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九虚弱的笑,看着陆寒言道,“你终于来了,我等你许久。”
陆寒挑眉,并没有动,只是打量梅九,不知为何,梅九的病情似乎一点都没有好转,他长发披散在肩上,本就瘦弱却又穿着极为宽大的外袍,显得整个人更加的消瘦。陆寒径自坐下,问道:“那你能告诉我,是你做的么?”
梅九似笑非笑:“如果我说,你就信吗?陆寒,你不会是这样天真的人。”
陆寒认真:“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总是要过来问一下,如若真的是你下手,那么往后,我们只能势不两立了。”陆寒的表情委实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熟悉陆寒的人都知道,陆寒现在是真的生气,他冷静的看着梅九,“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
梅九沉默一下,淡淡道:“是与不是,要你调查,而不是来我这边问,陆寒,你又怎么觉得,我就会是嫌疑人呢?还是说……你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梅九审视陆寒,之后似笑非笑,“所以说,我们未必就何事都站在同一立场上,你的亲人,也许正是我的仇人。”
陆寒也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他整个人都是冷的,“那既然如此,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吧我想,我们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可说了,只是梅九,如若有一天我查到你与我爹娘的死有关,我不会放过你。”停顿一下,陆寒阴森道:“我会亲自杀了你,然后为我爹娘报仇。”
梅九淡淡:“亲自杀了我……呵,那就……这样吧。”
陆寒盯着梅九,半天没有错开,梅九也不说什么,只是微笑,那笑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好半响,陆寒终于言道:“你不要住在冰室了,要保重自己。”
梅九打量冰室,微笑言道:“你不觉得,这里十分适合我吗?”
陆寒:“总不能早死才是,你照顾好自己。住在这里总归不是长久之计。”陆寒的语气里有着嘲讽,但是若说真的是嘲讽,但是却又带着细不可查的关切,如若不然,哪里需要多言这些。
梅九两人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可能性的,陆寒起身,直接离开。
看陆寒离开的背影,梅九整个人发呆。
梅鱼叹息一声,将披风为梅九盖好,“公子又何必非要与陆公子这样针锋相对,陆公子总归是关心您的。”
梅九终于回神,他低头言道:“其实有些事情,早在我们出生之前就已经注定了,既然已经是注定的,我们都需要这样走下去,按照每个人既定的路走下去。”
梅鱼沉默下来,没有说什么。
陆寒并没有在梅九这里得到自己想到的结果,他很快便是回了府,和铃并没有等陆寒,看她平静的睡颜,陆寒伸手摸她的脸蛋儿,之后微笑:“小铃铛,我已经不知道,现在自己能相信谁了”
和铃睡的很熟,并没有醒过来,看她这样,陆寒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和铃好梦被人惊扰,很是烦闷,闪躲了一下,翻身继续睡。
陆寒低低的笑了一声,换了衣衫之后沐浴,等出来的时候就看和铃迷瞪瞪的坐在那里,发呆的样子。他走过去,伸手在和铃的面前摇了摇,和铃还迷糊呢,她娇娇的抱怨,“你洗澡给我弄醒了。”
陆寒呆了一下,随即坐到和铃身边,“乖,睡吧。”
和铃啪嗒一下躺下,懵懵的样子,十分的听话。陆寒挑眉,再看她,果然乖巧的躺下了,十分的迷糊听话,与以往的样子一点都不同。
陆寒倒是没有想到,半夜被弄醒的和铃是这样的孩子气,他为和铃将被子拉好,虽然现在已经是六月末,但是早晚还是很凉的,陆寒拉好和铃的被子,自己也钻到被子里,他们二人虽然睡在一起,但是却是各自盖各自的被子,陆寒半倚在**头,轻轻的拍着,缓缓道:“小铃铛乖乖睡。”
一下一下,十分有节奏的拍着,眼看和铃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陆寒想了一下,低头在她脸蛋儿上啄了一下,和铃唔了一声,没有说话。
陆寒浅浅的笑了出来,不知怎么的,他的心情突然就好了几分,轻轻的将和铃拥入怀中,陆寒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朝,果然皇上在大殿之上说出陆寒的身世,陆寒也在,他只是在皇上这样说的时候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之后面上并无什么特殊的表情。而几个王爷也都面观鼻鼻观心,不多说什么。
皇帝言道:“朕今日认回陆寒,也是希望荣华能够安心。更是希望皇后能安心。”
陆寒心里一阵冷笑,这样冠冕堂皇的假话,也只有皇帝能够说出来了,只要稍微带点脑子就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是皇后的孩子。只是现在皇后已经死了十几年,而皇上金口玉言,他说了,自然是算的。万不会有人追究。
可是大家不说,不代表陆寒心里就没有多想,他表情十分的冷淡,说不出的滋味儿。皇上软禁他娘孟如意的时候,皇后还没有死,那个时候皇后是个怎样的心情,陆寒无从考证,但是想来,也是极为心酸的吧,自己的丈夫,为的不过是这样一件事儿
皇上缓缓道:“朕决定将陆寒改回皇家的姓氏,封为陆王爷。”
皇上虽然语速极慢,但是却也没有人敢质疑皇上的行为,他这样本也就是为了试探,试探大家的反应,皇上究竟意图为何无人知晓的,但是皇上一贯独断专行,凡事都拢在自己的手上,因此这般大家也不觉得意外。
朝堂之上一片恭喜之声,皇上找回了自己的儿子,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