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普斯托弗连眼角都没动一下，“她们也满了16岁啊。”
莱瑞拉直截了当地问，“有什么打算？”
“你知道她们视频的内容吗？”
“不知道。我没有权限。”
“这样啊。”巴普斯托弗想了想，“能想办法获知内容吗？”
“为什么？你不是说我们做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吗？你想要拉她们进来？”
“当然不。”巴普斯托弗不慌不忙地品味着一小块牛排，这家小店味道倒不差，“现在就让她们踏进来，除了过早断送她们，甚至还可能暴露我们的目标，把我们牵连进去。”
“那就维持原样不就好了，现在她们心里已经有了一颗种子，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浇浇水。”
“艾莉丝，”巴普斯托弗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有着一张温和的笑脸，不管谁看着他，都仿佛他在对你真诚地微笑，让你很容易就接受了他的想法，“这样是不够的。如果我们能获知内容，就能更有针对性。你想，虽然伊万诺维奇将军想要把她们打造成两柄利剑，可是握这柄剑的手呢？哪怕不能握在我们手中，至少也要让她们自己能够掌握自己，只要她们不真正为将军所用，我们就会顺利得多。”
“只要看过了这段视频，她们就不可能再心甘情愿为将军所用了吧。”
“那是一定的。但是怎么把握合适的机会，却是我们需要做的。而且，上次我们说的灰衣人，我已经找到线索了，但是却无法确定范围。如果能知道她们的内容，说不定能给我提示个方向。”
莱瑞拉这才振奋起来，“是三年前梁宏远去德泽特星接许乐乐的时候找到线索的那个灰衣人吗？”
“除了他还有谁？”巴普斯托弗说话的时候总有种成竹在胸的担当，让人感觉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放心交给他，“我已经找到一点线索了，如果再能多一点东西，或许就能锁定范围。你想，将军现在还是你们的保护者，那位想要伤害许乐乐的人就会在这件事上和他持反对立场。有的时候，从同伴无法切入的时候，从敌人切入或许意外地能打开突破口。”
“你想怎么做？”
“先搞掉灰衣人背后的支持者，这个过程中，如果我们谨慎，将军会对其落井下石，其中必定会牵扯出一些事，我就有把握说服我父亲拿到点什么了。”
这就是政治家族的底气。换了是莱瑞拉，绝不可能指望家族参与到这样的事情里面。只有巴普斯托弗，有胆气说这样的话。
“这样也好，灰衣人背后的指使者能拿下的话对许乐乐也更安全。”莱瑞拉想了想，“我明白了，我直接去跟她说。”
她也很明白，像巴普斯托弗这样走政治路线的人，从小耳濡目染，一旦出手，到时候如果真能拿下将军，很可能根本不是跟她们相干的罪名，而是完全不同的角度另外的事。
但是政治角力就是这样，只要能打倒你，无论什么手段。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事，才各自低调地回去了。
第二天，莱瑞拉果然直接去找许乐乐，更直截了当地对她说明了来意。
许乐乐有些意外，却也没什么不同意的，因为视频的保密级别没办法给他人看，就把其中内容都告诉给了莱瑞拉。
莱瑞拉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许乐乐的外公竟然是被诺威主任下的黑手，连父母都受到牵连被将军阴差阳错地送了死。难怪昨天许乐乐那么反常。
只是她和巴普斯托弗谋划的那些事以许乐乐现在的能力还帮不上忙，既然如此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莱瑞拉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只说让她好好休养就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平静。
许乐乐每天躺着养伤，什么都不能干。
杨威瑟倒是好的很快，被梁宏远禁了几天足就又活蹦乱跳的了。后来梁宏远也干脆不管他了，随他折腾。杨威瑟便堂而皇之地天天待在许乐乐房间里。
许乐乐从来没觉得日子过的这样快。好像和杨威瑟在一起，只一眨眼，每天就从天亮到天黑。
只是那天晚上的话，再也没说出口过。
不知怎么，许乐乐的眼前一直有着那天的视频缠绕着挥之不去。
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跟杨威瑟说话的时候，发呆的时候，洗澡的时候，换药的时候，散步的时候，无论做什么的时候，都仿佛能看见那个审讯室中缭绕的烟雾，都能听见那个被审讯人毫无生气刻板机械的声音。
杨威瑟也发现了她的不在状态。可是这种心理阴影除非有专门的心理医生，否则如果本人不走出来，其他人很难介入。
杨威瑟只能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可是无论他说什么，许乐乐笑得再开心，都好像有一部分魂魂丢了找不回。
没过几天，杨威瑟就病愈出院了，回到驻地去了。
军队可不是能自由来去的地方。这一回去，一天到晚见不上面 ，许乐乐好像更孤寂了。向来爱说爱笑的许乐乐，长时间地沉默下来。
梁宏远望着监控中安静的许乐乐不由感叹有时候人长大就是一瞬间。如今的许乐乐看起来，活泼的小女孩模样渐渐褪去，渐渐地长成大姑娘了。
在许乐乐在视频的冲击中难以摆脱的时候，凯莉正在忙着训练。
不是一直以来按部就班地按照规定的进度训练，而是像许乐乐的风格一般，不练到累得动不了不肯休息。
向来懒散的凯莉一旦拼起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