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必拂了他的好意,转身,瞥了眼全安全福,“天冷了,你们抱床被子进屋守着吧。”

“谢夫人,奴才待会就去……”全安全福又躬了躬身,黎婉抓紧身上的斗篷,现在她才觉得冷了。

回到屋里,琢磨着怎么和秦牧隐开口说这件事,快天亮了才睡下。

睁开眼,黎婉起身撩起帷帐看了眼沙漏,竟然这么晚了,今日还有进宫给皇后娘娘磕头呢,着急的叫了声,“紫兰,快进屋伺候我梳洗。”今天入宫肯定晚了,紫兰怎么也不叫她一声。

“醒了?”

循声望去,黎婉才发现临窗的床上,秦牧隐盘膝而坐,跟前搁着一张棋盘,他手里捏了枚一颗白棋,状似在沉思。黎婉神色微窘,她以为无人正准备脱了寝衣换衣衫呢。

“侯爷,您醒了?”

秦牧隐抬头,视线落在墙边桌上的沙漏上,黎婉脸色一红,这么晚了,的确早该醒了,又问,“侯爷,您在下棋?”他雅兴倒高,不由得想起秦牧隐与她对弈时出口的鄙视和轻蔑,酡红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娇羞。

紫兰进屋先给秦牧隐见了礼才来服侍黎婉,黎婉手拽着衣襟,秦牧隐坐的那个位置,一抬头就能见着她换衣衫,紫兰也注意到了,见着黎婉脸色又红,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建议,“夫人,不如去偏房?”

黎婉眨眼算是默认了,盘发时吩咐紫兰快些,抱怨道“今日要入宫,见着时辰晚了怎么也不叫醒我?”宫里的规矩,初一去长寿宫给太后磕头,十五去给皇后磕头,去得晚了不合适。

紫兰朝身后瞅了眼,她没叫黎婉是看着侯爷进了屋子,想着侯爷心里有数会叫醒黎婉,结果她错了,侯爷什么都不管,低头,小心的将钿花别进发丝,认错道,“夫人,奴婢错了,奴婢忘了!”

“算了,我也有错,竟然睡过头了。”

全收拾好了,穿戴整洁了,黎婉围着铜镜检查了番,确认妆容稳妥了急急走到床边,声音急切,“侯爷,得入宫去了!”

秦牧隐还在琢磨棋盘上的棋局,黎婉看了眼,密密麻麻的黑白相间,她心里还存着阴影,转而吩咐紫兰,“你让全安把马车准备好,我和侯爷马上出来。”

秦牧隐抬眼,弯腿,坐了过来,黎婉弯腰给他穿鞋,被秦牧隐拒绝了,“我自己来!”蹬蹬两下穿好了鞋,朝外道,“命人开始摆膳。”

黎婉急了,提醒,“侯爷,来不及了,去宫里来不及了!”

秦牧隐扶着她的手起身站好,笑道,“现在入宫肯定晚了,索性就下午去吧,放宫灯要等到晚上,皇后不会介意的。”

黎婉迟疑,秦牧隐已经往前走了一步,黎婉的手还被他握着,只得跟上,吃饭时,黎婉想起石真的事儿来,漫不经心的问道,“侯爷,妾身看着石夫人容貌好,性子温顺,石大人看上去却有些放荡不羁,没想着对石夫人却是极好!”

秦牧隐瞅了她一眼,黎婉面色不动,好像就是平常聊天似的,叶苏是锦妃二嫂娘家的弟弟,有这一层关系,承王估计不会怀疑叶苏,至于石真,他为人刚正不阿,性子也古怪得很,平日没有什么往来的朋友,并且,在朝堂上得罪了许多人,谁府里要是发生了点事传到他耳朵里,必是要写参本参奏官员一本的。

这两人,委实不太像是靖康王的人,而且,承王让他二人主动弹劾秦牧隐,必是极其信任他们。

沉思间,碗里多了块饺子,黎婉讶然,秦牧隐不动声色收回筷子,轻描淡写道,“吃吧,大早上别蹙着眉,吃了饭我们去静安院陪老夫人说会话,用过午膳再入宫。”

黎婉木讷的点了点头,完了,筷子夹向花卷时才反应过来,打量着秦牧隐神色,他眉峰微挑,嘴角轻扬,再看碗里的饺子,他给她夹饺子是以为她说石真对石夫人好是在抱怨他么?

知道他误会了她的意思,可黎婉心里却甜得很,礼尚往来给他夹了一块小馒头搁到他碗里,收回筷子的时候猛然想起他有洁癖,侧目,紧紧盯着那一块花卷,犹豫着要不要把它夹回来,迟疑的时候,他已经搁下筷子,“吃得差不多了,你接着吃!”

黎婉微微一笑,又吃了两个小笼包,接着说石真,“侯爷,石大人性子古怪,您要是劝他喝酒他会不会生气?”石真长得肥壮,一脸络腮胡,第一眼看他只会认为是兵部的人,谁成想弹劾人时言辞犀利,逻辑分明,说得人哑口无言。

秦牧隐以为她被石真的长相惊着了,“石真在朝堂上多年,得罪的人多,然则明面上没人敢给他穿小鞋,他与岳父一样,算得上清流了,有的人表面上看上去让人胆战心惊,心里却纯粹得很,石真得龙宠,皇上对他赞誉有加,至于石夫人,内宅里的人我不好评价了。”

秦牧隐说了几桩石真参奏高官的例子,像是平时给她讲书里的意思差不多,黎婉眉头拧得更紧了,秦牧隐的意思是石真没有依靠任何一名皇子,能保住自己的位子完全是靠皇上。

吃了饭,黎婉拉着秦牧隐,一脸无辜问道,“那叶苏叶大人呢?”

吴家不参与党派之争,叶苏是叶家的人,就不好说了。

秦牧隐眼神落在她身上,片刻又收回,一一解释,“叶苏叶大人在御史台当差,论起来也是承王的叔叔,两人关系如何我却是不清楚,好与不好都是是叶家的选择我不敢兴趣,你怎么问起他了?”,叶苏在御史台并不拔尖,资历也是平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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