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师兄,苏师兄和我师弟师妹去哪了?”闲谈了两句后,林祜问道。
徐破未语先笑:“苏信和那些小家伙们现在住在学宫别院里,我已经派人通知他们了。按那几个小家伙的性子,现在应该一路飞奔,鞋都跑掉了!”
林祜呵呵一笑,也是有些期待,又好奇道:“徐师兄,那学宫别院是什么地方啊?”
徐破说道:“这些年东齐学宫号称‘兼容并蓄‘‘有教无类’,这学生也越来越多。如今这建在临淄城外的学宫已经俨然成为一座小城!这学宫呢又分内院,外院和别院。这外院不用说,每年考进来的儒道子弟先入的就是外院,待到修出儒道文心,便能入内院学习。至于这别院么,便显出这圣地魁首的‘海纳百川’的气魄来。”
‘这学宫别院,便不再是以传授儒道为主,而是设有剑、阴阳、兵、墨、法、名、农七大别院,甚至其他一些隐学也有传授!这学宫传授各道学生,但也让这些学生接受学习基础的儒道经典子集。这些年来坚持下来,在原先几大道的基础上已经衍生出了法儒、名儒这种别道,还有那阴阳道的五行咒术也与儒家微言大义有了诸多相结合,就连我剑道,学宫中也衍生出了儒门文剑一脉……‘
林祜听得暗自咋舌,这东齐学宫当真是气魄惊人,照这样下去,莫非这儒道真的有一天会“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成为这方天下唯一的显学?自己修得这剑道,不知道多少年后也将最终消弭?
似乎看到了林祜眼中的担忧,徐破笑了笑:“这世上不管做人还是修道都有两种做法,一种是求其‘博’。所谓博览群书,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还有一种是求其‘专‘。我们剑道,便就是要求其专。任你口吐莲花说破了天,我自一剑斩下!你能挡,不能挡?”
说着,右手作势斩林祜头顶。
听到徐师兄这么说,林祜心中顿时一阵明朗,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笑眯眯便受了徐破这一“斩”:“师兄的剑,我可是挡不了的!师兄说的对,我自修我剑,万花丛中,我便只取这一瓢饮!”
看到林祜听懂了自己的意思,眼中不再迷茫,徐破这一“斩”化为手掌,温和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真心赞了一句:“呵呵,长生剑主果然是好悟性!”
林祜受了这句夸奖,挠了挠头,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几人正在闲谈间,便听从大门外“当当当”冲进来一人!
人还未见,急切地声音便传了进来:“哈哈哈哈,大师兄到了?阿虎、夕夕呢?”
林祜似是为这鲁莽的师弟有些难为情,向着徐破拱了拱手,帮他师弟陪个不是。
徐破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眼中也是一阵开心,所谓兄友弟恭,可不仅仅是儒道的追求。看到师弟们如此友爱,他心中自然也很高兴。不由得回忆起当年他与一众师兄师弟相处的时候……
“年轻,真好啊!”他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句。
林祜告了一声罪,便冲着外面喊道:“邵阳,你个冒失鬼,鬼吼什么呢!”
语气凶归凶,却也能听出里面浓浓的亲近。
说着,便有一魁梧俊朗青年冲了进来,一把就抱住了林祜,嘴里傻笑个不停……
“好啦好啦……”林祜装着有些嫌弃,撇嘴推开了邵阳,“呦,这才两个多月不见,修为见涨啊!引气境这是大圆满了?”
邵阳眉毛一挑,一脸得意:“那当然了!我这一路可没偷懒。这来了临淄,与那学宫剑院的几大新生高手一阵切磋,把他们全部干趴下了不说,这修为顺带着也提升了……”
邵阳正吹的飞起,忽听身后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大师兄,别听他吹。就他打平的最多,真是丢我们的脸面……”
一个少女笑容晏晏,如亭亭玉立出现在林祜面前,正是公孙清芷。
“清芷啊,感觉你又漂亮了!”林祜看到她便随口一说。
公孙清芷听了竟然俏脸微红,看得邵阳、林祜、万屠虎三人啧啧称奇好不习惯!
公孙清芷白了几人一下,跺了跺脚,也是开心地来到夕夕身边,两个人拉着手聊了起来。
林祜偷偷侧耳,便听到两人竟聊了起来一路吃了些什么,买了什么新奇好玩的物件……
失笑间,又有几人来到堂中。
正是霍择,张子修,那苏信跟在最后。
“大师兄!”霍择、张子修看到林祜也是一脸喜色。
林祜点了点头,看到不管是精气神都良好的师弟师妹也是非常开心,迈了几步,走到苏信前面:“苏师兄好!”
苏信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从赵国过来这一路可还算顺利?”
林祜回道:“发生了些许小事,不过还算一切顺利。现在终于赶到,没有误了时间……”
他又转身来到了薛大身边,介绍道:“薛大,这几个都是我的师弟师妹。这个猴子一样上串下跳的是邵阳,这个看着闷闷的是霍择,这个漂亮的花一样的是公孙清芷,那个文质彬彬的是张子修……哦,对了张子修修的是君子剑,与你儒道有些不谋而合,你们可以多交流下。”
说完,又面朝着他们几人道:“这位是薛文侯,你们叫他薛大就好。这是我这认识的好朋友……”顿了顿又补充道:“额,会舍身救我们命的好朋友。”
听到大师兄这么说,虽然有些纳闷,不过几人皆是一脸正色,长揖道:“谢薛兄!”
薛大一阵局促,不禁埋