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的说法势头高涨,巡抚也束手无策,去衙门问过了,秦宅的人的确在衙门报案说宅子里丢了东西,依着秦宅滴水不漏的性子,小偷进得去秦宅才怪。
一时之前的确没有法子了,吩咐人往京城送信,靖康王要他将秦老夫人和秦夫人抓来威胁秦牧隐,巡抚琢磨了番,就凭秦宅的看守,他除非带人强行攻进去,否则不太可能抓得到人,然而那样一来,百姓们知道了,对他的名声有损。
没过两天就收到了京里的回信,巡抚大喜过望的拆开信封,看清上边的内容后,紧紧皱着眉头,巡抚不说话,一侧的巡抚夫人凑了上来,瞥到信中所说的法子,当即摇头,“老爷,这可是缺德事,不说事情能不能成,传出去了,您的名声可就全毁了,我瞧着靖康王爷是不自己动手不脏自己的脚,老爷,您得慎重啊。”
都说死者为大,靖康王要巡抚带人挖了老侯爷的坟墓,引出秦宅里的人,巡抚夫人跟着巡抚几十年了,下边还有几个孩子,这种做法有损阴德,尤其最疼爱的女儿已经怀有身孕了,巡抚夫人万万不答应此事。
“老爷,我们还是别追随靖康王爷了吧,京城中明面上是靖康王控制了局势,可依着现在来看,王爷非要秦宅里边的两人,老爷,您说是不是京城有变啊?”巡抚夫人说得玄乎,巡抚却不得不细细琢磨她的话,秦家人搬来江南有些时日了,现在王爷才让他动手,其中的确有问题,他点了点手指,狐疑道,“你说的有问题,怕是北延王府威胁到王爷了,不过,这样的话我还得慎重想想了。”
巡抚支持靖康王,可是没有帮他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像靖康王,一旦皇上醒来定下太子之位,靖康王就是死刑了,他犯不着这种时候站队,出了差错,他小名都没了。
理清楚了其中深浅,巡抚先将信烧毁了,“你说得对,我们还等再等等。”
靖康王要秦宅老夫人和夫人,他现在只需要回信说秦宅看管得严,他的人进不去,此时正在想法子即可,如果京中靖康王成为了太子,到时再强行攻进秦宅以表忠心,靖康王刚当上太子,纵然对他行动慢不满,也不会当即划清界限,之后他好生表现,靖康王定不会因着这件小事怀恨在心。
“来人,备马车,我要去县衙一趟。”既然决定不能得罪了秦宅,面子上的功夫就要先做足了,这样即便靖康王失败承王得了太子之位,秦家人因着这件事也不会怪罪于他。
巡抚夫人了然点头一笑,上前,拉着巡抚,帮他正了正腰间的配饰,“老爷,您注意着点,至于往京城回信可以等上几日。”
全付自然听到巡抚亲自出动帮秦家人抓小偷的事,全付挑了挑眉,看来,巡抚人倒是不笨,不过他不敢懈怠,仍旧将宅子看管得紧,此外,其他该做的事也提上了日程,打量偶买粮食。
全付应了黎婉每日都会来回禀外边的事,全付将外边的事情说了,黎婉面色平静,她想得更长远,“全付,你有法子联系上侯爷吗?”京里,靖康王收买了许多大臣,对不听话的人怕是不会姑息,她回想了一番,上辈子她和刘晋元成亲当日来了许多人,宾客之中有好几个人的名字她想不起来,当时,她只是随名单,上边有各府送来的份子,有几户人家即便是现在她也没听过,一直觉得不重要,今时想来,如果他们是靖康王身边的人,这辈子靖康王应该也会想法子拉拢他们。
全付摇头,黎婉孕吐得厉害的时候他想着法子给京中去了信,不知道联系得上不。
“全付,当时我听刘晋元说起过几个人的名字,具体叫什么我可能记混了,我说出来,你试着想想,京中有没有这样的官员。”
全付一脸不解,这种时候,即便说了几个人的名字并不能帮秦牧隐什么,不过知道黎婉的性子,全付一脸凝重,“夫人,您说,老奴在京中也活了几十年了,不说大大小小的官员,基本为官的人家还是清楚的。”
每年备年礼是侯府最忙的时候,只有记清楚了各户官员的姓名,官职,在回礼的时候才不会出乱子。
黎婉想了想,悠悠吐出两个人名,“杨宗柳,童玄归?”
她记不太清楚了,可能和怀孕也有关系,她发现她记忆差了许多,每日都要紫兰提醒才能想起来,看全付的表情,黎婉补充道,“或许是我记岔了,你可想得起来京中童家?”
京城里姓杨的大户人家多,童这个姓却是少见,黎婉只能从童家出发,全付摇了摇头,京中并没有姓童的人家,“夫人,您是不是记错了,京中官员并没有听说谁姓童,到时京外有几乎姓童的在朝为官的官员。”
全付将他知道的童家的情形说了,黎婉摇头,明显对不上,当时,这两人送的礼钱丰厚,黎婉多看了一眼,童家没有消息了,只能从杨家来了。
不过,全付的神情再次打击了黎婉,“夫人,老奴可以确定京城并没有你说的这两个人,除非他们是某位官员的小厮,否则老奴不可能不知道。”
黎婉一脸沮丧,又侥幸地想,或许这两人是刘晋元结交的,和靖康王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这种说法,黎婉自己都不相信。
“夫人,老奴先下去了,不过,您说的这两个人,老奴再想办法问问,应该能问出一些来。”
夫人记不得了不要紧,不是还有刘晋元吗?全付退出去的时候招来全若,全若踏实机灵,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