。不过陆总,那份合约您真的看清楚了么?上面白字黑字写着,若ge对贵公司实力核查,并未达到项目承包能力,有权撤回,并无偿无责任废约。”爵迹峻冷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只是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