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见刘晋元不信,也不再说了,林氏却是恨意难消。
秦牧隐回来时,黎婉已经换了一副样子,她要吓得林氏提心吊胆,寝食难安,以后再也不敢张牙舞爪给她难堪,见她面露欣喜,神采奕奕,一双眸子好似燃了荧光,眸灿星辰。
“今日她们来了?”能让她如此高兴的怕就是想法子为难了林氏和方氏,至于刘晋元,秦牧隐不着痕迹的扫过她的眉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刘晋元入了兵部,前途大好,也不知她是个什么心思。
黎婉不知道秦牧隐想岔了,伺候他净面换了衣衫,两人相携去了静安院,老夫人给赵氏介绍了一户人家,翰林院侍读,官职不高,家世算清白,见二人来了,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快来,帮我看看这几人,哪一位更出色些?”
黎婉见她手里拿着三人的画像,上边的女子有几分挂相,不过皆是姿容秀丽,容貌旖丽之人。
“舅母那儿怎么说?”秦牧隐暗暗瞥了眼画像,不自主拿来和黎婉一比,画像上的人顿时黯然失色,他收回目光,云淡风轻的问道。
“前些日子出了这种事,你舅母现在也没主意了,只要家世清白就好,对了,你舅母说青青丫头也委屈,等夏敬成亲前把人接回来,估摸着,要到年底去了吧!”老夫人边解释边盯着花香,“三姐妹今年两个十六一个十五,之所以还没有说亲是被守孝耽误了,眼看着三孝期就慢了,赶得近,三月中上门提亲,十月可以成亲。
夏府的人黎婉不敢参言,秦牧隐也没有点评,老夫人瞅了一会,搁下画像,说起了另一件事,“你二叔家的事你也知道了,你二叔母的意思是孩子留下,人打发了,你二叔不答应,从过年就开始和你二叔母闹开了,现在话闹得不可开交,元府的人找上门了,说是你二叔不把事处理好了,就把事情告到皇上跟前!”
御史台的人参奏了秦淮一本,皇上以作风不正要他在家反省停了职位,过年时也没听着元氏说,还以为关起门来解决了,没想到拖到了现在。
“二叔母为何不同意人进门?”秦牧隐诧异,进了府,什么都她说了算,府里死了个小妾谁会过问?
老夫人叹了口气,“你二叔母本来也同意了,谁知道那妇人硬气,说是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养,要她进府当小妾,宁肯自己死了,你二叔不想委屈了她,和你二叔母商量,要抬了她当平妻!”
秦牧隐冷哼一声,秦淮还真是不好尚书府的面子了,承王妃与他关系不好他不懂得反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承王妃要真是不管他了,他的尚书府也做到尽头了,“她们的事要是二叔母问您,您就说现在不管事了,推给婉儿,她清楚怎么做!”
黎婉性子柔弱,唯唯诺诺不敢应下事,面露为难了,二叔母也不好为难她。
黎婉想的是秦牧隐信任她让她和二叔母解释,心里一暖,谁知道,秦牧隐下一句就说,“婉儿性子弱,没主见,二叔母知道找她说了也没用,其实,怎么做二叔母心里有主意了,我们帮不上忙!”
黎婉一噎,神色黯然,她在他眼里竟是个没主见的?
老夫人好像也没有反驳,叮嘱她,“你二叔母说什么你听着就是,她心里门清,要真你拿了主意,以后出了事肯定会怪在你头上,昨日,长公主府送了帖子来,说是请大家去诵经,那种宴会我就不去了!”
秦牧隐眼神一眯,长公主被皇上罚了禁闭还敢大张旗鼓下帖子,秦牧隐见黎婉看向她,“去不去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长公主请她去多半是为难,秦牧隐问道“哪一日?”
老夫人吩咐把江妈妈把帖子拿出来,秦牧隐目光一深,还有五日,长公主的宴会怕是没戏了。
果真,第二日,朝堂,舒岩就以长公主藐视法纪,心思浮躁等诸多理由上奏皇上,禀明长公主死性不改之事。
用词犀利,国舅站在最前边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他年纪大了,今年就退下内阁回家养老,没想到长公主出了这事,长公主叫她一声舅舅,罗阁老不能让人给长公主抹黑。
“舒少卿的话严重的,长公主自知犯了错在家反省,帖子邀请大家去长公主府诵经,应该也是希望大家引她为戒,别做出一些悔不当初的事来。”罗阁老一番话说得振振有词,朝堂上鸦雀无声,“皇上罚长公主不能出府,并没有说长公主不能宴请客人,舒少卿揪着长公主不放,不知道是何居心?”
朝堂鸦雀无声,刘昭仪小产后,整日闹他闹得不止,长公主还出幺蛾子,仁和帝手一挥,“罗阁老说的在理,可是,公主要有公主的样子,既然犯了错,还是安安心心悔过比较好,传朕的旨意,三年内,长公主府的帖子,大家不必理会!”
“吾皇英明!”舒岩躬了躬身,大声道。
罗阁老面色一僵,跟着说了句吾皇英明,退回去,不说话了。
长公主做了什么,罗阁老心里明白,太后不让塌插手是担心皇上对付罗家,对皇上有恩的人是太后,不是长公主,也不是罗家,当年,几派争斗得厉害,罗家没有站队,而且,皇上多次暗示,他也没回应,罗阁老身处朝堂几十年见得太多了,因为站错队而从京里消失的人家,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