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不喜欢旁人过问他的事,便是大管家二管家也不敢,她们当下人的也是心疼夫人罢了。

丫鬟已经将罐子揭开,张妈妈急忙阻止,“先别了,我看看再说。”

听李妈妈说完,张妈妈也不敢马虎了,拿起勺子往罐子里搅拌了两下,这汤啊,现在喝刚刚好,“再加一碗进去!若夫人侯爷今晚不用膳了,你们就守着,明早端去正屋。”

张妈妈回到桌前,将桌上还没喝完的酒递过去,“你也来一杯?”

李妈妈豪爽地接过,一口进肚,肚子火辣辣地暖和,片刻,从怀里摸出纸牌,今晚我们就守着吧,来来来,玩一会,也不要大了,小赌怡情,打发打发时间就可以了。

等秦牧隐结束已经是后半夜了,黎婉是被饿醒的,屋子里味道重,秦牧隐刚歇下趴在她身上,黎婉身子像是被车轮碾过,骨头断裂似的不舒服,拍了拍秦牧隐后背,嗓子哑得不像话,“侯爷?”

微微颤抖的音叫秦牧隐身子一晃,倒在了里侧,黎婉松了口气,屋子里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伸手不见五指,黎婉扭头,“侯爷,我饿了。”

说完,感觉嘴唇一疼,舌头舔了舔,却是受伤了,她动了动双腿完全不听使唤了,手撑着上半身起身,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大腿缓缓流出,黎婉脸色通红,扯了扯嗓子,无力地朝外边喊道,“紫兰?”

“我叫她们全部退下去了,容我缓缓再喂你……”

一语双关,黎婉红了脸,索性,秦牧隐看不见,黎婉身后往他身上拧去,他的肉硬实,没弄疼他,黎婉手指倒疼了。转身,想再叫一声,感觉秦牧隐翻身,跪在她上方,呼吸喷在她侧脸,黎婉身子一僵。

“不欺负你了,我下去掌灯。”

一会儿,屋子里就点燃了一只烛火,秦牧隐揭开灯罩子,烛台上的灯全部燃尽了,秦牧隐盖上烛台,错开身子,床上乱糟糟一片,地上是两人凌乱的衣衫,帘帐也散了架,他将两人的衣衫捡起来,去偏房打了一盆水出来,“给唯一洗澡的,你先清洗身子,我换了衣衫叫紫兰进屋收拾。”秦牧隐转身去衣柜拿衣衫的时候,黎婉才从床上探出一个脑袋,秦牧隐后背线条明显,此时,最吸引黎婉注意的却是他背上密密麻麻的抓痕,几乎布满了整个后背,黎婉下意识抬起手,干干净净的指甲缝里隐隐成了红色,黎婉觉得不好意思,昨日她也是气急了,换做平日她不会计较,有了唯一,黎婉清楚名声对一个人的重要性,前有夏青青后有李芸芸,秦牧隐或许能坚持本心不纳妾,若有心人设计,为着名声,秦牧隐不同意,她逼不得已也会将那人接进府里来。

为母考虑的事情就多了,不再是她与秦牧隐单纯的情爱,想起来,黎婉多少有些愧疚。

秦牧隐转过身的时候,发现黎婉出神的望着他,眼眶通红,秦牧隐以为伤着她了,从柜子里拿出搁置了许久的瓷瓶,扫了眼旁边的玉杆,手一顿,只拿了瓷瓶。

黎婉感觉身子一冷,回过神,急忙按住棉被,一张脸满是委屈,“侯爷……”

秦牧隐心中一软,“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松开吧。”

这才注意他手上的瓷瓶,黎婉脸色发烫,下边的确隐隐犯疼,但坚持不会让他上药的,“没事,您去厨房叫李妈妈弄点吃的来吧,我肚子饿了。”

秦牧隐眼神落在她报白皙的大腿上,里边隐隐有奶白色的污渍,秦牧隐反应过来,脸色微红,强忍着内心燥热,将被子给她盖上,“你先躺着,我叫紫兰。”

秦牧隐一出门,黎婉忍着痛,起身,随意找了一条亵裤穿上,重新躺回去。

约摸是秦牧隐和紫兰说过什么了,听着偏房传来水声,不一会儿,紫兰挑开帘子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个盆子,先将旁边的衣物扔进去,惊觉偏房没动静了,才与黎婉道,“夫人,奴婢扶您先去偏房洗漱,奴婢收拾屋子。”

黎婉红着脸,大半的重量靠在紫兰身上,偏房里温度适宜,走进去,在浴桶边靠下,感觉身子轻松不少,但,腿间有不断的温热流出,即使没人,黎婉仍旧红了脸。

秦牧隐本想叫全安去偏院走一遭,路过拐角的时候,见走廊上坐着两个人,正是紫兰和紫薯,见着他,两人拘谨地站起身屈膝施礼,秦牧隐摆了摆手,“叫人备水,你去屋里伺候夫人洗漱,紫薯,你去厨房叫李妈妈炒两个夫人爱吃的菜将黎府送来的羊肉弄上两盘,送到正屋来。”

交代好了,秦牧隐撑着伞,往张大夫院子走去。

黎婉生完孩子,身子养好了不少,唯一小,秦牧隐不想她这么快又怀上孩子!

紫兰和紫薯面面相觑一眼,一个往左一个往右走了。

刚走到厨房的院子就听见里边传来一声声的兴奋声,张妈妈和李妈妈声音最大,紫薯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这件是黎婉刚进侯府时的衣衫,后边,黎婉长胖了,嫌弃穿着更先胖就将大衣赏赐给了她。

地上全是花生瓜子壳,紫薯脸上全是笑,快过年了,侯府气氛浓,每年厨房一帮人都会围着桌子边吃边闹,临到天亮了直接当值,她走到张妈妈身边,估计张妈妈赢钱了,一双醉酒的眼全是迷离的笑,紫薯越过她走到李妈妈一侧,大声道,“李妈妈,侯爷说让你弄几样夫人爱吃的小菜送去正屋,还有羊肉可收拾干净了?弄上两盘,侯爷想吃了。”

张妈妈赢钱了脸上堆满了笑,李妈妈铁青着脸势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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